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陛下,贺喜陛下。昭见天象,毕星躔于太阴,不日定有大雨。兼之卦象所示,隐隐有天乾之命,若陛下能以把握,必能得之天下!!”
曹操听言,脸色一震,遂转眼向贾诩望去。贾诩亦正望着天象,收回眼光后,正好与曹操对视,微微颔首。曹操心头大震,急又向司马昭问道。
“大雨何时将来?”
“不出三日。陛下可教诸军搭起窝铺,所幸陛下未雨绸缪,以在军中各营设立避雨之处。”
司马昭急施礼答道。曹操心头大喜,纵声大笑。原来曹操早前却已有准备,等的就是这场大雨。曹仁闻言不禁眉头一皱,沉声问道。
“这大雨若来,若是长久,深入险阻,凿路而前,则其为劳,必相百也。纵然攻破其关,山坂峻滑,众逼而不展,粮远而难继,实乃行军之大忌也。陛下又何喜之有?”
曹操闻言,哈哈一笑,却是笑而不答。曹仁脸色微变,急与贾诩投眼望去,贾诩暗作手势,也不知是他不知道,还是示意曹仁莫要去问。曹仁见状,只好强忍心中的好奇。于是,魏、唐都在为即将到来的大雨,而做准备。果然未及数月,天雨大降,淋漓不止。数日之间,虎牢关外,平地水深尺余,军器尽湿,人不得睡,昼夜不安。文翰几乎每日都会心惊肉跳,眉头时而跳动,好似即将大祸临头一般,下令教诸将,严密提备。一面文翰又是忧心关羽、王双的伤势,所幸哨马来报,关羽、王双暂且在河间城内歇养,同时各处关口纷纷传来文书,华佗、张仲景两位神医,已是连夜启程,赶往来救。
文翰得知后,稍稍安心,此下天黑逢高,大雨不绝。文翰正于楼阁窗边,观看关外之景,外头大雨连绵不绝,仿佛欲将整片天地吞没。忽然,徐晃迈步走进,文翰听着这熟悉的步伐,便知来者何人,转身微微笑道。
“公明你来了。”
徐晃拱手作礼,拜礼毕,神色一沉,眼中带着浓浓的忧虑之色,向文翰问道。
“陛下,可有二哥和子全的消息?”
“嗯。你来得正巧,朕适才刚的情报。此下二哥与子全皆在河间城内歇养。华佗、张仲景两位神医已往赶去。有此两人,二哥、子全必能安然无恙。”
文翰淡淡而道,却是有意隐藏内心的焦虑。徐晃听了,精神一震,眼中满是喜色,看似放下了心头大石。文翰随即神色一凝,便又问道。
“四弟除了此事外,可还有另外之事?”
文翰刀目烁烁,如能看透人心。徐晃心头一紧,知道难瞒文翰,随即答道。
“回禀陛下。这连日大雨,蛮人居住在外,皆有怨言,都欲进关避雨。可关内早已人满为患,我等西唐军士尚有十多万人居住在外,哪里有地方安置这些蛮人。末将不敢擅自决断,还请陛下示意。”
文翰面色一沉,沉吟一阵,忽然问道。
“关外还有多少伤兵?”
徐晃听言,虽不知文翰意欲何为,还是答道。
“回禀陛下,前番末将依陛下之命,已然尽量腾出地方给伤兵安养。虽是如此,但关外各军伤兵,大概还有千余人。”
“好,传朕号令。将关外伤兵尽数遣入关内,朕此处居所宽阔,然后再收拾几个地方,若是挤一挤,应该可以安置这些伤兵。”
文翰微微一笑,徐晃面色一惊,连忙问道。
“陛下腾出此处,那陛下?”
“朕就在关外营寨安据便可。”
文翰从容一笑,可徐晃却是满脸惊色,正欲发言,却被文翰打断。
“不必多言。朕若愿与兵士同甘共苦,蛮人自不敢再有怨言。还有早前,军中不少将士,身负轻伤,却恐关内难以安置,不敢如实禀报。你传朕之号令,教凡有伤势者,尽数入关歇养。朕自会安排。”
文翰虽是带笑而言,但语气却是不容置疑。徐晃心知,文翰一旦落下主意,那便再无回转余地,只好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