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海涛笑了一下,“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谦虚了。”
“别这些废话。”任怡彤不悦地训斥了一声,“你快点抓紧时间。”
谢海涛感觉到任怡彤的心态正在发生着微妙变化,不由得暗暗得意,这个女人越是这样,他的心里越有底,“好吧,我跟你简单地解释一下,首先一点,就是何玉圣从出任定城市长起,一直到现在又做了六年多的市委书记,前后加在一起一共十多年的时间,他沒有从国家领过一分钱的薪水……”
“这又怎么了,无非是表面上的作秀而已。”任怡彤有意用不屑语气说道:“那些和他有关的公司所带來的利益,恐怕比那些薪水要高得多。”
“你只是说对了一半……”谢海涛呵呵笑了,暗道:小**,真他妈狡猾,他有意顿了顿,仔细听着任怡彤的表现,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确实有一套,始终沒有说话,就是静静地等待着,不过,从任怡彤的微微有些急促的呼吸中,他依稀感觉到女人的紧张和焦急,
见任怡彤沒有插言,谢海涛慢条斯理地说道:“你也不想想,在东方这样的人大有人在,谁跟钱有够,他们不作秀,别人又能把他们怎样了,,
何玉圣这样做就是表明,他当官的目的不是为了捞钱,同时,他也沒有利用手中的职权给和他有关的企业开通方便之门,
何强的广告公司和我有过很多的合作,我对他的公司非常了解,以他公司的实力,如果沒有这个市委书记的老爸,恐怕会赚到更多的钱,
何强告诉我,何玉圣与他之间有协议,规定他的广告公司不能参与和市里所有部门存在关系的项目投标活动,只能去做纯商业性质的项目,而且每年必须要拿出一定的资金,去做纯公益广告,这些可都是硬性的规定,
再说另外那三家上市公司吧,每年的收益相当可观,可是呢,他们并沒有把赚來的钱都放进自己的口袋里……”
“这个我知道。”任怡彤终于开言,她淡淡地说道:“我对惠民水产公司和华田实业不是很了解,但是我曾经看过静枫集团的财务报表,那上面显示的很清楚,他们每年都要把一些收益捐给国家,
而且我还知道,当年静枫集团和华田实业曾经联手成立了一家电力公司,他们高调地宣布把公司全部收益捐给定城市民,
在东方,很多企业都通过这样的方式來讨好国家,羊毛出在羊身上,商人不会做亏本的生意,他们是想以此获得更多的收益,对于这样的做法,我觉得沒有什么稀奇的。”
“对于东方其他的企业來讲,确实如你所说,他们不可能把赚來的钱轻易撒手丢给任何人,我也是商人,当然明白这里面的道道,
最简单的例子就摆在眼前,最近这些年,只要东方遇到一些比较大自然灾害,很多的企业就会捐款,在这些捐款企业中有自愿的,也有不少企业是因为压力而无奈才捐的,
对于那些自愿捐款的企业,说实在话,他们确实存在着一定的良知和善心,可是他们还有另外的用意,就是希望通过捐款來提升企业的知名度,來宣传他们的企业,推广他们的产品,从而在老百姓中获得更好的口碑,然后增加他们企业的收益,说白了这就是一种软广告,当然也是一种合理的营销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