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钰是昏君吗?
他向来认为自己不是,而且大多数朝臣也认为不是。
虽然他杀的人多,路数邪了点儿,但是大家直说亡国之策,亡国之君,但是这大明朝,眼瞅着是蒸蒸日上。
但是朱祁钰看着唐云燕的模样,总觉得自己这要是奔着昏君去了!
“你悠着点,别摔了。”朱祁钰接住了倒在自己怀里的唐云燕,软玉在怀,再加上热水的腾腾热气,气氛颇为旖旎,这腾腾的热气,混着这阵阵的香气,着实让人食指大动。
唐云燕气息有些不匀,但是依旧抿着嘴唇,咬字清楚一字一句的说道:“妾身父亲乃是将官校尉,妾身也是有武艺在身,虽上不得战阵,但是骑马射箭,为陛下擂鼓助威还是可以的。”
唐云燕会武艺这件事,朱祁钰还是知道的。
有诗云:西苑从游控玉骢,内宫调习最称工。君恩一去同流水,湘血应归泉路红。
在西苑之内,跟着皇帝骑马,马匹受惊,唐云燕一个翻腾,便下了马,随后皇帝申斥内功调教马匹,挑选最称心的马匹给唐云燕。
天顺元年二月,明代宗死于皇宫之内。
唐云燕就被革了贵妃封号,郕戾王薨,群臣议照例殉葬郕王诸妃,唐云燕无言,留下一诗:君恩一去通流水,湘血应归泉路红。
唐云燕自缢而亡,殉葬郕戾王。
这是个柔顺的女子,也是个刚强、忠烈的女子。
明英宗的的复辟,与其说是他自己的复辟,不如说是反于派的胜利。
京营在天顺元年立刻解散、明英宗在迤北的妻子被石亨强占、欺负已经移居郕王府的汪美麟都欺负不得,还被人骂的狗血淋头。
明英宗的确是复辟了,但是他连个弱女子,都杀不死。
“陛下,这是在想何事?美人在怀,居然走神了。”唐云燕有点幽怨的说道,这都等了两个月了,陛下可倒好,事到临头却是走神,想去了别处!
难道,是自己不美吗?身材不够好吗?才无法吸引到陛下的目光不成?
唐云燕看着自己两只手都握不住的庞大,盈盈一握的腰身,无论怎么看,陛下也不该走神才对。
唐云燕的脸色数变,难道陛下是嫌她轻浮,侍候夫君沐浴不成?
“陛下,臣妾就是有些…有些坐不住了,一听说陛下回来了,就急匆匆的跑了过来,还请陛下恕罪。”
朱祁钰笑着说道:“没什么,明日议大军出营,前往太行燕山剿匪,安定民生,朕一时间有些走神。”
“国事家事天下事,好了不要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了。”
朱祁钰笑着说道:“以后随皇后和贤妃,叫朕夫君便是。”
“啊?”唐云燕脸上露出了惊喜,确定不是自己孟浪招惹了陛下的不快,陛下这泰安宫里也没那么大的规矩。
唐云燕俏生生的说道:“谢陛下隆恩。”
唐云燕吐着舌头看了一眼朱祁钰,又猛地低下了头,随后不停的玩着水,冷了许久,才鼓足了这等待了近一年的勇气,抬起头来,满目含情的说道:“夫君,日日操阅军马,何日操阅一下臣妾啊。”
朱祁钰在汪美麟那儿,已经有了清楚的认识,他不是个经得起考研的皇帝,拿这个考验皇帝,那他必然要搞出人命来了。
朱祁钰抱住了唐云燕,深吸了口气说道:“就在今日!”
……
汪美麟是极其热情,杭贤是极其温婉,水到渠成,那唐云燕就是一匹玉骢,高度契合的奔驰,到底谁才是被操阅的哪个,后来朱祁钰完全都分辨不清楚了。
这若是上了马,那不得来个马震,是说不过去的。
朱祁钰的次日清晨腰眼有点酸痛,居然罕见的起床晚了一些。
“陛下,今天不用早朝。”唐云燕虽然初为人妇,可是放开了后,丝毫没有任何的拘束,反正屋子里就两个人,怎么折腾都行。
唐云燕颇为期待的说道:“再躺一会儿吧。”
朱祁钰笑着说道:“再躺一会儿,被你敲骨吸髓了。”
可是唐云燕已经翻身拱到了朱祁钰的身上,临到起床,又敲骨吸髓了一番,才肯罢休。
朱祁钰起床晚了,汪美麟也是知道,她和杭贤、李惜儿一直在等着陛下用早膳,可是陛下迟迟不来。
“这真是家宅不宁的狐媚子。”汪美麟挠头。
这丫头初为人妇却如此贪欢,陛下什么身子骨,汪美麟清楚,可是这唐云燕也是娇滴滴的大闺女,这要是折腾坏了身子,可不好。
可是没过多久,朱祁钰来到了膳房,唐云燕,脸上一脸的坨红,显然是欢愉的那股子热乎劲儿,依旧没过去。
汪美麟也知道自己的担心,白担心了。
朱祁钰看着朱见济,他才两岁,坐的不是很安稳,但是已经能拿着勺子自己吃饭了。
朱祁钰点头说道:“用膳吧。”
“陛下明日或者后日还回泰安宫吗?”汪美麟给朱祁钰盛饭问了一句。
这边唐云燕倒是满脸的坨红,那边李惜儿还是鼻头上抹蜂糖,干馋捞不着呢,看李惜儿那焦急的样子,都快团团转了。
这李惜儿的月事也就今天就走干净了,若是明天或者后天回来,自然就可以侍寝了。
汪美麟是皇后,是大妇,她自然不能厚此薄彼,虽然陛下的这后宫小了些,但还是需要管管的。
陛下忙碌,自然需要皇后去协调。
朱祁钰看了眼颇为期待的李惜儿,对着汪美麟说道:“回来,最近一段时间,讲武堂那边的新生明年开春之后,才会入校。”
朱祁钰吃完了早饭,就直奔着讲武堂而去,今天是一场军事会议,只有京营的将领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