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落想不起前世,她也不太愿意想起。
从简单的回忆中,她知晓自己前世很悲剧,悲剧得甚至窝囊。
她一点兴趣也没有。
陆落站起身,道:“你们俩喝吧,我回房了。”
柏兮的腿之前就压住了她的衣摆,她起身又快,柏兮忘了收回腿,陆落就猛然被拉回去,直直摔倒,一下子就扑到了对面颜浧的怀里。
颜浧穿着盔甲,那玄铁打造的盔甲,坚实冰冷,陆落下巴磕下去,生疼。
“啊!”她疼得倒吸凉气,那钻心的疼,似浪潮一波皆一波涌上了,陆落忍不住呼痛。
眼泪都快要疼出来。
颜浧稳稳接住她,也吓了一跳,轻轻揉按她的下巴:“怎这么不小心?”
始作俑者柏兮放开了她的衣摆,若无其事问道:“是啊,这么大人了,还走不稳路?”
颇有些鄙视。
陆落只觉得疼,整张脸都疼,也没顾得上柏兮的厚颜无耻。
要不然颜浧,她估计要直接摔倒地面上。
陆落宁愿摔在地上,也好过摔在盔甲上。她吸着冰凉的空气,整张脸都在疼,她凉丝丝的想:动不动就摔倒,我这玛丽苏命格太硬!
柏兮自然不承认是他不小心害了陆落摔倒。
陆落爬起来,扶住脸,口齿不清:“我回去了!”
“我送你。”颜浧立马也爬起来。
“不用。”陆落看到他的盔甲就犯怵,恶狠狠骂道。
下巴太酸了,牙齿漏风,骂人也骂得口齿不清,毫无气势。
后来她的脸疼了好几天。
从此,她心里落下不小的阴影,看到颜浧的盔甲就觉得疼,她再也不想见颜浧了。
正月里,陆落去了趟陆茂府上,给陆茂拜年;洀洀和成阳都来看过陆落。
洀洀即将是陆落的嫂子,这几年不见,她跟陆落倒也不见生疏,仍是很亲昵。
“正月十五,我们一块儿去赏灯会好吗?”洀洀邀请陆落。
从前,好几次的灯会,都是陆落陪洀去的。
那些事洀洀想起来,好似是昨日;而陆落想起来,却恍若隔世。
“好啊。”她答应了。
颜家的老太太竟然请陆落去赴宴。想到当初颜老太的落井下石,陆落拒绝了,她不想再跟颜家修好。
谁知道颜家的老太太安什么心!
钟琻也来给陆落拜年。
“姐姐,你何时答应我们家的求亲?”钟琻旧事重提,“姐姐,你嫁给我不好吗?”
他的个子已经比陆落高,陆落踮起脚也摸不到他的脑袋。
“别闹了琻儿。”陆落笑道,“你对姐姐很好,姐姐明白的,此话就不要再提。”
“那我能随时来看姐姐吗?”钟琻又问。
陆落颔。
让陆落吃惊的是,楚王也来看望陆落。
“玄女,你现在更加仙风道骨。”楚王还是那么逗比。
过了初五,陆落就开始闭门不出,几乎是在桑林珠和伲昔格尔的院子里,跟这对鸳鸯商量降术的事。
陆落从慧娘给她的书里,抄出几个片刻,给伲昔格尔看。
“这......这好像是很古老的降术,我没见过。”伲昔格尔看不懂。
桑林珠反而明白,她对陆落和伲昔格尔道:“这是苗家传给大祭司的术法,我祖母私藏过,后来又烧掉了,只是没这么齐全,也没这么深奥。”
伲昔格尔讶然。
于是,伲昔格尔顺着这些记载,教陆落如何修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