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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现在的棋胜楼里有谁最忙,那么毫无疑问,肯定是陈淞生陈总经理莫属了,一方面要顾着棋社的经营,另一方面还要分审在京城棋社联赛以及棋社联盟的成立上,当然,后两者也可以说是一个问题,因为京城棋社联赛的问题如果搞定了,那么棋社联盟的事情也就会水到渠成,迎刃而解了。-<>-./-<>-./
虽然忙,但陈淞生却是干劲实足,曙光即将来临,目标就在前方,努把力,最多再忙两三个星期,待到一切水落石出,全都搞定的时候,自已就可以好好休息,哪怕十天八天不来棋胜楼,天天在家里睡懒觉,看电话,逛花园,跳东北大秧歌都没问题——自然,这只是一种美好的愿望,真正实现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因为人的**是永远不会停止的,既得陇,复望蜀,达到了一个目标,就会有另外一个目标再冒出来,人类就是在这种不断满足,又不断的追求中展进步,对人类整体而言,这当然是一种好事儿,但对于一个具体的个人来讲,就未必总是正确了,贪心不足蛇吞象,因**过于强烈而使自已走向毁灭的事例也绝不少见。
所以,陈淞生越来越注重养生之道,每天到了棋胜楼,第一件事儿就是给自已喝一杯补气养肾的草药,药是那种袋装成品,每次喝前,只需要把装药的塑料袋放进杯中,再倒入开水将塑料袋没过,等个五六分钟。药液便可以达到四五十度的温度,喝起来正合口。
今天也是一样,来到办公室,放下公文包。从抽屉里取出中药,正在如法泡治之时,身后忽然传来敲门之声。
“请进。”以为是棋社的人来汇报工作,陈淞生也没有在意,喊了一声请进,手底下却没闲着,将已经热好的塑料袋从热水杯中取出,再用桌上的小翦刀前开其中的一角。把深褐色的药液倒入另一个环玻杯中,顿时空气中便弥漫起一股淡淡的草药香气。
“呵,陈老,人家进了屋沏茶。您是进了屋沏药,活的还真是另类呀。”刚刚推门而入的人看到这一幕情景笑着打趣道。
呃......,声音不象是楼里的人呀?......,听声音觉得有点儿耳生,不象是自已经常见到的那些人。陈淞生连忙放下杯子转过身来,却见进来的是一位三十五六岁的中年人,中等个,偏分头。此时正笑嘻嘻地望着自已。
原来是志峰呀。呵呵,我说谁这么少见多怪呢。原来是你这个小鬼头。”认出来人是刘志峰,陈淞生很感意外,又惊又喜,笑着说道。
“呵,都三十五六的人了,怎么还叫小鬼头。陈老,您可不能总舀老眼光看人呀。“刘志峰笑道。
”呵呵,三十五六怎么了?在我面前还不是小鬼头!”陈淞生笑着说道——陈淞生还没有退休的时候,刘志峰还是国少队的教练,每天都和那些十几岁的半大小子们混在一起,跟他们一起吃,一起住,一起训练,一起玩儿,很受那些孩子们的喜爱,时间长了,便得了一个‘孩子王’的绰号,故此陈淞生总喜欢叫他小鬼头,现在虽然当上了国青队的主教练,人也从青年变成了中年,但陈淞生的习惯却是改不过来了。不过,以两个人近三十年的年龄差,这么叫倒也不算委屈了他。
很少来的客人,陈淞生显得是非常的热情,先是招呼刘志峰坐,然后取出自已的好茶叶沏了一壶放在桌上,“呵,你这位国青队的大教练怎么忽然有空跑我这儿来了?看你两手空空的样子,应该不是特意来看我的吧?”在对面坐下,陈淞生问道。
“呵,陈老,您这可就猜错了,我还真就是特意看您来的。”刘志峰笑道——他要说不是,老头子不定得怎么挤兑自已呢!
事实上,他这次来棋胜楼的目的主要是为了看吴灿宇向王仲明挑战的这场戏,因为不知道韩国棋手什么时候到,所以本着宁愿人等事儿,不要事儿等人的原则,他特意到的早些,原本打算找刘长春聊天叙旧,一边打时间,一边等着吴灿宇那帮人到,谁想到了地方以后才知道刘长春上午有他的课程,没办法陪他聊天儿斗闷子,棋胜楼里的其他人他又不熟,脑筋一转,忽然想起陈淞生也是熟人,要是知道自已来过棋胜楼却没有见他,到时候不定乍么数落自已呢,于是便到楼上来看他,所以才没有随身带着礼物,被精明的老头子看出了问题。
“信你才怪了呢。对了,中韩年轻棋手对抗赛昨天是第一轮吧?成绩怎么样?应该是不错吧,要不然你也不会有心情跑这儿。”哼了一声,陈淞生关心地问道。
“呵,这次您可是真猜错了。”刘志峰闻言是苦笑摇头。
“错了?成绩不好?”陈淞生一愣,连忙问道,到底是大半辈子和棋打交道的人,对于年轻棋手的表现他非常关心。
“是呀,输的很惨,六比二,可说是一边倒的惨败。”刘志峰一声长叹——他是国青队的主教练,这次参加中韩年轻棋手对抗赛的中方棋手都可以算做是他的学生,比分如此悬殊,他怎么可能高兴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