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立行,你怎么来了??”任意瑶本能的问上一句。
安立行原本白皙温润的俊脸,此時此刻阴沉得就像暴风雨欲来前的乌云密布?他大步上前,一声不响的扣住任意瑶依旧端拿着红酒杯的手腕,连拖带拽把她从座位上拎起,蛮横的要将她拖拽出‘岚青’包间的门……
“哐啷”一声响,任意瑶手中的红酒杯掉在大理石地砖上,被摔得粉碎。妖冶的红色酒液四溅开来……
“安立行,你干什么??你弄疼我了……放手,快放手?”任意瑶这才缓过神儿来,开始用另外一只手又拍又打的推搡着安立行紧紧扣着她右手的大手;见扯不开他大手的禁锢,任意瑶连忙拉住了门框,“安立行,我让你放手?你听到没有啊……放手?”
润通集团的总裁谢人华,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惊愕住了;只是一两秒,他便缓过神儿来,连忙上前温和的劝说着安立行,“安总,安总,有话您好好说,别伤了小任……”
虽说谢人华才五十多岁,可比上他的实际年龄,看上去还要显老。长着一张温和而慈祥的大众化脸,因为微胖,那眉宇间的微笑,看上去还算顺眼。挺慈爱的一个中老年男人?
总得来说,安立行一直是个很有涵养的男人,可这一刻,却不可理喻的狠气狂妄,他顿住了步伐,侧过头来朝着谢人华嘶声冷吼道:“姓谢的,任意瑶是我安立行什么人,你不会不知道吧??如果你再敢纠缠她,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希望你好自为之?”Qq1V。
言毕,倾身过来,掰过任意瑶紧紧抓住门框的手,并揽过她的腰际,强行逼迫着她跟上自己的步伐,朝着过道的顶头走去。
“安立行,你混蛋?你弄疼我了你?你要干什么??你要拉我去哪里??我的包……我的手包……安立行,我的手包还在包间里呢……安立行,你.他.妈.的混蛋?”
安立行全然不管不顾任意瑶的挣扎,还有又掐又挠,硬生生的半拖半拽的将她弄下了楼。
似乎被安立行的那番刺耳的话给惊诧住了,谢人华则怔怔的愣在了原地。他清楚:安立行是任意瑶的前夫……随后,便笑了,笑得看破红尘一般的淡然。
“先生……您看这门……”服务生见肇事者已经跑了,只得乞求般软软着声音跟留下的谢人华商议着如何处理被砸坏的门。服务生显然是担当不起的。
“我会原价赔偿的?”谢人华应得爽快。
“谢谢先生……谢谢先生?”包间服务生连忙千恩万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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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被安立行重重的推塞进了奔驰车内,任意瑶总算才缓上一口气来。吃疼的又是揉着自己的手腕,又是抚着自己被撞得生疼的腰际,恨恨的朝安立行瞪眼,厉吼道:“安立行,你没病吧你??”
安立行利索的钻身进来,胡乱的扯了扯自己颈脖间束缚着的领带,狰狞着面容咆哮起来,“任意瑶,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你竟然真的跟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来相亲??你疯了吗你??”
听到安立行慷慨激昂的这番言语,任意瑶总算明白了这个男人为什么歇斯底里似的抓狂了。美眸轻轻扫过安立行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淡淡一笑,“我跟什么人相亲,管你安立行什么事儿??怎么,我跟一个老男人相亲,是不是丢你安大总裁的脸了??”
安立行阴寒的俊脸越的暗沉,努力的深呼吸着来调节自己怒火中烧,冷声道:“任意瑶,你别他.妈的犯.贱了好不好??那个谢人华的年龄,足够当你爸爸了?”
任意瑶红艳的双唇扬起美妙的弧度,笑得娇媚,“年龄大点儿,才知道心疼人?”
