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当然,是种子,总会芽的,如果后来者没有超越前行者的意愿,那人类社会也就不会进步了。”王仲明笑笑答道。
“有道理,有道理,王老师讲的实在是太好了,志炫,听了王老师这句话,你有什么感想?”崔实源连连点头,向朴志炫问道。
朴志炫不喜欢讲话,但直接问他,他也不会装没有听见,“我只是一位棋手,不懂太多的大道理,我只知道尽心尽力去面对每一场比赛。”朴志炫答道。
“.....这话听得怎么那么耳熟?......王老师,好象三十二强开幕式时,您似乎就是这么讲的吧?”崔实源眼珠转了转,他奇怪问道。
“是吗?.....,呵呵,我不认得我说过‘不懂太多的大道理吧?”王仲明想了想,然后笑着反问道——那不过是棋手在比赛前常有的表态,字面的含义未必真正反映棋手内心深处的真实现法,类似于国家外交部的言,很多时候和猜谜差不多,如果以字句的表面意思去做判断,未免就太天真了些。
宴会结束,棋手们纷纷回客房休息,明天没有比赛,离开韩国的机票自然有专人去负责,用不着他们操心。
回到住处,魏国清和溥家齐两个人躺下后很快就睡着了——宴会上的酒不要钱,想喝多少就给多少,年轻人贪嘴,逮着不花钱的酒那还不是不喝白不喝?前前后后,估计每个人都喝了至少十杯以上,没有当场倒在宴会已经算很不简单了。
王仲明比他们俩的自制力就强的多了,虽然也喝了不少,但头脑还算比较清楚,在床上躺下,从枕边拿起手机。现上边有好几个未接电话和短信,查看一下儿,这些电话有李亮打的,有陈淞生打的,有金钰莹打的,当然,肯定也少不了范唯唯打来的。
消息传的还真快呀——王仲明心中叹道。
他的电话用的时候真不多,除了一些工作上的事儿,基本上打他电话的只有范唯唯一个,打个比方。如果他每个月的话费是一百的话,那么其中至少九十块钱是因范唯唯消耗掉的,所以,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自已身份公开的事情已经在国内传开,很多和自已认识的人都已经知道了。
看看时间,十点刚过,估计范唯唯还没有睡觉,王仲明于是拨通电话。
铃响数声。电话被接起,“可恶,为什么这么晚才打电话?!”电话刚被接通,那边就传来范唯唯不满的抱怨声。
“呵。参加赛后晚宴,刚刚回来,一回来就给你打电话,我的表现很不错吧?”王仲明笑着解释道。
“真的假的?”范唯唯怀疑的问道。
“呵。这让我怎么证明呢?难不成把魏国清和溥家齐叫醒了让他们做证明?”王仲明笑着问道。
“切,那你叫呀。我这儿等着听他们的证词呢。”范唯唯哼道。
“真的,那好。我这就过去。”王仲明口里说着,身子其实却是没动,相处时间久了,他也知道和女人较真儿是一件很笨,而且也是很没意义的事儿,因为女人在意的不是道理,而是你对她的态度,有的时候,花言巧语远比摆实事讲道理有用的多。
“好啦好啦,不用去了。你不怕丢人,我还怕被别人说成是河东狮呢。对了,今天下午跑来不少娱记,说你已经公开身份,问我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打你电话你又不接,让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应付他们。”果然,范唯唯并不是真的不信王仲明,听他要去叫住同屋的棋手,她连忙制止,然后马上转移话题。
“噢,那时我应该还在比赛,手机没带在身边,怎么样,没给你的招来太大的麻烦吧?”王仲明答道——娱记的触角伸得还真是够远的,明明是围棋界的事儿,结果却让范唯唯受到了牵连。
“那倒没什么,反正比这更麻烦的事儿又不是没碰到过。对了,比赛怎么样?赢没赢。”范唯唯关心的问道——的确,演艺圈儿内风云变幻,她当红多年,什么样的情况没有遇到过?以前王仲明是棋胜楼的一位普通讲师,和她这样的一线明星在一起很多人觉得是门不当,户不对,很不般配,而现在,王仲明是曾经的棋坛霸主,围棋圈子里的顶尖人物,所谓郎才女貌,金童玉女,谁还会觉得两个人不般配呢?所以这样的情况对她而言是正面消息,若不是当初王仲明不愿意过早暴露,她甚至想过要自已主动公开呢。
“呵,虽然中间有点儿小波澜,不过结果总算是好的。”王仲明笑着答道。
“赢了?真的?这么说你打进四强了?”范唯唯惊喜叫道。
“呵呵,是呀,开心吗?”王仲明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