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行无好步,子明所行却是恰当。不过如今我已带援军赶至,我军兵力充足,不知诸公可有计策?”
孙策边说边将目光投向席下的陆逊,仿佛猜得陆逊必会有计。陆逊脸色一凝,连忙出席而道。
“主公不必多虑。来日可使吕将军从陆路进攻,再遣派一员大将从水路进攻,舟里各多虚插旌旗,以为疑兵,虚张声势。两军水陆并进围住临贺。那严白虎乃贪生怕死之鼠辈,但见我军援军有如此之多兵马,必定心慌,又见水陆退路皆被我军截断,想必不久,必将派人前来投诚!!”
陆逊字字珠玑,当下献出一个妙计。孙权一听,双眼迸射出两道璀璨精光,大笑不止,当下就依陆逊之计,各做安排。
次日一早,江东大寨两军齐出,擂鼓大震,锣声大响。只见两部江东兵马水陆并进,杀向临贺。吕蒙率领一部兵马气势汹腾地冲到临贺城下,摆开阵势,军士擂鼓不止,甚是雄威。再看岸边,近数百艘大小战船,横列江上,旌旗蔽日,震耳欲聋的锣声,响切天地,激起阵阵浪花,孙权兼合周泰、韩登等将,乘于一艘大船之上,命兵士吆喝不止,呼城上守军出战,一时间阵阵喊杀声水陆并起,震得整座临河城如同摇晃。严白虎在城上看得,心惊不已,连忙命军士死守城池,万万不可出战。江东军于水陆间,死困临河城,一困三日,无人出战。孙权命各艘战船逼近,孙权立于船头之前,向城内兵士招谕。城上一员蛮夷裨将,生得孔武有力,只见其左手托定护梁,右手指着江上江东军大骂。周泰听得,火冒三丈,就在船上拈弓取箭,顾四周诸将说道。
“蛮夷小贼亦敢如此猖獗,看我射中这厮左手!”
说声未绝,箭矢倏然发射。城上那蛮夷裨将见江上船只,距离甚远,自以为其箭够不这,狂笑不止。哪知弓弦响处,箭矢冲天飞起,冲劲又快又猛,直往那员蛮夷裨将射了过来,待蛮夷裨将发觉时,已躲避不及。
‘咻’的一声暴响,只见周泰之箭,果然射个正中,把那将的左手射透,反牢钉在护梁上。城上江下人见者,无不喝采。城上众人救了这人下城。严白虎听闻,赶来看望,听之前事,吓得心惊胆跳,望向身后的沙摩柯大惊喝道。
“彼军有如此神人,安能敌乎!!”
沙摩柯见严白虎满脸悚然之色,碧眼一眯,慨然喝道。
“严将军不必多虑。来日且看我如何灭其威风!!”
严白虎闻言,知沙摩柯武艺超群,当下一紧慌绪,暗想待明日看这沙摩柯如何应付,再做定论。
次日一早,沙摩柯率一军出城,摆开阵势,擂鼓三通,直喝昨日射箭那将前来厮杀。军士急来报之孙权,周泰听言,奋然而出,当即请命赴战。孙权面色却是平淡,投眼望向吕蒙,吕蒙心神领会报道。
“沙摩柯此蛮夷,神勇无比,且力大无穷,昔日末将曾与凌、丁两位将军合力与其恶斗,杀了数十回合却未能将其击败。周将军万万不可轻敌。”
周泰闻言,虎目凸出,浑身气势暴涨,怒声吼道。
“蛮夷小贼,何足俱哉,且看我如何将其砍落马下,献其首级于主公!”
孙权见周泰战意昂然,捂手大笑,遂命周泰出战。周泰领命,提刀上马,慨然出阵。沙摩柯见江东军内有一将飞出,定眼一望,见其身穿紫色缳甲,手持一柄玲珑虎啸大刀,虎背熊腰,双臂如猿猴般粗壮,甚是威风。沙摩柯心里一紧,暗暗心惊,当即抖数精神,如临大敌。
周泰把刀一招,遥指沙摩柯,浓眉竖起,虎目圆瞪,厉声吼道。
“我乃九江周幼平也!蛮夷小贼,还不快快下马授首!!”
沙摩柯狰狞的面庞一抖,火冒三丈,大手一拍,一举铁蒺藜骨朵骤马飞起。周泰脸色冷酷,策马迎去,两马相冲。周泰骤然一拧玲珑虎啸大刀,向沙摩柯胸间砍去。这刀来得极其之快,沙摩柯连忙驱身一避,险险避过。两马刚是擦过而走,沙摩柯猛提铁蒺藜骨朵,大吼一声,望周泰背后一扫。周泰好似早有料得,驱身一避,刚好避过。两人刹地勒住马匹,四目对视,剧烈的目光如在半空中炸出了火花。沙摩柯一声喝起,纵马又冲。周泰却是立马蓄势,待沙摩柯冲近,铁蒺藜骨朵望着周泰当头就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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