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金钰莹把关于那本秘笈的事大致讲了一遍,听得范唯唯连连感叹,觉得王仲明这个人的脾气实在是太好了,如果换成是她,这件事一定不会那么轻易完结。
“不过话说回来,这本秘笈和树干上的字又有什么关系呢?”感叹过罢,范唯唯问道。
“在那个笔记本的扉页上有一用钢笔写的小诗,字迹很明显是女人的,我还记得那诗是怎么写的,
寂寞沙滩点点鸥,
烟花深处小红楼。
燃尽彩云何处觅,
送君应伴下扬州。见雪,是不是这样?”金钰莹问道。
“呃......,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不过我只记得扉页上是有一诗,不过写的什么早就忘了,难为你记的还那么清楚。”秘笈的事情过去了快两个月,当时两个人复印笔记目的主要集中在里边的棋谱资料,并没有复印扉页,所以陈见雪才对金钰莹还记得那小诗感到惊讶——金钰莹的记忆力很强她是知道的,但类似这样的东西也记在脑子里,未免就有点儿吃饱了撑的吧?
“.....,那不是重点!”金钰莹又急又气,当着范唯唯的面说这个,不是故意让自难堪吗?
“那重点是什么?”范唯唯并不知道复印的具体情况,以为当时是连这小诗一起复印下来,原件还给王仲明,复印件留在金钰莹手中,所以并没觉得对方记得住这小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她只想知这诗让金钰莹想到了什么。
“我把这诗打出来你们就明白了。”调出写字板,金钰莹手脚麻利的将那小诗输进电脑。
“嗯......,这应该是一送别诗,写的是一位女子因故不能陪爱人到远方旅行的惆怅思念之情,情深意切,非常感人,......,如果谱上曲唱出来,一定非常好听。”范唯唯不自觉地点评道,她的脑中已经有音符在跳动了。
“哎呀,真是的,你怎么和见雪一样!”范唯唯的样子是要进入创作状态,金钰莹是又急又气,怎么想把一件事情讲清楚就那么费劲儿呢?
“啊......,呵呵,不好意思,你说吧,重点在哪儿?”范唯唯忙抱以歉意一笑,终究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创作歌曲。
“你们看,这其实是一藏头诗,把每一句的第一个字列出来,就是‘寂烟燃送’,同音不同字,也就是‘纪嫣然送’,都叫嫣然,送王老师笔记本的和树干上的会不会是同一个人?”金钰莹把那小诗每一句的第一个字拆开,然后向旁边两个人问道。
证据,这就是证据,范唯唯无话可说了。
难道那个让王仲明时至今日依然难以忘怀的女人真的就叫纪嫣然?那么树干上刻的什么飞又是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