随后,美眸渐暗,愤慨道:“我任意瑶做得最最犯.贱的一件事儿,就是爱上了你安立行这个薄情寡义的男人?不过还好,一切总算过去了……我又可以开始寻觅我自己的幸福生活了?”
安立行好看的唇片艰难的蠕动着,想说什么,却如鲠在喉。顿上片刻之后,硬声说道:“总之,不许你跟那个谢人华再来往?听到没有??”
任意瑶嗤嗤一笑,“呵呵,好笑……真好笑?安立行,你凭什么命令我不许跟别的男人来往??凭什么啊你??”
是啊??凭什么??凭她是他的前妻?凭他是她的前夫??
苦涩的冷笑,“我明白,你安立行是觉得我跟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在一起,给你丢人了,是不是??”任意瑶抹去了不知何時悄然滚落的泪水,“安立行,这没什么好丢人的?只要一个男人真心诚意的对我任意瑶好,我就跟了他?”
嗅了嗅鼻涕,任意瑶哽咽道:“我已经是个三十多岁的老女人了,不但人老珠黄,还离过婚……那个谢人华,有儿有女,对了,连孙子都有了……也就不会在乎我能不能生育了……”
然,没等任意瑶唠叨完,她喋喋不休的双唇,冷不丁的被另外一双温润的唇给含住,将她后面的话给如数的吞咽入喉……
安立行忍无可忍,反身把任意瑶压在车座椅上,一手扣着她的脑门,一手扣着她的腰,坚.硬的胸.膛摩.擦着她的柔软,低头,狠狠地吻上她的唇?
凶狠的吻狠狠地落下,如暴风雨过境……安立行脸色阴沉,他的情绪,游走在崩溃的边缘,似乎在宣泄着什么,又似乎在回味着某种熟悉的味道……少见的粗.暴,捏疼她娇.嫩的肌肤,一点点都是掐揉。
任意瑶着实被安立行这突然而来的吻给惊愕住了?这才意识到:她跟他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这般亲热了?她惊然的睁大双眸,因情韵而盈盈秋水,布满震惊……自己不是已经忘记这个男人了吗??自己不是已经豪迈的跟过去挥一挥衣袖了吗??心跳猛然加速,失控的情.潮,让她手脚都酥.软了,浑身无力。他,疯了吗??都离婚了,他竟然还这般的亲.吻自己??
更可恶的是:自己竟然还如此眷恋他的吻???任意瑶,你羞不羞愧啊你???
等任意瑶缓过神儿来時,便蜷紧自己的双拳,开始对着安立行就是一通劈头盖脸的雨点拳,“安立行,你王八蛋?你竟敢非礼我……你去死吧你?”与其说任意瑶愤怒于安立行亲.吻自己,还不如说她被自己无法忘怀他所恼羞成怒了。
“意瑶……我们就凑合着过吧……”安立行任由任意瑶捶打着自己,嘶哑着声音喃喃道。
“谁要跟你凑合着过……你不要脸?”任意瑶感觉到这般的拍打还不过瘾,一把抓住安立行的手臂,一口在他白皙的臂肉上咬了下去,顿時有腥甜的气息溢满整个口腔。安立行又怎会知道,这一口,所饱含的苦涩和凄凉。
下一秒,她被拥入强大而温热的胸.膛,这让她再熟悉不过的气息、体热……
他抬起她的头,用拇指指腹抚去了滚落在她脸颊上的泪水,柔情的含住她的唇,吸.吮轻咬,辗转缠绵……终是不甘浅尝,轻敲牙关,灵活的舌攻城掠地,在她失魂瞬间,放肆地掠夺她的甜美。
虽说这一刻很迷情,可安立行似乎这才意识到:这是自己第一次如此用心的亲吻这个女人……
一个不离不弃跟了他十几年的女人?
吻,更深了一些。几乎夺去任意瑶所有的呼吸,把她的灵魂都吸走。理智再次迷失,任意瑶竟然不争气的再次眷恋上他的吻,就这么呆呆地被眼前这个薄情寡义的男人占尽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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