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朱建囘国动手了?”
米克良也是大吃一惊,瞪大了眼睛望着陈文力,似手很不相信。
“肯定是!你亲自去过公囘安局没有?见到蒋大正没?”
陈文东急急说道。
米克良摇摇头:“没有,我就给老王打了个电话。老王说没这回事,局里没研究。”
所谓老王,乃是公囘安局的副局长,也是林庆本地干部,和米克良关系一贯很不错的。一般来说,公囘安局真要抓农业局执法大队长,又是米克良的堂侄,肯定要开会研究一下。老王都不知道,那就是没有了。
“蒋大正要是投靠了朱建囘国,就有可能避开老王。哎呀,老米,你大意了!”
陈文东着急起来,埋怨道。
“蒋大正不会吧?他有那么大胆子?”
米克良还在自我感觉良好,觉得没什么人敢跟他对着干。
陈文东被憋得!
这什么人啊?
怎么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这种“老囘子天下第一”的心态。
“老米,不对了。肯定是朱建囘国插手了。不然,部队的态度怎么会起这样的变化?公囘安局的人又怎么会抓走米兆力?要知道,王囘玉圣就是米兆力抓的,还有那个程静,要不是米兆力,她也不会那么配合。这个事,米兆力是关键环节,在他身上打开了突破口,一切都麻烦了!”
陈文东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在办公室内踱来踱去,满脸焦虑之色。
所谓“刘囘伟鸿收取区医院感谢费……”到底是怎么回事,陈文东心里很清楚。可以说一开始就是米兆力鼓捣出来的,获得了米克良的首肯,再通过他陈文东的县纪委一运作,一个“铁证如山”的案子就能办下来。这样的事,所在多有,大家都习以为常了。只是这一回,针对的对象是县委书记的亲信就要小心一点罢了但只要事情办得利索问题也不大。
就算朱建囘国不服,搬动地区的人下来复查也没关系。讯问笔录和供状,可都不是假的,至少明面上看不出来。至于说到刑讯逼供,王囘玉圣刘囘伟鸿又到哪里去找证人?谁又能证明他们身上的伤痕是县纪委的干部打的?
一切都谋划得很周密,可谓天衣无缝。
结果却忽然出了这么诡异的变化设圈套的人全体“失踪”了。
如果真是朱建囘国动了手,情况便会十分糟糕。
陈文东可不相信李兵黄囘兴囘国他们,会有王囘玉圣那么硬的骨头。再说了,真要是蒋大正插手进去公囘安局那帮家伙阴人的手段,可就未必比他们县纪委的人差,只有更胜一筹。纪委的人一般对付的都是体制内的干部公囘安局的干警什么人没对付过?
米克良终于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嘴里兀自不服嘀咕道:“不会吧。朱建囘国可是县委书记,怎么能这么搞?”
陈文东简直哭笑不得。
这是什么逻辑?
谁规定只能他们阴别人,别人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真当人家朱建囘国是谦谦君子,只会动口不会动手?朱建囘国只要横下一条心,手里的掌握的资源,确实不比他们少。米克良陈文东所仗恃的,是根深蒂固的本土势力,庞大复杂的关系网。但现在这些东西,忽然有些使不上劲了。朱建囘国却有上层路线可以走。
“老米,别天真了,人家也不是善男信女。”
陈文东恨恨地说道。
陈文东恨恨地说道。
米克良早就将陈文东的话听了进去,只是一时之间抹不下面子,说道:“那你的意思,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我现在可以肯定,李兵黄囘兴囘国还有米兆力他们,全都给关在部队了。但知道又怎么样?我们进不去。”
陈文东异常烦躁。
米克良脸色一变,说道:“老陈,这事得马上想办法。时间拖得越长,对我们越不利。米兆力我是信得过的,但李兵和黄囘兴囘国他们,老实说,我看靠不住。”
“手!米兆力又有什么靠得住了?要我看,要叛变的话,他会是第一个。这小子就知道打着你的大招牌胡混,你还真以为他是个什么角色?”
陈文东没好气地说道。
米克良脸色一变,似乎就要反唇相讥,想想又强压下去了。毕竟这事,是自己将陈文东拉进去的,陈文东是在给他“帮忙”,如今出了意外,受他几句埋怨,也是该的。再说“局势危急”,也不是吵架内讧的时候。
“哼,部队又怎么样?我看,不如组织一些人,直接冲进去把人抢出来。我不相信他们真敢开囘枪!”
米克良恶狠狠地说道。
上坪米家,人多势众,正是米克良平日里最大的“仗恃”。眼下自然而然想到了这上头。林庆县民风强悍,各类大规模的冲突时有发生,也难怪米克良有这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