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肯定想不到,王仲明,你坐的那张床就是他的。”武亦东笑笑答道。
“什么?!”条件反射一般,温老三从床上跳了起来,反应之强烈,把屋里的另外三个人都吓了一跳。
“干嘛呀你?这么大反应想吓死人吗?”冯云贵不满地责备道——幸好他没有心脏病,不然非得吓出个好歹来。
“真的?王仲明真跟你住一个房间?!”温老三叫道。
“真的,这种事儿骗你有用吗?”武亦东笑道——四个月前温老三在北京堵门挑战王仲明不成灰溜溜地离开的事儿圈子里几乎人人皆知,过去了那么久还有人时不时拿出来调侃他,所以温老三对王仲明的态度如何不难想象。
“…….,曹英,我坐这边,咱们俩换个位置。”想一想,武亦东的确没必要撒这种谎,温老三招手叫曹英起来,他坐在武亦东的床上,让曹英坐王仲明这边的床上。
“……干嘛?至于这样吗?”冯云贵不解地问道——宿舍的床都是统一规格,为了接待参赛的棋手,所以的床上用品,从床单到薄被到枕头乃至枕巾都是刚刚统一采购的,坐这张床和坐那张床有分别吗?
“当然,志士不饮盗泉之水,廉者不受嗟来之食,我和王仲明不共戴天,怎么可以坐在他的床上。”温老三正气凛然地答道。
“什么?你也算是志士?呵呵,别孩子气了好不好。”武亦东笑道——因为挑战不成,所以对方呆过的地方都不愿意呆,这不是幼稚不能是什么?
“我温老三是有原则,气节的人,我这次来北京,冲着的就是完成上次的挑战,把王仲明打败。所以我要积累心中的仇恨,再把仇恨转换为斗志,在明后天的比赛中一鼓作气把他击倒!”温老三叫道。
“有仇恨,有斗志就能赢吗?小心气大伤身,别棋没赢,自已的肚子先气炸了。”武亦东笑道,曹英也偷偷的在笑——他们三个昨天下午吃完饭回去后与曹雄一起把孙浩提供给人们的棋谱进行了非常深入的研究,研究的结论,王仲明在那三盘棋中的表现都是非常出色,至少以他们的水平找不到明显的失招。因此其取得的胜利称得起是堂堂正正,可圈可点,所以心里不服归不服,但每个人都知道这个人是如假包换的强敌,在实力上,四大天王绝没有任何优势可言,至于斗志…….凡参加这次选拔赛的谁没有斗志,谁是打着北京二日游的心态来的?斗志不是挂在嘴上而是藏在心里,大喊大叫。把口号喊得山响的往往是心里没底的表现,因为没底,所以才要表面上装出凶狠的样子给自已壮胆儿。
“嗨,怎么个意思?小瞧我是不是?好。光嘴上说没用,敢不敢打赌,如果这次选拔赛我碰上王仲明而且还赢了,你打算输给我点儿什么?”温老三叫道。
“你呵。真是赌性难改,一天不赌,浑身上下都不自在是不是?…….噢…….明白了。你这是想用打赌来激自已的决心呀?…….,呵呵,好,本来是不赞成打赌,但看在你这么渴求胜利的份儿上,我就舍命陪君子,陪你玩玩好了,赌钱赌物的太俗气,干脆有样学样,你要是赢了王仲明,我背着你从赛场到这座楼下,如果你输了,嘿嘿,顶着棋盘,在赛场门口站五分钟,ok?”武亦东笑着问道。
“……不行,不行,你想背我,我还不敢让你背呢。万一出个好歹,我担不起那么大的责任,换一个,换一个。”温老三连连摇头——武亦东心脏不好大家都知道,虽然做过手术,比赛下棋问题不大,但背着他这么一个一百六七十斤的大男人从员工活动中心到楼下,万一心脏出了问题怎么办?
“呵呵,我出个主意吧,既然你们二位的目标都是王仲明,那么如果两位在比赛中都碰到了王仲明,要是都赢了,皆大欢喜,回市区后我请两位‘马杀鸡’,如果一胜一负,输的那个罚顶棋盘五分钟,若是两个都输了,那么两个都顶五分钟,要是比赛中两个人没有碰上…….这种情况应该不大可能出现吧……”冯云贵觉得这个赌有点意思,笑着插口道。
“如果出现那种情况,说明王仲明不过尔尔,就按两个人都赢算了。”曹英笑道——这次选拔赛采取的是积分循环制,十八名棋手捉对厮杀,胜者积二分,负者零分,接下来第二轮积二分的棋手与积二分者对局,积零分者与积零分对局,多出来的那两位棋手对局,等到了第三轮,便是四位积四分的棋手对决,余下棋手则按积分高者优先相遇,同积分者若已遇过,则选积分低一档者,如此两天四轮,虽然四大天王之间存在自相残杀的问题,但王仲明若想总积分排在第一位,武亦东和温老三全都避开的可能性近乎于零。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对赌,不过终究有赌博的成分在内,温老三的斗志大长,期待着比赛早一点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