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之间,岸边所有徐州大小将校、士卒皆被江东人马所擒。吕蒙脸色冷酷,命兵士皆将所擒大小徐州官军,尽数集于一处。吕蒙命令军士排列成两队,一队皆手执刀枪,一队则又搬来数十箱金银珠宝。
那些徐州军官皆不知吕蒙欲要何为,吕蒙先手指左侧那队手执刀枪的兵马说道。
“你等误了军事,若被陈yuan龙得知,你等必死无疑。你等迟早一死,还不如本将军当下便将你等一一处决,如此尚能留一条全尸。”
吕蒙话音一落。那些徐州军官吓得魂不附体,大多者都在哭声求饶。吕蒙见这些人大多都是怕死鼠辈,心中一喜,遂又手执左边那数十箱金银珠宝说道。
“但若你等愿为我江东军赚开淮阴城门,你等不但可免于一死,更能得之一场富贵。是生是死,如何抉择,但凭你等之愿。本将军绝不逼迫!”
那些徐州军官听言,几乎不假思索,几乎大半愿降,唯有一小部分,对着那些倒戈之人,怒骂不止。吕蒙冷然而笑,与左边那队兵马的统将投去一个眼色,那统将心神领会,一声令下,江东兵马手持刀枪,如饿虎扑来,霎时间就将那些忠义之士尽数砍出肉酱。其余那些人,看得心寒无比,当即又纷纷叩地求饶。
吕蒙却忽地变了一个表情,灿然笑起,好言安抚,取金帛纷纷赠予,各个重赏。那些投降的徐州军官得了金帛,心中大喜,各个皆言,愿为效死。
“兵贵神速。眼下当应趁我军还未被发觉,长驱直入,先取淮阴。淮阴乃广陵郡郡县,只要取了淮阴,广陵郡便是我军囊中之物也!”
陆逊踏步而来,吕蒙微微颔首,遂令整合大军,长驱大进,径取淮阴。因烽火台上并无信号,加之夜色遮掩。江东大军直入淮阴境界,竟无人知觉。比及五更时分,天色稍亮。吕蒙将兵马埋伏于城外,命那些投降的徐州军官到城下叫门。那些徐州军官,领命而行,即到城下喊起开门。门吏认得是徐州之兵,当即无疑,开了城门。哪知城外的徐州军官一声喊起,就城门里放起号火。
号火一起,大局已定。吕蒙虎目一凝,大喝一声,首当其冲,率江东大军直冲入淮阴城去。城内守军措手不及,待其整合起来时,江东大军已杀入城里。淮阴守将,见大势已去,率众投诚。
于是,在陆逊的计策之下,江东大军兵不血刃,一夜之间暗渡长江,袭击夺取了淮阴。吕蒙治军严明,为安抚淮阴军兵,当日便传令军中。军令如此。
“如有妄杀一人,妄取民间一物者,无一例外,定按军法处置!”
吕蒙军令下落,淮阴百姓听得顿时安定起来。吕蒙又让淮阴原任官吏,并依旧职。淮阴官吏大喜,亦无反抗之举。吕蒙取了淮阴,安抚定后,一面遣人申报孙策。
一日淮阴大雨,吕蒙正引数骑察看四门。忽见一人取民间箸笠以盖铠甲避雨,吕蒙见毕,厉声大喝,命令左右执下问之,那人恍然想起吕蒙军令,急忙告之乃吕蒙之乡人,求吕蒙看在同乡份上,且是无意份上,饶其一罪。
众人亦见那人所取之物,并非贵重,皆来劝说。吕蒙冷寒着面膜,一副大公无私的姿态,厉声喝道。
“休得再言!!!此人虽是我同乡,但我号令已出,此人明知故犯,当按军法处置。何况军法之前,人人平等。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今日纵使是我犯了军法,亦罪该当斩!!”
吕蒙同乡之人,听罢如入万丈冰渊,浑身冰凉,急跪地哭泣求饶道。
“将军饶命呐。小人恐雨湿官铠,故取遮盖,非为私用。乞将军念同乡之情!”
吕蒙眯着虎目,冷然喝道。
“我固知你为覆官铠,但军令如山,你何不见诸军官凯皆湿,唯独你一人犯法!!!”
吕蒙喝毕,遂叱左右推下斩之。随后枭首传示毕,却又收其尸首,泣而葬之。自是三军震肃,无人不钦佩吕蒙,吕蒙深得军心,名望大涨,可谓是江东年轻一辈,最有权威之人。
不一日,孙策领众军赶至淮阴,吕蒙出郭迎接入衙。孙策慰劳毕,安民赏军,设宴庆贺,自然不在话下。
次日,孙策聚一众文武于衙内大堂议事。孙策得了淮阴,在徐州已有根据之地,进可攻,退可守。孙策甚是得意,对吕蒙、陆逊二人更为倚重。
孙策灿然一笑,与堂下众文武问道。
“今淮阴已得,取广陵举手可得。但陈yuan龙此时大多已知我江东出兵徐州,必在下邳大聚徐州部署,以挡我军。要得徐州,必要先败陈yuan龙方可。不知诸位可有破敌之策?”
孙策话音刚落,忽一人出席谏道。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