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这你就不能赖人家王仲明了,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魏国清是一心一意的逼王仲明离开国青队,王仲明自然会以其人之道还施其人之身。不然的话。魏国清岂不是太轻松了?”黄德志笑道。
“呃呵呵,倒也是。”刘志峰挠了挠头笑道,这方面的意识,他的确比黄德志还有孙文东差远了。
“嗯,现在的情况就比较清楚了,这场赌战有一定的必要性,对于尽快平息国青队队内的不和谐能起到立竿见影的效果,现在问题的关键就是王仲明能不能顺利拿下魏国清了。”孙文东总结道——如果他的判断是正确是,那么王仲明获胜,魏国清未必一定要离开国青队,但魏国清若是赢了,则王仲明在国青队肯定呆不下去,所以最好的结果就是王仲明赢了。但魏国清并非弱者,职业棋手排行榜的第十五位,算起来也能挤进一流棋手的行列了,结果如何,谁能保证?
“尽人事,听天命吧。这种时候,咱们还是相信王仲明吧。七八年没有参加过一场正式的职业比赛,王仲明现在的竞技状态如何的确存在一个问号,不过,他终究是经历过许多次重大比赛的高手,经验丰富,懂得如何调整自已的心态,相比之下,魏国清的实力虽然不弱,今年以来在比赛中的表现也很出色,应该是可以对王仲明造成威胁的棋手,但他却没有过重大比赛的考验,星期一的这盘棋不是比赛却胜似比赛,直关系到他个人的荣誉和未来的前途,他的心理状态因此会否受到影响?昨天中午王仲明与女队棋手一对六的多面打后我特意找李丽红询问过当时的情况,据李丽红讲,王仲明在那场比试中不仅展现了非常强的个人实力,而且也很好的利用了对手的实战对局心理,分别对待,个个击破,由此可见,他还是一位心理战的高手,刚才孙主任的话提醒了我,为什么王仲明要迫使魏国清提出谁输谁就要退出国青队的赌注?除了对等原则外,现在看来,那时他就已经看出魏国清缺乏大胜负经历的弱点,所以故意把赌注提的很高,从而对魏国清的心理制造压力现在想起来了,上午和魏国清谈话的时候,他的情绪的确显得有些亢奋,不同于以前参加比赛前的时候,反之,和王仲明谈话的时候,他却是气定神闲,完全感觉不到情绪上的波动,厉害呀,他这一手,我是肯定做不到的。”具体的比赛形势分析,这是刘志峰所擅长的部分,讲着讲着,他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怪不得那个家伙被称为棋坛神话,棋王之王,棋盘上的比赛还没开始,棋盘外的比拼便已先赢一招,难得的是,被算计的一方居然此时还全无觉察!
“哦?是吗?呵呵,有意思,有意思,这盘棋下起来一定很有意思哎,志峰,我看不如这样,既然这盘棋闹得动静那么大,连传达室送报纸的人都知道了,不如干脆你就再加把火,也别内部循环赛了,把这盘棋单独拿出来,让他俩完全按照正式比赛的规格去比一场。”黄德志脑中灵光一闪,笑着提议道。
“呃,可是那样一来,对魏国清的压力不是更大了吗?”刘志峰闻言一愣,内部循环赛则是所有国青队的成员依摆阵表捉对厮杀,所有对局同时进行,那时大家的全都精力都放在自已的比赛中尚觉不够,哪儿可能分心去关心别人的对局,而黄德志所谓把这盘棋单独拿出来,显然是打算让这盘棋在众人的关注下进行,到时候可能不只是国青队的内部成员,就连棋院其他部门的人也可能过来看热闹,如此一来,现场对局的气氛肯定更加沉重严峻,那样的情况对于有着无数次大胜负经历的王仲明来说或许无所谓,但对魏国清这样的年轻棋手肯定会造成相当的影响。
“呵,压力那也是他自已找的。不管怎么说,以这种方式向同一队的人出挑战,这对棋院的管理也是一种性质非常恶劣的挑战,如果不给他一点教训,以后尾巴还不得翘到天上去?”黄德志笑道——王仲明那一招叫做‘杀鸡儆猴’,他这一招除了‘杀鸡儆猴’外还可以叫做‘借刀杀人’,老要张狂少要稳,国青队里的那几个刺儿头是该有人好好修理一下的时候了。
“呃,这样做是不是太阴险了点呀?”终究是自已的得意弟子,虽然上午劝说不听时气得牙都痒痒,但真的惩罚处理时,刘志峰还是有点儿狠不下心。
“呵,志峰,你怎么能用这样的形容词评价院长的建议呢?所谓慈不掌兵,从管理的角度,我是比较赞成院长的主意的——如果赌战的事儿影响仅限于国青队内,我是赞同尽量淡化处理,可问题是现在事情已经传开,不说是尽人皆知也差不了多少,所以,这已经不是你的国青队内部的事情,试问,如果这次赌战不严肃处理,不让起挑战的人受到严厉的惩罚,那么以后再有类似的情况,别人有样学样,也照着这样干怎么办?”孙文东笑着问道。
“呃,那好吧。”听了孙文东的分析,刘志峰也意识到问题性质的严重性,事实上,如果这件事儿不是牵扯到了王仲明,只凭魏国清恃强凌弱,仗着实力比别人强,用赌战的方式逼迫队内其他成员退出棋队这一条就足以让棋院做出禁赛乃至开除的决定,所以,仅仅是让其在比赛失利后多吃一点儿苦头,这已经是很幸运的事儿了。
“呵,这就对了,说起来当初你主动提出让王仲明进国青队训练不就有让他帮你修理修理那些小家伙的意思吗?现在无非是修理的动作大了点,力度强了点而已,让王仲明修理,总比出去让别人修理好吧?”黄德志笑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