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夕,她们母女仍在叔公府上用晚膳。
晚膳后,又下雪了,回去不方便,陆落和母亲就住在了闻家。
祖孙三人拥炉闲聊,到了子夜才去睡。
翌日,雪终于停了,陆落和闻氏用过了早膳才回府。
到了腊月初五,钟琻在他祖母的陪同下,过府感谢陆落。
钟琻的容貌没什么变化,还是那么瘦,只是表情安静,不再蹙眉,眼睛水灵灵的,不复之前的阴森。
“陆姐姐。”钟琻这样称呼陆落。
“应该叫表婶。”钟夫人算了算辈分,纠正钟琻道。
钟夫人是颜浧的表姨,这层亲戚在这里,就不好乱叫。
可是钟琻很坚持喊陆落叫姐姐。
“上次咱们做的金乳酥,还有剩下的吗?”陆落问吕妈妈。
吕妈妈的金乳酥,很招小孩子喜欢,上次陈璇就爱极了。
拿出来之后,钟琻尝了一块,果然也爱上了,吃了半碟子。
“这么好吃啊?”钟夫人大喜。
“既然喜欢,奴婢把食谱给您,您回去叫厨房上给大少爷做。奴婢这方子,就是哄五娘开心的,又不是做买卖。”闻氏身边的吕妈妈很慷慨。
吕妈妈见这孩子瘦得可怜,起了怜悯之心,愿意赐方子。
“您放心,这方子我也不会乱传出去的。”钟夫人笑道。
而后的日子,钟琻隔三差五来找陆落。
他很喜欢和陆落在一起。
到了腊月初八,陆家煮了腊八粥,陆其钧却突然挣扎着起身了。
缠绵病榻一个多月,陆其钧终于能下地了。
“我得去衙门点卯。”陆其钧道。
年末年初,有地方官进京述职,吏部最是忙碌,油水也丰厚。
陆其钧是贪利的,起来之后,竟真的慢慢好起来,能吃饭走路,只是脸色黄黄的,看上去病怏怏的。
他的病还没有完全好。
腊月初十,颜浧过府探望。
“五娘,洀洀生病了。”颜浧道。
陆落不知情,不免吃惊:“什么病啊?”
“太医说是身上的内湿太重了。”颜浧道,“病了四五日,太医说要拔火罐,我不同意。”
“医嘱还是要听的。”陆落道。
“好好的姑娘家,拔火罐肌肤都烧坏了。”颜浧道,“太医说,反正得去湿气,最好要流汗。家里的地龙再暖和,也不能出汗啊。
我便想到,咱们家老宅有三处温泉,温泉水很烫,泡泡就是一身汗。我想请你陪着洀洀,去老宅住几天,等过年再回来。”
内湿,的确需要靠运动出汗来慢慢排出。这个年代的女孩子,是不可能运动的,泡温泉,热水加速血液流通,让内湿通过汗水排出体外,也是不错的方法。
陆落最近也觉得体重,能去泡温泉,最好不过了。
“行啊。”陆落答应了,顿了下,她又心生警惕,问颜浧,“你不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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