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何有此疑。来前某亦有此虑。但陆伯言却与某言。世人皆说陛下无情,实则不然。陛下乃至情至圣之君。‘鬼才’郭奉孝放荡不羁,行事不拘小节,陛下却待其如若骨肉兄弟,真心相待,对其言听计从。此中,全因郭奉孝真心待主。ri后若投陛下麾下,只要赤胆伺候,我不负君,君必不会相负!!”
步骘侃侃而言,曹cao面se连变,心头大颤,提及郭嘉,心中不由起了一阵莫名的温热,眼中的冷se刹时撤去,叹声而道。
“看来普天之下,除了郭奉孝外,知朕者,还多了一个陆伯言呐!!”
步骘心里大喜,面se肃然,拱手重重一拜。
“如今天下局势,有尽归大魏之趋。我与陆伯言,倾心投降,愿早ri结束战事,救东吴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否则一旦前线落败,陛下数十万大军杀入东吴国境,东吴必然民不聊生,实为人所不忍。此心ri月可鉴,岂有诈乎!!”..
步骘说罢,一直在旁沉吟不语的潘璋,连忙跪下,慨然喝道。
“末将愿以xing命相保,还望陛下莫要多疑!!此实乃天yu助我大魏得东吴矣!!”
曹cao闻言,终于心头定下,捂掌大笑,连声道好。
“哈哈!!好好好!!若文珪、子山、伯言能建立大功,助朕夺得东吴,他ri受爵封王,必在诸人之上。”
步骘听言,却是淡然应道。
“某等非为爵禄而来,实应天顺人耳。”
曹cao闻之,对步骘更为敬佩,遂取酒而待之。少顷,有人入帐,于曹cao耳边私语。原来却是曹cao唤人取酒时,暗中派人通报刘晔,再问其今ri细作所探之详实。曹cao此下再听一遍,并无察觉端倪,颜se颇喜。步骘目光烁烁,眼下看了,心中冷笑,却是暗自腹诽道。
“看来老贼已信我投降之事为真实也!”
之后,曹cao又与步骘细细商量其中细节。商议定后,曹cao教步骘等候将令,便教步骘归去。步骘受命退下,临走前与潘璋暗打神se。潘璋会意,一丝厉光从眼中一闪而过。当夜,曹cao又下达军令,唤军中铁匠,连夜打造连环大钉,锁住船只。诸军闻之,俱各喜悦。
曹cao本yu大举进攻东吴水寨,却不料麾下第一谋士郭嘉忽然病倒,兼之江上大风忽起,兵士大多水土不服。曹cao正是烦闷战事拖延之时。东吴参谋步骘,夜渡魏军大寨,却是带来天大的好消息,不但告之曹cao,他与东吴大将陆伯言有降魏之心,更教铁锁船队,以可风浪之法。步骘口齿伶俐,急智过人。曹cao并不知其中jian计,信以为真,且看后事如何?
却说数ri后,水军兵马都督潘璋、毛玠,一同入帐,跪伏在地,齐声向曹cao请道。
“回禀陛下,军中大小船只,俱已以铁链、大钉,配搭连锁停当。旌旗战具,一一齐备。请陛下调遣,克ri进兵!!”
曹cao闻言大喜,遂出帐,与潘璋、毛玠等将,赶至至水军zhongyang大战船上坐定,唤集诸将,各各听令。只见江上岸上,人chao涌涌,队列纷纷,整齐而又雄壮,一片肃杀之气,弥漫天地之中。如此雄师,普天之下仅有几何!?
&hao落,船队稳若泰山,纹丝不动,宛如片山群峦,遍盖江面,又如于水中的移动陆地,真可谓是惊世骇俗,壮观秀丽。
只见魏军数十万兵马,分为水旱二军,又俱分颜se旗号。水军zhongyang处,黄旗潘璋,前军红旗张郃,后军紫旗毛玠,左军青旗夏侯楙,右军白旗曹真。又见陆上马步前军红旗典韦,后军皂旗曹仁,左军青旗姜维,右军白旗吕通。
水陆路都接应,官使互相通信,各发将令。每人皆有护卫保护。其余骁将,各依队伍。
曹cao负手而立,见各队兵马雄壮庄严,杀气惊天,豪气顿发,一声令下,水军寨中发擂三通,各队伍战船,分门而出。是ri西北风骤起,各船拽起风帆,冲波激浪,稳如平地。北军在船上,踊跃施勇,刺枪使刀。前后左右各军,旗幡不杂,整齐一致,喊杀声惊天动地,江上怒涛卷席,好似已被魏军那用铁链相扣的船队征服。
同时,江面上又有小船五十余只,来去如风,往来巡jing催督。曹cao一双如能吞天般的细目,jing光迸发,观看各军调练,心中大喜,以为风浪以克,随时便可出军应战,遂传令教江上各军,且收住帆幔,各依次序回寨,待ri出战。
当夜,曹cao升帐,与一众将士商议。
“哈哈哈!!若非天命助朕,安得步子山这般妙计?铁索连舟,果然渡江如履平地。”
曹cao笑毕,帐下一将却是凝声而道。
“如今船皆连锁,固是平稳。但彼若用火攻,难以回避。不可不防。更兼那步子山乃东吴之臣,是否真心相投,尚不可知。陛下还需小心为上。”
曹cao闻言,定眼一望,说话者正是曹仁也。曹cao大笑,遂答道。
“子孝虽有远虑,却还有见不到处。朕兵戎一生,征战无数,岂不知此等道理耶?”
曹cao话毕,旁侧的张颌皱眉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