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云峰反问道:“灵芸,你可知令弟对你有非份之念?”
“啊?”正在埋头吃饭的刘月茹不由得大吃一惊,伸出纤纤素手捂在了嘴上,脸上带着不可思议之色分别打量着这两个人,毕竟,也太过于耸人听闻了些。
张灵芸为之一怔,随后脸上并没有现出任何愤怒与屈辱的表情,反而俏脸一红,有些惊慌的垂下了螓首,神色也为之剧烈变幻起来,好半晌,才重新抬起了脑袋,咬咬牙道:“云郎,原来你早已出来了,不过,请你相信妾,妾从未”
话未说完,就被云峰打断道:“灵芸,无须过多解释,你的为人为夫还不了解?若是心有怀疑,当初也不会一口就应允外舅的赐婚了,你不要多想,知道吗?”
张灵芸不禁面现感激之色,微微点了点头。
云峰对张灵芸的表现暗感满意,觉得可以步入正题了,便正色道:“灵芸,想来你多多少少也猜到了几分,不错,为夫离家之前所做的布置正是为了防着令弟张骏,也罢,今日为夫就一一言明,灵芸你也来帮为夫出出主意,此事该如何处理。”
接下来,云峰把他所探到的情报《》了出来,包括了他自已的推测在内,甚至于就连阎沙投靠了张茂都没有任何隐瞒。
随着云峰的讲诉,张灵芸与刘月茹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尤其是张灵芸,她觉得自已就像个傻子一样。一边是她深爱着的夫郎,另一方则是她血浓于水的亲生弟弟,这俩个人互相对掐,而自已竟然毫不知情。
可是,她也明白云峰是不想让自已为难才故意隐瞒了下来,倒也不好怪罪于他。不过,她心里却是十分为难,忍不住把这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联系在一起苦苦的思索着。
俗话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这话套用在刘月茹身上倒是挺合适的,她很快就理顺了其中的关系,分析了起来:“赵仰等人既然想对云郎下手,不外乎通过栽赃诬陷或是布下陷阱,然而,云郎事事谋定而后动,踏上陷阱几近于不可能,那么,只能通过栽脏诬陷一途,可是,云郎深受西平公重用,这样的手段有用吗?”
了张灵芸,刘月茹继续道:“灵芸姊姊,请恕妹做个大胆的猜测,依妹来,赵仰等人此举很可能针对的非是云郎,而是西平公!须知,有西平公在,谁也奈何不得云郎半分,可是西平公一旦发生了什么意外,云郎也就很自然的失去了倚仗,在他们这些人的眼中,还不是任人拿捏?”
“不可能,公庭他疯了吗?纵使他再顽劣不堪,又怎会对自已的阿翁下手?”一瞬间,张灵芸就像被踩住尾巴的猫咪一般,猛的一下站了起来,尖声反驳道。但是,她的脸色却变得煞白一片,很显然,刘月茹字字在理,张灵芸只是下意识的不敢相信罢了。
“灵芸你冷静些!月茹所言极有可能,否则张茂为何要急匆匆的赶回去?定然是阎沙给他通风报信,摆明了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况且就算公庭没有这样的心思,可是别忘了,阎沙、赵仰包括刘弘那个假道士在内也会蛊惑于他,日深月久之下,难免会受其影响。”
云峰连忙上前扶住了张灵芸,刘月茹的分析使他豁然开朗,很快就把握到了其中的关键之处,就是在于张寔身上,轼父,说起来是大逆不道的罪行,但是作为一个现代人,云峰可是清楚的很,在权力面前,亲情又算得了什么?
中国历史上三大靠谋逆篡位而上台的君主中,最有名的当属杨广。排名第二的则是李世民,轼兄杀弟再逼父退位,好在他治国还颇有两下子,否则他和杨广两人还指不定谁是老大老二呢。朱棣排在第三当之无愧,起兵三年,导致百万生灵涂炭,只为了夺取他侄子的江山。因此,张骏有此逆行倒也不足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