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三章 献刀(2 / 2)

寒士谋 寒士谋 2018 字 2022-11-18

董卓说罢,便不理曹操胖大倒身,转面向内。不一会后,便响起沉重的鼻息。在他背后的曹操,心跳如要冲出,眼眸精光不断。

“董狗,竟敢在他人面前入睡,此乃正是天要收汝!”

曹操急掣宝刀在手,脚步轻而快,来到董胖大的身躯后面,举起宝刀,七星宝刀闪过一阵闪光,正好被董卓仰面的衣镜中反射到董卓的眼睛上,董卓感到眼睛刺痛,便睁开眼来,刚好就在衣镜中照见曹操在背后拔刀,

董卓大惊,急转回身厉声大喝。

“曹孟德!汝意欲何为!!”

竟然被发现了,那就一不做二不休!曹操心中呐喊正准备砍向董卓的头颅,这时蓦然在阁外传来一阵马蹄声。曹操心中一颤,便知定是吕布已牵马来到阁外。

曹操脑念电转,他杀董卓要的是名声,成就大业。而若是连性命都不保,那还谈何大业。曹操很快做出抉择,连忙持刀跪下。

“相国。操有宝刀一口,削铁如泥,操认为只有相国这般人物才配持有,特此赠送。”

“哦?削铁如泥?当真如此厉害?”

董卓天生爱宝,接过曹操的宝刀,见其刀长尺余,七宝嵌饰,颗颗宝石都是令人心醉。然后又持刀向旁边的扶手砍去,果然如切泥土,锋利无比。

“哈哈,果然是宝刀。”

董卓大笑,几乎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手中宝刀上,爱不惜手地拿着把玩。这时,吕布走入楼阁之内,见董卓不知何时手上多出了一把宝刀,不觉地皱了皱眉头。曹操内心紧张万分,但却面色平静,向吕布道。

“吕将军,不知曹某可否一试汝亲自为曹某挑选的宝马?”

“哦,好。汝随吾一同出来吧。”

曹操这一喊不觉地将吕布的思虑大乱,吕布带着曹操走出阁外,曹操不动声色地走到吕布为他挑选的骏马前,伸手摸了摸马匹的毛发后,便一边赞这马神骏同时也赞吕布的眼光独到。无论是谁,都喜欢被人称赞。特别是吕布这种,个性极度张扬的人,曹操赞得吕布心花怒放,吕布不觉地叫提出让曹操上马,试试这马匹。

曹操就等吕布这一句话,翻身上马后,朝着吕布拱手道。

“吕将军,这相府处处都是珍贵,曹某不敢在这放肆,待曹某出府跑上几圈后,再回来谢过吕将军。”

吕布不疑有他,连声说好,还甚是亲热地喊下人将曹操送出相府。曹操出了相府后,一甩马鞭,立刻纵马狂奔向南门。

而同时吕布,走入阁楼见董卓仍在把玩那七星宝刀,然后又见刀鞘丢在一地,便问起这刀的来历。董卓这才不舍的把七星宝刀放到一侧,说起刚起曹操献刀一事。

吕布沉吟了一沉,拾起地上的刀鞘,向董卓疑声道。

“那曹孟德竟要献刀,何故又将宝刀掣出,将刀鞘扔到一边,实在怪矣。我看这曹孟德似有行刺之心,刚才被义父喝住,又听见我刚好牵马回来,故推为献刀。”

董卓被吕布这一说,回想起刚才一幕,顿时脸生恶相。

“好呐!这曹孟德如此重用于他,他却反杀我!简直就是一头白眼狼!!”

这时,正有事来报的李儒,听到董卓声色暴怒地高喊着要人要杀他,连忙走入询问,董卓将事告之,李儒眯了眯眼道。

“听闻,前几日曹操带来的麾下将士多潜回陈留,此间在曹府只剩下他和他族中兄弟夏侯惇两人。难道此人早有预谋要刺杀相国?相国,大可立刻派人将曹操追来,若是曹操愿来,便是献刀,若是曹操拒令,定然是做贼心虚,刚才所为,必定是想要对相国不利!”

董卓听罢,点头认同,当即令人去将曹操唤来。过了一阵后,派出去的士卒回来禀报,说找遍整个洛阳城也不见曹操其身影。

“想必这曹操定是逃出了洛阳!相国,曹操今日果然是要对你不利!”

“啊!曹孟德汝该死!!!”

董卓怒发冲冠,哇哇大叫,一把将旁边的铜器打飞!怒火过后,遂令李儒发下文书,画影图形,捉拿反贼曹操。擒献者,赏千金,封万户侯,窝藏者同罪。

一夜之间,曹操刺董的消息传遍司隶州郡,曹操之名,盛极一时,无数英豪士杰不为之啪掌称快,说曹操是盖世英豪,势头甚至超过了河内太守袁本初。

毕竟,袁本初与董卓翻脸,逞的是口舌之利,而曹操却是不顾自身安危,只身刺董。曹操原先卖好予董卓的行为,理所当然地被视作乃是忍辱负重,等待时机。所以在勇、谋、义上,曹操比之袁绍当然更胜一凑。

当然提起曹操,许多人不禁想起了昔日的文冠军。虽然文翰在河东的举措,令天下许多豪门士子气愤。而天下有才之士,足有七成乃是出自豪门世族,毕竟这些人出身高贵,在许多方面都有着先天优势,世族为了培养他们,都是不惜金银寻找良师。

所以即使文翰比之袁绍、曹操更早和当初的丁原反抗董卓,并且又在河东击退董卓麾下大将张济的五万大军,但是在名声上还是无法与袁绍、曹操比较。

这就像是在后世,一个平凡人做一件惊天动地的事,顶多只会被人口口相传一段时间。但是若是某个大官豪族的子嗣去做,必然会被各方面大作宣传,甚至有可能在历史中记下重重地一笔。这就是出身,无论是哪个时代,大权、大势都是掌控在豪门世族之上,人民的目光永远容易被这些人所吸引。

当然,文翰的所作所为,亦是赢得不少寒门出身士子的青睐,不过是这些寒门士子权威、言论不遭人重视罢了。

随着曹操刺董之事暴发,三日后,在河东安邑的太守府。时值正是寒冬之季,在太守府的练武场内,虽然天气严寒,冷风割人刺骨,但却有一个**着上身,满身遍布的汗滴在他身上一条条大小不一如同虫身的伤疤下滑落。他正挥舞着一柄虎头银枪,在练武场的中央不断地演练着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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