安立行本能的张开双臂,将那柔若无骨的香艳娇体拥入自己的怀里……紧拥,深嗅?
任意瑶没有拒绝,亦没有迎合,只是任由这个男人紧紧拥抱着自己:鼻尖,充斥着这个男人略带烟草味的男姓气息;而他的怀抱,依旧温暖劲实……这样的专属,她拥有了一年多了;一想到某个将来,自己会离开这个怀抱,任意瑶就禁不住的轻颤哆嗦……
感觉到怀里的妻子微颤,安立行将怀抱紧上一些,从齿间嘶哑的喃出一句歉意的话语:“意瑶,让你受委屈了……”
任意瑶心间一疼,她不由自主的回搂住这个男人……自己怎么就这般没骨气呢,只是一个拥抱,一句喃语,几乎就可以让她缴械投降?
不?她不允许自己如此的懦弱?即便不为自己,也要为自己才五岁大的女儿。
所以……任意瑶张开红唇,狠的一口咬在了安立行的右半边脸颊的下沿……
“呃……”下一秒,从安立行的线条柔和的双唇间,溢出一声吃疼的闷哼。
一股腥甜的液体从任意瑶的齿间溢出,在她的口腔里蔓延开来……那是安立行的血?
安立行没有推开怀里的妻子,甚至于连挣扎都没有。他依旧紧紧拥抱着怀里的妻子,像是在给她一个方式,来泄对他的不满?
牙齿,镶嵌在丈夫安立行的皮肉里,良久都没有松口?这一刻,任意瑶恨不得将这个男人吃进自己的腹中,让他永远也不再背叛自己?
过了足有一分多钟,任意瑶才松开了嘴,将他的怀抱推离一些,就这么直直的看着他:“安立行,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疼……”
“我知道……”安立行柔声喃应。
“你不知道?”任意瑶一声泣喃,泪水就这么不自控的滚落下来,随后抡起拳头,对着安立行劲实的胸口一阵狠狠的捶打,“安立行,你这个王八蛋?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们母女……”
“意瑶……对不起?”安立行还想安抚妻子什么,当他看到妻子任意瑶泪流满面時,似乎才感觉到,所有的言语,都是空洞而苍白的。自己伤害了妻子和女儿,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安立行,你怎么可以这么混蛋??你竟然把安安带到小三那边去??安安才五岁,你怎么忍心去伤害她幼小的心灵??安立行,你怎么忍心的???”任意瑶泣不成声。
“意瑶……安安跟涵涵,毕竟是姐弟……我只是想让他们和睦相处?”安立行的声音,因缺乏理直气壮,而淡软着。
“和睦相处??你说他们可能和睦相处吗??”任意瑶淡淡的哼笑,“如果我告诉安安:那个小三生的孩子,破坏了她原本幸福的家,让她的妈咪痛不欲生,让她即将会失去爹地或是妈咪,你说安安还会跟那个涵涵和睦相处吗??”
微顿,任意瑶抽泣一声,“安立行,你是在残忍的利用女儿的天真无知?”
安立行一阵语塞,艰难的翕动着唇片,想说什么,却如鲠在喉。
开儿一也。耳际,是妻子任意瑶隐忍的抽泣声,安立行长长的吁出一口浊气,沙哑着声音,“意瑶,我知道你很难接受涵涵的存在……可他却实实在在的存在着?你我回避不了……”微微缓气,“安安跟涵涵是同父异母的姐弟,这个事实,安安必须接受?涵涵的出生,我没有选择的权利……但我却有抚养他的义务?”
顿了顿,安立行凄凉的哼笑了几声,“其实,像我这种垃圾男人,也不配拥有什么爱情……从我‘卖妹求荣’的那一天开始,就注定总有一天会恶有恶报?这些年来,我也想通了:我安立行可以一无所有,但我自己的孩子,我必须尽到做父亲的责任?只要我还有一口气……”
双眸,有些红润,安立行仰起头,长长的叹息一声,“有時候,我甚至会颓废的想:如果我可以选择,我宁可让安安和涵涵别来到这个世界上……就不会因为我这个父亲的无能,而受苦受累?”
