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辈蛮夷,你若想过此处,先问过我手上这柄阔刃!!”
乌里亨一听,脸色刹变,忽地勒马一转,竟退回谷道外的阔地。关兴眉头一皱,正欲喝问时。乌里亨一声令下,数十个蛮军骑兵并排一线,冲入谷道之内,向关兴赫然杀来。原来乌里亨自知不敌关兴,故欲使疲兵之计,教军士先去耗损关兴气力,他却以逸待劳。待关兴力竭之时,盛势出击,定可将其砍落马下!
乌里亨果然狡诈,关兴似乎亦察觉其用意,却不慌乱。眼蛮军骑兵杀至,关兴怒喝一声,抡起手上大刀,狠厉暴劈!只见关兴刀刀迅疾无比,却又极其简洁,大刀赫然劈落,必有一人毙命。须臾之间,那数十蛮军骑兵,竟都成了关兴刀下亡魂。一阵寒风拂过,让人不寒而栗,不过对场上这些蛮兵来说,却非这风中寒意,实在是眼前那执着大刀的青袍少将!
乌里亨见状,已然吓得一身冷汗,恼羞成怒,厉声又教一队兵士前往冲杀。关兴浑然不惧,手中大刀在血光下飞舞不停,刀光闪烁,如同流星瞬即之辉。关兴继承其父关羽的刀法,虽只得五成威力,但已足够震慑蛮夷!蛮兵使车轮战术,不知觉中,已死了近百余人。谷道内横尸遍野,一片阴寒血色。关兴立马在那,宛如一尊鬼刹。蛮兵吓得无人敢前。乌里亨见状,又起一计,与身旁两个心腹将士交付如此如此。
关兴眯着丹凤目,见乌里亨与人交头接耳,低声说话,定有阴谋。关兴心知乌里亨乃狡诈之辈,暗中提备。陡然间,乌里亨一啪马匹,重张旗鼓,再次杀来!
“唐狗,此番必教你知我厉害!!”
乌里亨咆声大哮,手挺金刀纵马倏然飙来。关兴前番受挫,几乎命丧兀突骨之手,反却得益许多。此下关兴少了以往几分躁气。只见他浑身收敛气势,静若处子。待乌里亨杀至,金刀当头劈来。霎时间,关兴却又动若脱兔之势,猛地一闪,避开金刀后,抡刀暴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连劈连砍,一气呵成,一连四刀劈出。此乃关兴的极致,四刀连起。关兴第一刀向乌里亨咽喉砍去,乌里亨倒身一闪,刚是劈过,关兴执住大刀顺势往下而劈。乌里亨见状,急收金刀抵挡。‘嘭’的一声暴响,关兴刀势之猛,几乎压得乌里亨吐血而出。乌里亨自知若不暴发,必死无疑,大喝一声,骤力一推,荡开关兴的大刀。关兴似乎早有所料,猛地收刀。乌里亨弹身而起,蓦然一阵破风暴响响起,关兴第三刀赫然已至,正往乌里亨面门砍来。乌里亨顿时吓得脸色煞白,眼将要被关兴大刀劈开头颅。
千钧一发之际,猝然有两声箭响暴起。不知何时,竟有两员蛮将赶来,在后暗暗发箭。乌里亨仿佛心有灵犀,听得箭响,急忙倒身就避。两根冷箭倏然射来,关兴急睁丹凤目,厉声喝道。
“蛮夷鼠辈,你欲使诈,我早已知了!!”
关兴抡刀就砍,两根冷箭刹时破碎。电光火石之间,关兴第四刀遽然杀起,如有龙鸣在响。乌里亨见关兴如此神勇,早就吓得魂魄俱散。大刀如神龙卷天之势,关兴手起刀落,一刀将乌里亨拦腰砍为两截。血液飞溅,关兴已然化作一个血人,不过他身上的血,却大多几乎是蛮夷之血。
“关安国在此!!何人敢来!!
关兴杀得兴起,扯声一喝,如若雷鸣震起,在狭窄的谷道内回荡不绝。乌里亨的部署吓得肝胆俱裂,竟不战而逃,纷纷逃散。乌里亨一死,蛮夷如树倒猢狲散,关兴勒马一转,甩起马鞭,潇洒而走。
当夜,徐庶来到前寨,刚是坐定。忽有斥候来报,关兴正策马望寨中归来。张辽、关索等将顿时面色一变,虑色皆退。此中唯独徐庶一直稳若泰山,似乎从无担虑关兴会有何变故。须臾,关兴进帐,具告前事。徐庶扶须而笑。
“安国以一挡千,勇猛如斯,不愧是关公之子!如若关公得知此事,亦是欣慰。”
关兴听言精神一震,一双丹凤目炯炯发光,仿佛被徐庶激发了无尽斗志。至于,在旁侧的关索亦是目光如炬。关氏兄弟的神情变化,徐庶都在眼里,渐渐地不觉露出一丝欣然的笑容。
一夜过去,到了次日一早。徐庶在关氏兄弟还有数十从骑的护卫下,一同前往高阜处观。只见在蜀军寨内寨外,铁车连络不绝,人马纵横,往来驰骤。徐庶凝神静立,双眼发着阵阵智睿之光,了许久,忽然扶须一笑,与众人谓道。
“此不难破也,我已有计策!”
关氏兄弟闻言大喜。徐庶遂与众人归寨,来见张辽。张辽见徐庶脸带笑容,胸有成竹,顿时精神一震,展露笑容。须臾,众将齐聚、坐定。徐庶屹立帐中,轻声而道。
“蜀军大将兀突骨乃蛮夷之人,惟恃勇力,不知谋略,匹夫无谋,何以俱哉!?彼军铁车兵所向披靡,正面交锋,难以破之,当以计取胜。”
徐庶说毕,忽地唤起关兴、关索兄弟二人。两人齐齐而出。徐庶先向关氏兄弟分付如此如此。二人受命先去。随即徐庶又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