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太太喜极而泣,陆落没打扰她,只是安静递了个帕子。
金俦对自己的妻女,可谓狠辣!
别说家中财务,就是金太太母女住的院子房契,他都带走了。
所以,那个小妾格外嚣张。
金太太不敢跟小妾硬碰硬,除了金俦帮衬之外,也是因为金俦抢走了金太太所有的财产,金太太还有两个女儿,她顾虑太多,处处落了下风。
那贱妾是个老童生的女儿,跟着她父亲念过几天书,比起大字不识的金太太,在金俦眼里就是个“才女”。
才不才的,金太太不知道,那贱妾性格却是格外泼辣,不像个知书达理,反而比乡野村姑更会撒泼。
当时,金太太就不同意她进门。
没想到,那贱妾手段高超,居然说动了金俦,让金俦给她令立一户。
“休了她吧,她不过是乡下妇人,我可是秀才的女儿,哪有秀才的闺女给你做妾?”那小妾时常这样说。
她父亲只是中了童生,还不是秀才呢,家中贫寒,不过是她生得有几分姿色,被金俦看中。
金太太娘家,可是实打实的大地主,在贫穷的南疆,绝对算有钱人!
可那贱妾把金俦拿捏得死死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软肋。
金俦看上去精明能干,他就服那贱妾的管束,金太太无能为力。
休妻这件事,金俦一开始很犹豫。
他没有财产,怕他父亲不答应,断了他的财路。
他还觊觎金太太那些陪嫁呢。
后来他父亲死了,他继承了全部的家产,无人管束他,他又有钱了,不在乎金太太那些东西,就开始听从了小妾的挑拨。
家产全部搬到了小妾这里。
金俦死后,金太太把这屋子前后左右上下,都找了一遍,想找到房契、地契。
除了一些旧金银饰,一百两左右的现银,一些铜钱,再无其他。
金太太又气又急。
她既要等着衙门办案,又担心家产,心急如焚。
金太太生怕那些衙役顺手牵羊偷走了。
后来,衙门断了是金俦和小妾自相残杀,没有第三凶徒,不与其他人相干,房子和尸身交给了金太太。
金太太不承认那小妾,反正她没喝过小妾敬的茶,让官差把小妾拖到城外乱坟岗去埋了。
她自己则置办丈夫的丧事。
金太太一直守着屋子,衙役们没有顺走东西,她心中就明白,若是家财不在屋子里,肯定在墙壁或者地洞里。
但是她一个妇道人家,如何挖的开地洞、槽得开墙壁?
她一个人,几天也挖不完,就会被四邻听到。
大家彼此清楚底细,四邻一猜就知道她在找财宝,到时候趁着夜色翻墙进来,反而偷了,那可怎么办?
请她的父兄来挖?
父亲她信得过,那些兄长则个个贪婪。请匠人挖,匠人若是挖到了不知声呢?
思前想后,金太太正不知如何是好,左右为难。
陆落却帮助了她!
帮她找到这些,真是帮了她的大忙,摆脱了纠结的困境!
等她们回到金家时,金太太脸色好了很多。
她让马车直接到了正院门口,让她的两个女儿和陆落,都帮着把匣子搬到里屋。
陆落就帮忙拿了两个,藏在她的风氅之下。
“玄女,您再帮我开开锁。”金太太道。
她不想砸锁,弄得兴师动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