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落不知是哪个聂太太。
仔细问过了之后,才知道有个人得罪了夏掌柜,被夏掌柜赶走了。
陆落仍是不懂,翌日去问过了夏廷玉。
夏廷玉立马把前因后果告诉了陆落。
“我瞧着滕姑娘年纪小,不忍伤了她,故而将那个妈妈赶走了,五姑娘您别恼怒。”夏廷玉道。
“您做得很好,我岂会恼怒?以后这种恶劣的主顾,禁止她登门就是了,道歉做什么呢?”陆落道。
她拒绝见聂太太。
聂太太听闻之后,气得大骂。
当天她家的仆妇夏妈妈回家,将此事添油加醋告诉了聂太太,聂太太也是气个半死,她还没见过如此不识好歹的商户。
聂太太派了七八个家丁,让他们过去,把千丝斋给砸了。
正巧这时候,聂老爷回府,听到了她的吩咐,问怎么回事。
“好好的,惹事做什么呢?”聂老爷说。
聂太太气冲冲的,将此事一股脑儿告诉了聂老爷。
“......那些商户人家,居然敢不给我们体面,以后岂不是要压着我们?”聂太太恼怒道。
“犯不着为了点小事和商户生气,自降了身份!”聂老爷道。
聂太太自然不依,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任由商户欺负了,就有了身份?”聂太太还是愤愤不平。
聂老爷见妻子如此,就对她道:“你不知道,敢这么硬气的商户,肯定是有靠山。你先按兵不动,我去打听打听。若是千丝斋的东家没有来头,你再去砸了铺子。”
聂太太这才转怒为喜。
聂老爷的祖父。在京师的时候借口同姓,愣是是太后的娘家攀结了点交情。
现任的湖州知府,他也是聂家的姻亲,聂太后的母亲,也就是他的姨母。
有了这层关系,陈容枫一到湖州府。聂老爷就去结交过他。
陈容枫是个读书人,性子温和斯文,旁人有意结交,哪怕是明知有所图谋,他也是睁只眼闭只眼,能过得去的,他就不说多余话。
聂老爷递名帖见陈容枫。十次也能见到两次,从而就以为自己结交上了知府。
过年的时候,聂老爷想要去拜年,可惜陈府尹有公务,一件杀人案忙了很久;后来又有其他乡绅去拜访。聂老爷就被推后了。
正巧这天,他想要去拜访陈容枫。
他没有见到陈容枫,却见到了陈容枫的总管事。
总管事和聂老爷闲聊了几句。
聂老爷的话,就围绕着“千丝斋”说了几句。问总管事可知道对方东家是什么来历。
他也不是专门来问千丝斋的,只是闲谈的时候。突然想起了此事。
“若府尊的总管事都知道千丝斋,那么肯定就大有来头,否则的话,聂家照样敢砸!”聂老爷心想。
总管事笑道:“您问陆姑娘?她是司礼监掌印太监的外孙女。闻公公多次托府尊大人照顾她......”
聂老爷光听着这话,就吓破了胆,唬得神色大变。
任谁都知道对方是什么身份了。
京里的权贵们可以瞧不起闻乐喜,却也害怕他,知晓他手握重权;而湖州府的乡绅们,则只有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