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襄阳郡衙之内。荆州一众文武聚于一堂,诸葛亮坐于高堂之上,那从容笃定的眼色中,时不时会泛起些许涟漪。对于魏军的举措,诸葛亮发现自己好似越来越难以揣测。
张飞环目烁烁,慨然出席而道。
“军师!贼军今日大胜一场,士气大挫。加之贼军因郭奉孝之死,军心动荡,人心惶惶。军师何不下令,就今夜派军袭击其寨,一举擒杀那曹老贼!张某只需八千兵马,便可为军师擒来老贼!!!”
张飞雷公般的嗓子一吼,顿时整个大殿好似都被震得摇晃。诸葛亮神色一凝,比起斗志昂扬的张飞,显得尤为平静,轻摇手中鹅毛扇,摇首而道。
“翼德稍安勿躁。曹孟德乃奸猾狡诈之辈,岂不知设下防备,以备袭击?”
张飞听言,眉头一皱,感觉诸葛亮好似失去了以往那运筹帷幄之中的从容,凝声又道。
“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曹老贼被仇恨蒙蔽,大失理智,正是我军乘虚而入,一鼓作气而破之时!!我兄命军师统率三军,何太弱也!?”
张飞脾性耿直,说话随心,从不会多加修饰。潘凤闻言,连忙出席向张飞喝叱道。
“三弟不可造次!军师如此,自有其深意,你不识计略,不得多言!!!”
张飞一听,甚是不喜,退回席内。诸葛亮默默地与潘凤对视一眼,潘凤口中虽是如此在说,但诸葛亮却发现他的眼中,亦有几分疑惑之色。就在此时,马良忽然出席,作揖而道。
“军师莫非还以为郭奉孝之死,乃是诈耶?”
马良这一说,可谓是道出了诸葛亮心中所忧。诸葛亮微微颔首,凝声而道。
“知亮者,莫过于季常。亮确是担忧此事。亮略懂几分命理之术,曾经算过郭奉孝气运,此人在数年前遭遇一劫,本应受劫而死,但却不知为何,被他躲过了此劫。此人过了此劫后,余生虽尚有劫难,但却不至于死。可眼下贼军一连举措,却又令亮不得不信。亮难以推算,又恐中了彼之奸计,故而心有忧虑,举棋不定!”
马良听之,沉吟一阵后,遂发言而道。
“依某愚见。命理之术,过于缥缈,不可深信。军师当应信从眼中所见!”
马良寥寥数语,当中却暗藏莫大的道理,诸葛亮听之,好似茅塞顿开,恍然醒悟过来,双眸内爆发道道精光。少顷,诸葛亮与马良四目对视,凝声问道。
“莫非季常,亦觉得郭奉孝当真以死?”
“依目前贼军种种举措,良认为郭奉孝十有**,确以损命!”
马良重重颔首,慎重而道。诸葛亮听言,嘘声一叹,眼中竟然露出几分惋惜的神色,默默地站起,转回后堂。
次日,曹操又率领二万兵马,杀气腾腾地冲杀至襄阳城下,一副欲要于襄阳城内的守军拼个玉石俱焚的态势。诸葛亮依旧据守城池阻击魏军的攻势。
之后一连数日,皆是如此。曹操就好似一个急切报仇的疯子,不顾兵士伤亡,领军不断地攻打襄阳城。魏军兵力不断地耗损,死伤极其惨重,原本五万余兵力,经过连日的耗损,只剩余不到一万五千余兵力。
某日,魏军狼狈撤退,前去掩杀的各部荆州兵马徐徐回城。诸葛亮站立于城上战楼,仰望星空许久,陷入了沉思。
忽然,张飞与潘凤还有孙乾、马良等一众文武徐徐而来。诸葛亮似乎早有料得,神色平淡,转身望向众人。马良作揖施礼,目光如炬,凝声而道。
“军师,今日贼军只派六千余兵马来攻襄阳,剩余兵马却于寨内按兵不动。若某所料无误,今日前来进攻的贼军必是幌子,曹老贼早在我军与那六千贼军于城下厮杀时,率军撤离。眼下正是一举擒杀老贼的大好时机,还望军师下令,派大部兵马前去追袭!!”
“还望军师下令,派军追袭老贼!!!”
马良话音一落,潘凤、张飞等诸将纷纷请命而道。诸葛亮闻言,皓目刹地射出两道晶亮的光芒,经过这一连日的分析,诸葛亮终于确定郭奉孝已死的情报。当下诸葛亮,迅速地下达一道道指令,诸将各领其令,迅速地下城整备其部署。
潘凤、张飞等将纷纷退走,马良脸上却有几分疑惑之色,欲言又止。诸葛亮遂把目光投向马良,淡然而道。
“季常心中可有疑惑?”
马良听言,神色一震,疾言禀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