“立行……求求你……别再说了……立行,你是个好父亲,安安那么爱你,她一直为有你这个好父亲而骄傲自豪……”听着这个男人说些丧气话,任意瑶便心如刀绞似的疼。
“意瑶,你说我,是不是特别的自私?总感觉,把自己的孩子留在自己的身边,才能给他们幸福和快乐……可我真的做不到让自己的孩子叫别的男人爸爸?只要我还活着一天,我的孩子,只能由我安立行来抚养……”
果不其然,梁非凡说他大舅子安立行是一根筋,还真是一针见血。
任意瑶淡淡的叹息一声,其实她想说:你安立行何止自私啊,简直就是霸道?这孩子,又不是你安立行一个人的,凭什么你一人独.裁??
可丈夫安立行刚刚的那句‘涵涵的出生,我没有选择的权利……’,其实女儿安安的出生,不也是如此吗?还有那句‘如果我可以选择,我宁可让安安和涵涵别来到这个世界上……’,这是一种何等的凄凉,狠狠的刺痛着任意瑶的心?
下一秒,任意瑶便有了决定。
深嗅一口气,任意瑶缓缓的吁出半截儿来,一派认真严肃,一派凄然无奈,“我接受你跟韩琪的孩子——任涵涵?”一句简明扼要的话,任意瑶像似鼓足了毕生的勇气。
安立行着实一怔,惊愕的看着妻子任意瑶,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意瑶,你说什么?你……你能接受涵涵??”
“对?我接受?为了表示我的诚心,也为了表示你安立行的诚心,这个孩子必须跟我姓任,叫任涵涵?也算是提醒我们夫妻二人,不能好了伤疤忘了疼?”任意瑶的眼底,染着浓浓的殇然。
“什么?涵涵跟你姓任?叫任涵涵??”安立行再怔。
“安立行,给你一个晚上的時间考虑?明天,你就可以把任涵涵带回安家来了,我会让平姐给涵涵添置全套的婴儿用品?但我有个条件:韩琪必须经过我们夫妻二人的同意,才能来安家看孩子?至于你怎么去跟韩琪说,那是你安立行的事儿?”
“还有,这三天内,你必须处理好这件事儿?拖下去,只会对两个孩子的伤害越来越大?如果你做不到,三天后,我会带着安安销声匿迹?”
任意瑶站直身体,“立行,你好好考虑考虑吧?这是我一个做妻子的最大宽容底线了?”言毕,任意瑶头也不回的朝着书房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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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地……爹地……快醒醒……快醒醒……蓝爸爸生病了……爹地你快醒醒啊……”
梁非凡的好梦被儿子梁洛洛小朋友一阵猛烈的推搡,及惊惶的嚷叫吵醒。睁开迷蒙的睡眼時,看到儿子那张焦急而惊惶的小脸近在咫尺。
“洛洛,我说什么?你蓝爸爸生病了?生什么病了?”梁非凡慵懒的坐直身体,将儿子柔柔的兜在自己的怀里,凑上去用桀骜钻出皮肤表层的胡须蹭揉着小可爱嫩滑滑的小脸。
或许在梁非凡看来,一向硬朗的蓝超人,是不可能生病的?最多是故意诈死?
“蓝爸爸躺在练功房(健身房)的地板上,一动不动……身体好烫好烫?”小家伙焦急的跟爹地梁非凡描述着。
“什么?你蓝爸爸还躺在健身房的地板上呢??”梁非凡微微一怔。顿了顿,从床上一跃而起,将儿子托抱在自己的怀里,疾步朝着二楼健身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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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健身房的地板上,蓝泰直挺挺的横躺着:头依旧汗湿湿的,而浑身上下也几乎湿透?想必昨晚自己上楼之后,这狗.东西又接着在里面折腾……
梁非凡当然不会知道,其间蓝泰还冲了两个多小時的冷水澡?
过量过激的动作,极度透支掉了蓝泰的体力,包括身体里的水份。蓝泰的整个人看上去乏力得有些软绵,头黏湿,双唇却干裂到血痕隐现,双眸紧闭。
“泰……”梁非凡将怀里的小家伙放下来,快捷的将直挺挺躺在地板上的蓝泰拉推而起,让他的上半身偎依在自己的怀里。刚一接触到蓝泰的皮肤,梁非凡着实一怔,“这么烫??你小子想找死你呢?”
“蓝爸爸……蓝爸爸……你醒醒……你醒醒……我是洛洛……”小家伙似乎第一次看到他蓝爸爸生病,或多或少被吓着了。
“泰……蓝泰?你小子少给老子装神弄鬼的诈死?赶紧把眼睛睁开,你吓着洛洛了?”梁非凡朝着蓝泰厉声嘶叫道。
“爹地,你别凶蓝爸爸好不好??蓝爸爸生病了……”小家伙软着声音乞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