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下张姑义又得法孝直谋策所辅,加之彼军多于我军极多,要将其击败,可谓是难于登天。)
“依军师所言,今严颜恃勇而来,先且休与敌。待ri暮兵疲,你我分兵两路击之可也!”
庞德然之,各引一军据住寨栅。严颜引兵从辰时搦战,直至申时,西北兵马尚未有动。严颜见状,察觉兵士稍有疲惫,故而有意先撤回寨,不过却怕西北军会趁机掩杀,故而尽教弓弩手向前,望文军营寨she去。
赵云在寨外看得眼切,向庞德笑道。
“严颜令弓弩she者,其军必将退也!此时不乘时击之,更待何时?!”
赵云言未已,忽报西川后队果然退动。于是文军营寨鼓声大震,赵云领兵从营寨左路火速杀出,庞德领兵从右路倏然冲出。两部大军左右夹攻,赵云、庞德首当其冲,手中兵器舞得密不透风,攻势猛烈无比,如同龙狮扑食,各杀出一条血路。
严颜抵挡不住,大败而逃,其军军士一直遭赵云、庞德部署猛攻追杀,逼入长河,西川兵马被杀得毫无反手之力,落河淹死死者,不计其数。
赵、庞二将,杀得浑身血红,见西川兵马败局已定,亦不再多做纠缠,收兵回寨。另一边,严颜死战得脱,回营呵斥法正,厉声咆哮道。
“法孝直,你见我军战势将危,如何不救?”
法正脸se一沉,凝声喝道。
“我若来救,此寨亦不能保。我曾谏公休去,公不肯听,以致此败!”严颜听言大怒,正yu发作,忽有兵士来报,果然在营寨不远处有斥候发觉一支西北兵马正退。严颜这才知道,果然如法正所料。若是法正当真来救,营寨必失。严颜遂向法正赔礼道罪。法正嘘声一叹,亦不再做追究。
次ri,张任率大军赶至,听闻严颜贸然轻率,折了近七千余兵马,加之马超先前所折,前后将近折损了万余兵力。张任大怒,呵斥严颜。
“你乃军中大将,熟知兵法,岂不知凡有所战,必留退路,以备敌军猛攻硬取!幸好法祭酒谨慎,否则连这营寨都将被彼军所夺!”
严颜自知有错,不敢反驳。诸将见状,纷纷来劝。张任这才稍稍息怒,先记严颜一过,待战事完毕后,再由刘璋亲做惩罚。
张任大军赶至,法正建议,趁彼军势弱,趁势夺寨。张任依计行事,亲统大军来夺文军寨栅。赵云恐孤军难立,遂退于河水之西。两军隔水相拒。
赵云与成公英来观形势。赵云望着西川兵马,人多势众,营寨林立,眉头紧皱,向成公英说道。
“可惜先前又被那法孝直识破计策,未有夺得彼军营寨,今西川大部人马赶至,而雍、凉援军此时尚未能赶至。锦竹危在旦夕,若锦竹一失,我军在东川再无屏障,张姑义便可分军攻略,东川危矣!”
赵云多有愁绪,虽然自军连番先且占有数阵小胜,但西川兵马实在太多,一旦自军有些错失,必遭灭顶大祸。此时赵云只觉得如履薄冰,步步为营呐!
成公英却是平静,他心知作为谋士,必不能失去分寸。成公英眼光烁烁,瞰视着四处地势,
见河水上流头,有一带土山,可伏千余人。忽然成公英嘴角微微翘起一丝笑容,与身旁赵云说道。
“赵将军不必慌张,我有一计,或许将可奏得奇效!”
“军师有计,快快说来!”
赵云一听,顿时脸se一喜。成公英灿然笑道。
“赵将军可先派庞将军于锦竹山外,多带马匹,在山高处尽起风尘,已诈彼军误以为雍、凉援军赶至。同时,赵将军可引五百人,皆带鼓角,伏于土山之下,或半夜,或黄昏,只听我营中炮响,炮响一番,擂鼓一番。只不要出战。
张姑义先见风尘大作,以为我军援军赶至,再听擂鼓声响,必以为我军要挥兵强攻,必然有所忌惮。然后再如此如此,彼军一鼓可破也!“
赵云听计,眼中连起惊异之se,狂喜大笑道。
“哈哈哈!军师此计大妙,那张姑义、法孝直虽懂兵法,却难免受计所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