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颌双眸迸射jing光,精神抖擞,毫无所畏,张口喝道。曹操听了,纵声大笑,连声叫好。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懏义能知耻而后勇,立以绝志,不愧有大将之风!!”
张颌面色一凝,拱手而道。
“败军之将,愧不敢当!!末将定当努力作战,不负陛下厚望!!”
曹操灿然一笑,忽地又话锋一转,望向司马懿徐徐谓道。
“如仲达所言,诸葛孔明与陆伯言皆是深熟兵法,胸怀韬略之士,懏义此去,若无一智谋之士在左右出谋划策,难以是其敌手。仲达以为,朕麾下谋者,谁可担此大任!?”
曹操此言一出,司马懿自是明悟其意,连忙抖数精神,拱手作揖答道。
“微臣以为,此去非懿不可!!”
曹操听了,眉头一挑,笑容可掬问道。
“此话怎讲?”
“微臣先败于诸葛孔明,当会吸取前耻,谨记于心,再往对峙,绝不会轻易在中其诈。微臣虽才微学浅,但对陛下赤胆忠诚,亦愿立以军状,以明此志!!”
司马懿眼神烁烁,尽是慨然之色。曹操笑容更胜,颔首应道。
“仲达能有此志,实乃朕之幸也。如此,便多多依仗你和懏义了!”
司马懿与张颌对视一眼,两人拱手再拜。于是,曹操决议已定,令张颌为主将,司马懿为副将兼任军师,率领二万精兵,即日前往东福,把守城池,以抵御陆逊的兵马。张颌、司马懿领命而退,各做调拨。
就在张颌前脚踏出府衙,背后忽然有人叫住。张颌转身一望,只见司马懿满脸苦涩,与张颌低声谓道。
“师儿性子刚烈,不久必来军中报道。还望张将军,看在我司马家对朝廷忠心耿耿,替司马家留个后吧。”
张颌闻言,心中一紧,看着司马懿近乎哀求的神色,叹了一声,颔首应下。
当日晌午,炎暑酷热。在平阿城中校场内,司马师一脸急色,神色匆匆地寻到了其父,疾言厉色便道。
“孩儿适才到张将军那里报到,张将军却拒而不受,似有隐情。此事可与父亲有关!?”
司马懿听了,停下手下功夫,与身旁的将士投去一个目光,那将士会意,速速走开,接替司马懿的工作。司马懿转身,望向司马师,面容肃然,带着司马师走到一无人之处,然后方才意味深长地徐徐而道。
“诸葛孔明乃世之妖孽也。为父此去,胜负难料。而军中将校,皆立下军状,定然拼死决战。若胜则生,若败则亡。
你乃为父膝下长子,倘若为父有何不测,司马家当由你接任。你责任重大,岂可与为父同去!?”
司马师闻言,脸色剧变,急忙说道。
“竟是如此。孩儿这就去恳请陛下,由孩儿替父出军,把守东福。父亲深受陛下赏识,陛下定也望能带父亲一同前往吴县!!”
司马师说罢,转身就欲离开。司马懿面色一冷,厉声喝住司马师。
“不孝子,你还不快快给为父站住!!陛下素来治军严明,岂容你一竖子,随意替代军中重将。你此乃欺君犯上,依大魏法度,当诛灭一族,你欲使司马家有灭族之灾耶!?”
司马师猛地停住脚步,浑身抖颤,忽地转身,跪伏在地,重重叩首,泣声而道。
“孩儿不敢!父亲息怒!!”
司马懿长叹一声,与司马师谓道。
“师儿,为父问你。你观此下局势,是吴县之战紧要,还是东福之战更为紧要?”
司马师闻言,望向司马懿,只见司马懿一脸凝重,心里一沉,沉思一阵后,答道。
“孙仲谋乃东吴之主,其麾下文武百官,皆于吴县。倘若吴县一破,东吴社稷立即崩溃,依理自然是吴县之战更为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