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的时间,就这么安稳的度过了。
太平军这边,在武安城内按部就班的进行着自己的行动。扩军、训练、打造武器盔甲、跟合作的隆和、四海等商会进行资源交换……善友会那边,也波澜不惊的进行着同样的行动,消化着占领武安后的缴获,尽量扩充自己的实力。
看上去,两边一片和谐。
普通的武安百姓,已经逐渐适应了统治者换了个主人的事实。但他们不知道,太平军和善友会表面的平静下面,内里已经是暗流涌动。
随着天色逐渐黑下来,义军这边结束训练、吃了晚饭后,照例封闭了营盘,并派出了例行的夜间巡逻。由于最近几天的辛苦训练,夜间的岗哨看上去有些精神萎靡,一副随时可能打瞌睡的模样。可实际上,整个营盘的夜间防御是外松内紧,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暗中盯着。
除此外,义军的高级军官都已经提前得到了消息,最精锐的太平营更是连甲胄都没脱,在营盘的军帐内枕戈待旦。
善友会的人若是真的大意冲进来,绝对会一头撞上铁板!
一切如同太平军掌握的那样,差不多到了深夜,善友会那边果然有了动作。
“太平军欺人太甚,我要面见天公将军讨个说法!”
善友会会主王汇方的弟弟王汇辛,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
提前得到过吩咐的亲卫们,忠实的将王汇辛拦下,并告诉对方,天公将军已经睡了,有什么事可以明天来。
“纵容手下杀了我善友会的朋友,这是心虚不敢见我了吗!”
王汇辛临来时被叮嘱过,一定要亲眼面见陈武才放心,说什么不肯离开。见状,无奈的亲卫只能进去通报。
片刻之后,睡眼惺忪的陈武披着外衣,懒洋洋的走了出来。
王汇辛口中的事情并不大。
一名投靠善友会的马匪,半个时辰前尸体被现,就抛在距离太平军营盘附近不远的地方。善友会这边有目击者称,是太平营的人跟马匪起了争执,然后将其杀害并抛尸。然而,由于当时天色已晚,善友会的目击者也没看清长相,只认出了太平营的军服。所以,这件事等同于是无头案。
“此事本将知晓了,等明日有空自会吩咐下去,让手下好好查查。倘若真有此事,必然会给你一个交代。今日夜已深,王老弟请回吧。”
随口应付了几句,陈武一脸不耐烦的开始赶人,随后打了个哈欠,转身走回了屋。
这番明显的敷衍态度,让王汇辛大为不满,但又无可奈何,只能气冲冲的离开了。不过,离开太平军的营地后,他脸上的怒色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计谋得逞的兴奋。
翻身上马,直接返回了善友会的营地。
刚才一路进来,除了确定陈武休息的地点,王汇辛还暗暗观察了义军今晚的防御体系。有了这些情报,他们明日黎明时分的偷袭绝对可以一战拿下,重创太平军的高层!
然而,王汇辛不知道的是,在他们善友会算计太平军的时候,陈武的太平军也将计就计,张开了陷阱的口袋等待他们往里跳。
两边互相算计,就看谁的本事更高了。
很显然,不管是善友会还是太平军,都坚信自己这边才是最后的胜利者。
………
转眼间,又是两三个时辰过去了。
眼瞅着已经到了三更天时分,义军这边的暗中调整和准备已经就绪,善友会这边偷袭的人马也集结完毕、随时可以出。就在这个时候,城外两名侦骑,举着火把顺着官道连夜朝武安这边赶了过来。
“快开城门!”
“我们是太平军马队的,我是燕十三!”
“有紧急军情要进城!”
不管是帝国的规定还是太平军这边的规矩,城门在夜间都是要关闭的,哪怕遇到什么突情况轻易也不会开。此刻城墙上值守的太平军士兵,被下面叫门的两骑惊动,询问了身份后,不由陷入为难。
为了区区两名骑兵,夜间开城门肯定是不行的。
最终,城上的义军士兵放下绳索,将两人直接从城下拉了上来。
太平军人数虽然很多,但马队人数却始终有限,燕行十三骑又是其中名气很大的,守城的义军士兵当即就有人认出他。放到平日里,燕十三多半会跟他们客气说笑几句,聊聊路上见闻趣事,但先前现的情报让他不敢有丝毫耽搁,下城后打马直奔义军的军营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