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不凡当下占据如此之多优势,只怕他不肯就此罢休”
“将军勿慌,纵使文不凡占据优势再多,平襄城内尚有我八万西凉大军,若他当真逼得我等走投无路八万兵士,皆有玉石俱焚之心,与其背水一战文不凡即使能赢,也是一场惨胜,剩余兵力难过二万之数,如此一来,他如何攻略凉州剩余之郡
再加之,曹孟德与袁本初久战近有一年之期,一旦分出胜负文不凡为顾及后方腹地,提防两人之胜者,定要保存大量兵力以上种种可见,文不凡大有可能会接受割地请和之议”
成公英数数分析,马听毕大大的舒缓了一口气,此时此刻这名誉天下的西凉锦马岂有平日那蔑视天下英豪的傲气
虽是如此,但所谓吃一堑,长一智马因此番绝境,傲气收了许多,此时心中亦无平日那么暴躁,只望能解决眼下之危,然后如成公英先前所说,暂且屈忍些许时日,再重谋大业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失去了东山再起的雄心
“军师所言是理,如此暂且先是割地,与那文不凡求和等明年秋收粮足之时,再收复失地,讨伐文贼”
当马决定割地请和的决议后,狮目的黯淡之色褪去不少,重焕发出的光华,整个人看上去,比以往竟然沉稳不少成公英暗暗称赞,只要再给多点时间这头精壮的幼狮成长,假以时日他必能成长为一头能够争夺天下的雄狮
于是马遣其从弟马岱为使,直往文寨下书,言割地请和之事文翰似乎早有所料,带着一抹轻笑,引众将出营相接,对马岱尤为热情,全无半点敌意马岱甚是拘谨,姿态也稍放得谦卑众人叙礼之后,文翰请马岱入账坐落马岱知身负重任,不敢有怠,连忙提起割地请和之事
马欲让与广魏一郡,望能暂消战火文翰一听,哈哈一笑,仿佛只是与马岱谈及家常便事,笑言
“哈哈此事不急你且先回平襄,我来日使人回报”
马岱眉头一皱,文翰的态度令他颇难揣度,而在先前成公英也有吩咐,文翰最善攻心,与其交谈间,万万不能与其深入纠缠,否则极易自乱阵脚
马岱想此,也不过多纠缠,毕恭毕敬地施下一礼后,便是辞去
马岱前脚刚走,李优双目发光,望向文翰问道
“主公似乎对马请和之事,早有预料,难不成军师信中早有提及”
“哈哈,志才神智,岂能不料?”
“军师料事如神,优不及也”
李优脸庞连连抽搐,戏隆那恐怖的推算力,就连李优这曾经辅佐董卓取得半壁天下的绝世谋臣,亦不得不甘拜下风心里是明白,戏隆为何在先前会留下如此之重的病根,要将事情一步一步推敲,算得如此精准,耗费精神之巨,难以想象若是常年累月如此,纵使智谋再是逆天,也定然减寿折命
算计马会被逼得请和,亦是戏隆大计中的一环,前面文翰在平襄攻心一举,就是为了此环而做的铺垫
“主公,军师下一步又该是如何?”
李优那双略显阴柔的眼目凝光,向文翰又再问道文翰却是卖关子的一笑,反问道
“呵呵,忠文所见若何?”
李优神色一沉,脑念电转,浑身尽发一股睿气少顷,李优如此答道
“兵不厌诈优之所见,可伪许之,然后用反间计,令马、成相疑,成公英毕竟是韩遂旧部,西凉大军内,足有一半是昔日韩遂之兵若两人反目成仇,则一鼓可破也”
文翰抚掌大喜,李优之计与戏隆简直就是不谋而合,朗声笑道
“哈哈天下高见,多有相合忠文之谋,正是军师信中之计也”
戏隆、李优这两个有着惊天伟略之智的大才,同时想到一块的计策,岂会不成文翰心中大定,于是遣人回书
书中告言
“待我徐徐退兵,兵尽退之时,望能守信,割予广魏一郡”
书信传后,文翰一面教拆除寨棚,作退军之意马得书,虽喜但心中颇有疑虑,寻成公英商议
“文不凡虽然许和,但其奸诈阴险,诈心难测倘不准备,反受其制军师我等当如何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