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送丁女到机场,私人飞机已经准备好,运气不错,没死在飞机上,到达曼谷机场,已经有救护车在等待。抢救过程也算一波三折,泰国两种蝰蛇血清对丁女效果不好,泰国蛇伤专家判定为南美蝰蛇,曼谷有南美蝰蛇血清存货,使用后效果非常好。五个半小时,曼谷那边打来电话,告知丁女已经没有生命危险。
花开两朵,一朵是许璇,许璇很抓狂,丁妻死亡案还没眉目,又介入了丁女中毒案。另外一朵是七组,方凌找到丁子,丁子竟然拒绝签字,拒绝签字理由是,这事情我做不了主。
方凌在丁家了解,然后通过丁女朋友进行了解具体情况。
回到七组,也不用让大家开会,方凌汇报:“丁子和丁女几乎没有往来,丁子母亲和丁海离婚的原因是丁海外面有人,并且还怀孕了,怀孕的人就是丁女的母亲,怀的就是丁女。丁子一直觉得丁女母亲是狐狸精,丁女母亲自杀当天晚上,他大宴朋友,花天酒地玩了一个通宵,后在父亲逼迫下去了葬礼,葬礼上让朋友打他手机,手机铃声开最大,铃声是今天是个好日子。丁海因为被丁女舅舅捅伤没有出席葬礼,葬礼被丁子搞的乌烟瘴气,甚至生了打斗,最后警察来了才平息。丁女对此自然非常愤怒,两人可以说是水火不相容。”
方凌道:“顺便说一下,丁子听说丁女中毒在抢救,当我面打电话约朋友晚上黑皮。”
苏诚道:“这反而告诉我们,丁子可能不是凶手。我们要统一下思想,我认为两个可能,一个可能是惠子是凶手,杀丁女未遂。一个可能是,丁女是凶手,玩苦肉计。”
宋凯看手机,汇报道:“物证组传来消息,蛇毒已经有些变质,毒性低于毒蛇注射时候的毒性。物证组判断,这蛇毒全部注射到丁女体内,在没有血清情况下,丁女死亡可能性为80%以上。他们正在对A大血清进行测试,看效果,明天出结论。我联系了A大那边,他们说这种蝰蛇血清是常备血清,因为他们生物实验室在研究毒蛇和蛇毒,目的是一个治疗癌症的课题,这个研究课题是国内一家医药公司委托的,期限是去年到后年,在这期间,实验室是不会缺少血清。”
苏诚举个大拇指,宋凯越来越能干了,反观方凌,进步不大。
左罗问:“不管怎么说,如果是苦肉计,也是很冒险的苦肉计。”
苏诚道:“等结论,结论出来我们才知道冒险不冒险。”
……
保护期第六天,物证组拿出了关于丁女中毒的详细报告,经过毒理检测,丁女所中蛇毒假设全部注射入丁女体内,丁女死亡率为100%,这是基于当时医生确诊为蛇毒,并且为蝰蛇毒所需要花费时间。
本次医生能快速断定为蝰蛇蛇毒,这是其中一名医生被派遣去南美做义工有很大关系,这部分存在很大的偶然性。
物证组认为,如果蛇毒100%注射,不使用血清,丁女将在八个小时后肾脏衰竭死亡,如果加上A大提供的蛇毒血清,并且在八个小时内注射,丁女的死亡可能为0%。虽然这种蛇毒不是本地蛇毒,不过已经有些变质,虽然A大提供血清无法有效抵抗蛇毒,但是可以缓解和减轻中毒症状,加上丁女身体素质不错和医院拥有的医疗条件,完全可以扛的过去。
物证组给出的结论就是:从理论上来说,本次中毒虽然看起来非常凶险,但实际上丁女没有生命危险。这个结论不呈现在报告中,如果呈现在报告中,那么就要送上法庭,对方律师必然穷追猛打,物证组给出的这结论只是理论结论,并没有进行实际的试验。只能是会议上说明物证组的看法,而不是写入报告中。
同时物证组认为,蛇毒变质的原因是比较长时间的恶劣保存环境,最少一周以上在恶劣环境中保存。保存蛇毒其实很简单,有个冰箱就可以。
从物证组的观点看,很容易得出,这是一个苦肉计的结论。
经过几天的研究,苏诚并不这么看:“苦肉计有必要吗?我们已经得出结论,假设丁女是雇主,丁女的水准也不会成为联系塘鹅的雇主,应该是丁女的舅舅主导一切。丁女苦肉计有必要性吗?好,就算有必要,接下来我们分析另外一条,怎么杀丁女。”
苏诚:“在证人保护小组介入后,在凶手使用过氰化物后,证人保护小组已经准备好了氰化物中毒急救的药品,即使丁女吞服氰化物,证人保护小组也能将她抢救回来。我们接下来分析下凶手作案特征,丁子母亲,丁妻和其父母,加上丁女中毒,三个案件都是利用潜入盗窃手段,换掉原本安全的药品或者物品,从而动刺杀。假设现在在座各位是凶手,知道丁女会参加小提琴课,并且他有能力在家教中布置机关,你们觉得他们会怎么干?”
左罗道:“不能否认,女性拖鞋内藏毒针,是一种非常合适的刺杀丁子手段。证人保护小组已经检查过私教的家,其他刺杀手段很难取得效果。证人保护小组携带了急救药品,氰化物中毒也难以达到效果。这些道理我明白,但是我要反问一句,凶手有可能知道证人保护小组的细节吗?不仅知道证人保护小组全部是男性,还知道证人保护小组携带了氰化物急救药。塘鹅的内线已经被我们消灭,即使没消灭,证人保护小组也是独立的一个单位,就算是局长,张副局长也无法得知其中细节。”
苏诚问:“苦肉计的意义呢?”
左罗道:“反侦查,目前我们已经基本排除丁子嫌疑,只剩下丁女和惠子,如果我们相信苦肉计,那会加大对丁女和丁子暗中保护和调查,而不会再保护惠子,或者减少保护惠子的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