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青山的命令让机枪班长哈哈笑了起来,这个独立旅的老战士信誓旦旦的跟他的副营长保证:“放心吧,一会你的命令一下,我们机枪班保证把阵地前二百米全部清理一光,连根毛都剩不小。”
五十米了,满眼睛里都是黑压压的骑兵,数量不知道有多少,可是这个时候冲锋的土匪不得不把速度降了下来,到处都是矮墙和短壁,战马的速度实在起不来。
机会正好,亲临一线阵地的胡青山手里的冲锋枪猛的叫了起来,一梭子子弹眨眼的工夫就干了出去。
只有几十米的距离,打的又是速度很快的骑兵,打点射,射速太慢,胡青山抠住冲锋枪的扳机不放,一个弹匣几秒钟就打空了,换上一个新的继续搂,密集的大口径汤姆枪弹把迎面冲过来的马和骑匪打成血水和碎肉。
“妈的,让你们冲,是老子的子弹硬还是你们的血肉硬。”
所有的战士都和他们的副营长一样,用手里的武器猛烈射击,高速发射的金属弹丸多到如同平地突然刮起了一股狂风。
随着指挥员开火的信号,一营正面防守力量全部开火,当然了,不包括那五门小迫击炮。
机枪、步枪、冲锋枪、马克沁重机枪,一起喷吐出长长的火舌,解放军正面防守的人员不多,但火力密度却极为强大,连发的速射火力把阵地前沿织成了子弹构建起来的火,一个专门收割人生命的死亡之。
冲锋的土匪骑兵就好比是大海中的一股恶浪撞在了礁石上,被击碎成雪白的浪花,不过,这里的浪花不是雪白的,而是血红的。
子弹打在人体上喷溅出来的血花在下午的阳光下分外刺眼,冲在最前面的马队被一下子成片打倒,人和马的死尸又给后面的骑兵带来了障碍,大队冲锋的骑兵混乱不堪,人和马乱跑乱跳。
队型一乱,骑兵所依仗的速度优势没了,冲又冲不上去,想退也退不回来,前面的想向后跑,后面的骑兵一堆一堆的向上涌,活人活马和死人死马挤做一团。
这就是战术选择上的失误,在狭窄的城市攻防战中用大部队胡乱冲锋,就会给防守一方以极好的机会。
胡青山在防守的正面还布置了三挺马克沁重机枪,把这三个家伙摆在了最前沿,眼前的机会让机枪班长和他的战士们是眉开眼笑,班长还大声跟他的战士喊着:“同志们,好好给土匪们上上课,让这些土鳖知道一下什么是阵地攻防战。”
好几个月没怎么打仗了,刚刚收拾骑兵连的时候副营长也没给他们任务,着别人打仗不舒服啊,这心和手都痒痒的难受,着急啊,急的弹药手把成箱的子弹都用润滑的机油擦了一遍,擦过油的子弹闪着黄澄澄油亮亮的光,弹药手很有把握的跟他的班长汇报:“放心干,肯定不卡壳。”
就在副营长胡青山冲锋枪响起来的一刹那,三挺重机枪一起开火,副射手把弹链平平的托了起来,射手则是把住机枪的握把,身体在战壕里做小幅度的来回摆动,马克沁重机枪的枪口喷吐出一尺多长的火苗子,成串成串的子弹成伞形发射出去,子弹如狂风大雨一样席卷过去。
咻咻咻咻,咻咻咻咻,由暗红色弹丸织成的火密不透风,骑兵一波一波的向上冲,又一波一波的被打倒,在密集的弹雨下,冲在最前面的所谓勇士都被打成混身是眼的筛子。
一时间在阵地前沿死人和死马血肉模糊,流淌出来的血浆把阵地前沿糊了一层,死尸堆在地上一层又一层,土匪们在最初的猖狂劲过去以后,终于嚎叫着退了下去,遗留下一地死人和死马的尸体,还有不断哀号的伤兵。
胡青山放下手里的冲锋枪,又了腕子上的手表,不到二十分钟,击退了土匪的大规模进攻,效果很好。
枪声平息下来,阵地上的战士们抓紧修复枪械,抢修工事,擦枪上油,补充弹药,准备对付土匪的下一次进攻,好象刚刚发生的一切很平常的样子。
他们是很平常了,可是把在后面观战的工作队人员惊讶的嘴都和不上了,这些学生们在一起乱嘀咕,我的老天爷呀,主力太厉害了,就这么一会的工夫土匪死了多少人!估计得有好几百吧,恩,数不过来,最少也得有几百。
趁着战斗间隙,工作队的人在胡青山的同意下给前线的战士送水送饭送弹药,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咱打仗不行,给阵地上送饭还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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