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菲错愕道:“你的意思是不和我们一起离开?”
温言沉声道:“靳流月不可能没带人来,我如果和你们离开,会暴露你们和我的关系,一旦动起手来,对我十分不利。你们先走,我设法离开。”
秦菲仍迟疑不决,涂一乐却道:“主人说得有道理,小菲,我们俩要打起来都是累赘,还是分开走比较好。”
秦菲终下决心,一转头,跟着涂一乐离开。
温言深吸一口气,转身朝着走廊另一端而去。
到了之前陆远山和那老中医所在的病房,温言毫不犹豫地推门而入。
病房内,两个老医生显然没听病人的苦衷,仍在斗嘴,突然听到有人进来,不由转头看去。
陆远山一震,失声道:“你……你怎么在这?”
温言微微一笑:“刚才在这探视个朋友,没想到无意中听到有人不信我的气功是真。陆老先生对我这么推崇,那我也不能任由你在这被别人不敬,这位老先生不知道尊姓大名?本人温言,学习气功十年,老先生要是对我的气功有疑问,不妨向我提出,我会一一解答。”
对面那白老医生从惊愕中回过神来,狐疑地看了看陆远山,终道:“我叫冷伯牙,年轻人,我可见过不少人学习气功几十年,却从没人像老陆说得那么神奇,何况你才学十年?”
温言若无其事地道:“你要不信,我可以证明给你看。”
老医生冷伯牙冷哼道:“你想怎么证明?”
温言正要说话,陆远山突然插嘴:“这不正好有个现例?”
病床上是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模样俊雅,但脸上没有丝毫血色,此时他正静静听着三人说话,突然被人提到,不由一愣。
温言原本是有一整套计划,想借这俩老的离开,哪知道陆远山竟然“自作主张”。他正想说话,冷伯牙突然道:“不错,这是个好证明。这个年轻人半身不遂,听老陆说你曾经令休克的人恢复,那他这问题该难不倒你。”
温言大感无奈,但陆远山已兴致勃勃地掀开了年轻人的被子,露出后者僵硬的下半身。
那年轻人嗫嚅道:“冷医生,我的病不是说要……要静养吗?”
冷伯牙转头看他,神态顿时温和起来:“有更好的办法,当然要尝试。放心吧,有我在这,不会让他们乱来的!”
那年轻人哭笑不得。
现在还不够乱来吗?
但主治医生话,他哪敢反驳,只好任由他们操作。
陆远山催促道:“温言你快表演一下你的本事,把这老家伙吓傻,让医学界少个老顽固,为人类造福!”
温言心知要藉他们离开,这一关是避不了,无奈之下,只好探手,按到那年轻人腰身上。
冷伯牙虽然说得不屑,但这时也不由紧张起来,看着温言的动作。
片刻后,温言已经摸到了年轻人脚底,收回手沉吟不语。
冷伯牙得意洋洋地道:“呵呵,看吧,骗人的把戏就是骗人的把戏,他这病是车祸引起的关节和神经损伤,根本没办法速疗,现在既没知觉也不能动,你有能耐,就让他动一个给我看看!”
温言看他一眼,忽然轻探右手,按在年轻人右脚脚底。
年轻人忽然一声轻咦:“咦?好热……”
冷伯牙一愣:“热?”他是这年轻人的主治医生,当然清楚年轻人现在下半身都没知觉才对。
年轻人忍不住叫了出来:“好奇怪,刚才是脚底,现在小腿也好热。啊,还在上升……大腿好热!”
冷伯牙吃惊一看着温言的手,只见它在年轻人脚底不断按揉,并没有其它动作。
陆远山眼睛亮地道:“涌泉穴受到刺激的表现!”
冷伯牙断然道:“这不可能!我已经试过对他的涌泉穴用针炙和电疗,根本没多大用处!”
就在这时,年轻人突然一声惊叫,右腿瞬间扬起。
扑!
腿又落回床上。
冷伯牙张大了嘴,合不上了。
温言收回手,淡淡地道:“这如你所愿,他的右腿已经动过了。”
冷伯牙不能置信地道:“这不可能!我不信!有本事你让他下床走两步!”
那年轻人也是满脸惊愕,激动地看着温言。
温言目光扫过三人,微微一笑:“他的伤好像是新伤,脉气退化还不严重,要让他走,可以。但这世上没这么轻松的事,想我帮忙,先帮我一个忙。”
三人均是一愣,陆远山道:“什么忙?”
温言轻描淡写地道:“配合我演一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