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这倒也是个理由,”秦林思忖着摸了摸下巴,然后笑了。
不过,徐文长自己肯定不这么认为。
“哈哈哈,老夫被冤枉也不止这一次了,”徐文长突然大笑,接着面沉如水,冷声道:“顾叔时,你何必贼喊捉贼?别忘了,你是击箸行令的录事,只有你才能让酒杯停在连志清手中,所以是你下毒害死了连志清,以嫁祸老夫!”
两边互不相让,都说是对方害死了连志清,唯有做东请客的李如松尴尬无比,两边作揖:“徐老师,顾先生,两位先消消火,青藤徐先生、泾阳顾先生,又岂是下毒害人之辈?”
徐文长冷笑着,看在李如松面上,好歹闭嘴没说话。
顾宪成却道:“李将军有所不知,你这位老师是有疯病宿疾的,指不定他被连志清指斥痛骂之后疯癫发作,做出了下毒害人的恶行,唉,青藤先生为疯病所苦,天下皆知嘛。”
李如松脸色一僵,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闭上嘴不再说话了。
徐文长不怒反笑,他的疯病早就被治好了,顾宪成还拿这说事,真是信口雌黄。
秦林笑嘻嘻的走过去:“顾郎中别来无恙啊,我那位史文博史领班,在顾郎中府上还好吧?”
顾宪成早看见秦林来了,故意装没瞧见罢了,结果秦林哪壶不开提哪壶,他气得咬牙切齿:“好,好得很,承蒙秦督主关照!”
好个屁,那么个黑煞星待在家里,看见就倒胃口,顾家上下被搅闹得鸡犬不宁。
江东之为首的三大骂将也郁闷得不行,他们到哪儿都被东厂番役盯着,在外头寻花问柳时,经常有番役突然从窗外咳嗽一声,再这么下去,迟早闹成萎靡不举。
近来更是连上厕所时忘带草纸,都有一只手从隔壁蹲坑把草纸递过来,然后告诉他们是奉秦督主之命为先生效劳……至于这样下去会不会让先生们便秘上火拉不出屎,番役显然不予考虑。
整不死你,玩死你!秦林彻底掌握了东厂,还怕没办法整人?
刚才还气势汹汹指斥徐文长的顾宪成等人,等到秦林现身,顿时气焰就矮了一头。
李如松见状暗惊,早知道秦林年轻,没想到这般厉害,三言两句就小挫顾宪成的威风。
秦林冲着他点点头,然后和冯璞寒暄两句,双方以前没什么交情,很快就切入正题。
“敢问秦督主,这到底是什么剧毒,竟有如此猛烈?”冯璞的眉毛拧成了疙瘩。
秦林略作思忖,还没来得及回答,徐辛夷从后面走来,朗声道:“牵机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