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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时,文翰率大部西北兵马杀至,顿时间西川兵马慌乱无措,各自逃命。幸好太史慈、华雄各引一部残军冲杀过来,稍稍抵挡住西北大军的攻势。马超见势已极,奋力暴刺一枪,荡开阵脚,引兵撤退。赵云连番恶战,多次使用相势杀招,亦不敢托大,并无加紧追杀。太史慈、华雄见马超退走,亦各引部众冲杀,夺路逃去。文翰见状,喝令大军掩杀,西川各部兵马狼狈逃命,多有逃之不及者,皆被西北大军擒了过去。
同时间,张任察觉到有多支残军正往葭萌关方向逃去,心里大急,知得山上营寨已被西北军所夺,当下立马命令大军望残军方向接应而去。庞德急率自军部署,从后掩杀。
西北各部大军,各自厮杀,西川军大败逃亡,直至深夜。文翰见各部兵马人疲马乏,遂令各军退回山上营寨,煮饭歇息。文翰此战,不但大败西川军,更夺得辎重无数。后来,文翰从赵云口中得知,刘备被他一枪刺中心窝,生死不明。文翰听言,心想刘备此番神仙难救,大喜过望,当下重赏赵云,封其为汉中太守,更承诺待蜀地战事结束,将东川之地皆交予赵云管辖。其余诸将亦各有赏赐。文翰又将寨内酒食赏予诸军,以作犒劳,三军大喜。
而就在西北军庆喜之间,葭萌关内一片死寂。刘璋听闻刘备重伤,营寨被夺,大军损兵折将,吓得五魂六魄都似惊飞,急聚麾下一众文武商议。
“营寨被夺,掎角之势瓦解!我军伤亡惨重,损失近万余兵马。我族兄刘玄德更被恶贼赵子龙击伤,生死不明!眼下葭萌关危在旦夕,且军心动荡,兵士士气低落,倘若文不凡倾势杀来,如何抵挡!!?”
刘璋状若疯狂,如同战败的公鸡一般,竭斯底里嘶声问道。黄权急出席拱手而道。
“主公莫急,眼下情势虽对我军极为不利,但我等尚有葭萌关这屏障可据。当下之计,应据关险而守,徐徐与之周旋,待彼军粮食耗尽,文不凡无计可施,自然撤军!”
刘璋听言眼眸刹地瞪大,厉声喝道。
“贼军即将大举压境,如有燃眉之急,我却只可据守而守,坐以待毙,此乃慢计也!所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你等身为人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以致西川落得这般险境,我要你等何用!!!?”
刘璋此言一出,席下文武各有忿忿之沛、冷苞等将眼se冰寒,心里暗想到非你刘季玉贪生怕死,延误时机战如何败得这般凄惨!!!
所谓患难见真情,此时情势岌岌可危,刘璋却不知安抚人心,反而将自身过错,反强加于众臣头上,加而呵斥怪责,霎时间席内怨气浓烈。
在席中的法正、孟达暗暗发觉到西川诸臣对刘璋各有怨连素来忠义的张任,亦虎目喷火,隐隐yu要发作。法正与孟达相视一眼暗交流,不知在密谋着什么诡计。
刘璋尚且不知自己已失人心,在高堂上破口大骂,对各文武一连喝骂不停。
少时,刘璋怒火稍熄,一席话又说得席下文武从头冷到脚底。
“事已至此,如若死战到底,无疑自取灭亡!识时务者为俊杰,若我将西川献予文不凡,向其投诚,不但是我,诸位尚能保存富贵,家中老小无患。对于西川百姓来言,亦可避免战祸。我有意向文不凡投诚,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黄权脸se煞白,连忙跪拜在地,叩首谏道。
“主公不可!!!我军为抵挡恶贼,损兵折将,近有十万余西川儿郎死于战事之中,如今主公见势不好,便将西川拱手让人。这让那些死去的英灵,如何安息呐!!?”
“黄公横你!!放肆!!!”
刘璋一听,顿时火气上涌,手指黄权脸se狰狞,厉声喝骂。张任慨然出席,虎目瞪起,直瞪着刘璋,亦跪地谏道。
“大丈夫顶天立地,身有傲骨,心有气节,我等西川之人个个豪杰,人人英雄!岂能屈于恶贼之下!!!末将宁死不降,还望主公三思!!!!”
张任此言一出,高沛、冷苞等血儿纷纷随后跪下,齐声喝道。
“我等宁死不降!!还望主公三思!!!”
阵阵声浪,浩大慨然,震荡楼宇。刘璋暴瞪眼目,若是战况大利,他岂会将先代父辈基业拱手让人,成为丧家之犬。但眼下形势窘迫,刘璋自以为必败无疑弱怕死的他,又岂会凭一时之气,自坠火海。
刘璋不yu送死,却又被众臣逼拦,气得浑身剧烈颤抖,手指那跪下的诸臣,咆声吼道。
“反了!!!都反了!!!你等这群乱臣贼子,眼中可还有我这个主公!!!”
刘璋扯着嗓子厉吼,嗓音扯得沙哑。黄权、张任等文武却仍然跪在地上,虽无出言,但各人脸上那刚毅不屈的神意已是不言而喻。
此时,刘巴却忽然走出,冷声而道。
“依我之见,主公为保大局,避免西川百姓遭受战祸,甘于将基业拱手让人,此等阔达胸襟,实乃真仁义也!!诸公不明主公一片苦心,实在令人心寒呐~!”
刘巴话音一落,张任、黄权等人纷纷s任更是转头怒瞪刘巴骂。而在高堂上的刘璋却是从刘巴一席话中找到脱口,连忙应和道。
“刘子初此言可谓道出了我心中深意。可叹我西川如此之多俊才,却唯有刘子初最懂我之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