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嘴里蹦不出象牙!!冠军侯自成势起,所辖之地,皆多施仁政,推行屯田之策,仁善待民。天下各地百姓,无不盼望冠军侯能统率其地。小贼,你再敢说冠军侯半分不是,俺必不饶你!!!”
周仓怒声咆哮,这张鲁细作已触犯了他的底线,文翰乃他一生最为尊重之人。周仓岂容他人如此轻辱文翰。
“够了,定公将他放开。”
忽然,文翰平淡的声音缓缓传出。话毕,在府宅四处连起马嘶脚步之声,很快一队队手持刀枪的文军兵马,在赵云、庞德、张辽的带领下蜂拥而入。四周数百南郑百姓顿时脸『色』剧变,皆起惧『色』,此时又有隐藏在人群内的张鲁细作喝道。
“不好了,文贼的爪牙要来残杀我等。诸位还不快快出手抓住文贼,以其作为人质。否则我等即要大祸临头!”
此话一落,顿时在文翰身边的五个南郑百姓,几乎同时动起,几人脸上皆带着几分惧『色』,各持利器,向文翰齐扑而去。文翰仍是那副泰山崩于眼前而『色』不变的脸『色』,脚步一移,双手轻摆,两人持利器袭来,文翰一手先动,一转一扣一拉,那两人诡异地失势冲开,倒落在地。另外三人随后扑来,文翰另一手再动,先是一打然后一牵,一人先倒,后面两人左右扑来,文翰双手齐动,如法炮制,最后两人亦诡异地倒落在地。
文翰所使招式,闻所未闻,诡异无比。那五个南郑百姓虽倒落在地,但却并无受到多大的伤势,只是擦伤了手脚。
文翰所施的正是太极的招式,文翰深究太极之道已有三十年,对太极领悟,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宗师层次。此时的文翰,一般一流将领,若是在马下空手与文翰交锋,文翰起码有七层把握能够取胜。
场中一片死寂,这些南郑百姓似乎都没有料到文翰有此等高深的武艺。文翰神『色』平淡,刀目内不起丝毫涟漪,静静地望着前方,有几个在刚才亦想挟持文翰的南郑百姓,心生畏惧不觉退后几步。
就在此时,亦隐藏在南郑百姓人群内的刘辟,忽然出手,将刚才教唆挟持文翰的那个张鲁细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一把擒住。其余的张鲁细作见此,再也不敢轻举妄动,几个人在暗中互投眼『色』,准备趁『乱』撤走。
不过随着府内四面八方同时暴起的无数密集脚步声,他们的这个念头顿时压下。只见赵云、庞德、张辽等将,领着三部兵马从三路涌来,将所有的出路尽数堵住。
场中那数百南郑百姓见状,立马慌『乱』起来,他们心知肚明,此时此刻只要文翰一个命令,他们即遭灭顶之祸,根本无丝毫反抗之力。
“诸位乡亲父老,莫要惊慌!文某麾下兵马,绝不会伤害任何一个无辜的百姓!请给文某半柱香的时间。半柱香之后,有关谣言之事,即会水落石出!”
文翰凝声一喝,话音里仿佛有一股神奇的魔力,让场中的南郑百姓很快地止住慌『乱』,好似都相信文翰言出必行,不会伤害他们。
文翰见周遭『乱』势渐止,遂将目光投向那两个被周仓、刘辟抓住的张鲁细作。
“你等在暗中散发谣言,污蔑文某,『迷』『惑』百姓,到底是谁指使你等,文某心中了然。不过口说无凭,但很快你等二人定会有其中一者,将一切老实交代!
来人呐,将这二人隔开审问,在半柱香内,谁最先将真相全盘托出,不但免其之罪,更能封得千户侯,且有重金赏赐。另一人者,则『乱』刀砍死,尸骨不留!”
文翰此言一出,顿时一连惊呼声响起。这两者待遇实在差天共地,告发者不但能免罪,还能得以人人都梦寐以求的权势、财宝。而保密者,则要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
被周仓、刘辟擒住的那两个张鲁细作皆脸『色』剧变,纷纷向对方投以目光。其中目光极其复杂,皆对对方充满了怀疑之『色』。
周仓和刘辟脸上皆带着戏谑之『色』,将他们所擒的张鲁细作,分别带去左右隔壁院子。一时间场中又是死寂下来。
文翰脸『色』恬静,他所施乃攻心之法。在后世那时,即使是那些经过一系列训练的特务,亦少有人能将秘密保持到最后。所谓人心隔肚皮,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在危急时期,最是脆弱,更何况还有莫大的利益引诱之下。
少顷,半柱香的时间,刚过了一半。周仓和刘辟几乎同时带着走出,两人向文翰恭敬地施下一礼,文翰默默颔首,先令较早走出的周仓,将他所擒的细作带出。那细作走出后,未见自己的同伙,脸上还有几分窃喜,哪知文翰却黑沉着脸『色』喝道。
“你的同伙已将真相全盘托出,不过谅在你是遭人蛊『惑』,本军侯亦给你一个机会。若你能『迷』途知返,不但可免一死,且有赏赐封赏。如何抉择,你自作决定!”
那细作一听,大惊失『色』,连忙跪下,不但将张鲁交付他编造谣言,煽动人心之事说出,还将张鲁放火烧毁仓廪府库的恶行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