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晚上去看花灯么?”吴八娘进了陈容枫的书房,问陈容枫。
尚未走远的管事陈庆,闻言站住了脚步,想要说点什么。
陈容枫一个眼风递过去,带着几分难得的犀利。
陈庆就知道,陈容枫今晚是要先把客人丢下,去哄陆家的小娘子了,他也不敢说什么,出去给陈容枫安排酒楼和茶馆了。
此事对陈容枫特别重要。
这厢,吴八娘和吴泾元也好奇看着他。
吴八娘生了一份妖冶至极的容貌和身段,不过她举止贞淑沉稳,世家姑娘的教养极好。
“......姐夫?”见陈容枫不答,吴八娘又问了句。
陈容枫这才回神,道:“湖州府的花灯,没什么看头,远不及京城了。你们若是想看,我派人跟着你们,四下里走走也无妨的。”
“那姐夫你呢?”吴八娘追问。
陈容枫道:“我晚上有个诗会,人家特意请我去坐镇。那些才子,将来都是国之栋梁,少不得要去应付他们。”
吴八娘就道:“这是应该的,姐夫您去忙吧。”
陈容枫颔。
他喊了两个小厮,让他们陪同吴泾元和吴庚妤姐弟俩,去灯会逛逛。
他自己则有其他安排,急匆匆又出去了。
“八姐,姐夫他真是的,什么诗会不能放放,咱们难得来一趟。”吴泾元抱怨道。
他是小孩子心气,喜欢玩。
年轻的男孩子,都会愿意跟着长辈,而吴泾元最崇拜的长辈之一,就是陈容枫。
吴泾元是个读书人,而陈容枫的书法和词。都是冠于文坛的,让吴泾元格外崇拜他。
吴泾元想让陈容枫带着他去逛灯会,顺便教教他灯谜,肯定有趣。
“孩子气!”吴八娘笑着对弟弟道,“姐夫的正事要紧!”
吴八娘眼睛望着陈容枫的方位,略微愣神。
吴八娘才七八岁的时候。她长姐就嫁给了陈容枫。
那时候,她对陈容枫的印象挺好的,觉得他就是自家的兄长,很亲切。
没过多久,她长姐生下璇娘,很快就去世了,陈容枫鳏居。
吴八娘想不起陈容枫和她长姐的感情如何。在外人面前,他们总是客客气气的。
吴八娘也一天天长大了。
陈容枫是个温柔儒雅的男人,性格内敛沉稳,修长的个子,俊朗的面容。很招女孩子的爱慕。
吴八娘曾经也考虑过,她会不会嫁给她姐夫做继室。
很快,她就抛弃了这个念头。
吴八娘自从开始育,就比其他姑娘家丰腴。她长了副妖娆的身段。
女子一旦生得太出彩,就容易招人嫉妒。她再去做继室。地位降了一层,吴八娘觉得这辈子就没人把她当个人物了。
偏偏她好胜心切,不甘居于人下。
她不想给陈容枫做继室,除了自身的考虑。还是因为璇娘。
陈容枫的女儿璇娘,着实是个坏透了的小姑娘,她一旦察觉谁有苗头做她的继母,她就要使坏,她霸占着她父亲,不许任何人靠近。
吴八娘出嫁的前一年,陈容枫带着璇娘去外祖母家,吴八娘正巧进门,两下遇到了,就一路说了几句话进去。
吴八娘对陈容枫仍有几分好感,虽然不想嫁给他,还是喜欢和他说说话儿,这是小姑娘的心性。
就这么几句话,璇娘当着满家子的亲戚,问她外祖母:“八姨是不是要给我爹爹做妾了?她方才说话,都贴到我爹爹身上去了。”
陈容枫不在,吴八娘听了这话,差点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