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身不敢当,云将军快快请起!”钱母连声推辞道。
云峰依言起身,又向外唤道:“来人,请诸葛女郎过来。”
“遵命!”亲卫领命而去。
片刻之后,诸葛菲在小兰与小慧的搀扶下来到帐中,诸葛菲不解问道:“将军,何事相唤奴家?”
云峰淡淡笑道:“诸葛女郎,本将找了个人来接下你的担子,你把手中帐簿与士仪交接下即可。”
“啊!”小兰与小慧同发一声欢呼!连同诸葛菲在内,三女均是现出了如释重负之色,为军营里的开支用度,她们可是操碎了心,每每于锦帐间,都不知要向云峰抱怨多少遍呢,云峰也是没办法,军中缺少这方面的专门人才。
接下来,三女立刻命人取来帐簿,与钱凤做起了交接,起先钱凤见她们身为女子,还存有轻视之意,可一拿到帐簿,当即嘴巴张的都能塞下四个鸡蛋!每一笔开支都清晰明了,帐目全都能对得上,而且复式记帐法也是生平仅见,钱凤很快就体会到了其中的奥妙无穷,反而放下身架向三女虚心的请教着。
而云峰则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钱母闲拉着家常,从侧面再对钱凤作个了解,渐渐地,日头西沉,云峰又设宴招待了钱凤一家之后,这才与诸葛菲主仆回返到了后帐。
由于天气较热,诸女都在湖边纳凉,于是云峰四人赶了过去,待听完了招降钱凤的过程后,张灵芸微笑道:“妾倒是恭喜云郎了,钱凤论起才学或许不如诸葛孔明、郭嘉等著名谋士,却长于统筹调度,能以钱凤为臂助,军中当能井井有条,而诸葛姊姊与小兰也可以安心的给你生孩子了。”
“嗯?”云峰一怔!脸上现出了欣喜若狂之色,连声问道:“什么时候的事?为夫怎么不知道?”
张灵芸没好气道:“今天早上妾给诸葛姊姊把脉无意中发现的,你呀!也不顾惜人家,就知道自已快活,怎么样?后悔了吧?”
“呵呵!”云峰不自觉的摸了摸脑袋:干笑两声:“应该没什么大碍,还亏得发现的早。”说着,走上前伸手轻轻感应起了诸葛菲与小兰的腹部,叮嘱道:“对了,诸葛女郎,你那药先停一停为好,孕期服药对幼儿的发育不利。”
“奴家明白了!”诸葛菲的声音细如蚊蚋,纵然以豪迈大胆而著称的她此时却是又羞又喜,伴在她身边的小兰也是羞的抬不起头来,小慧则是满脸的羡慕之色,张灵芸倒是嘴角含笑,眼神中充满了祝福,唯有宋袆,说不出的落暮萧瑟。
云峰也是暗自恻然,宋袆的情况较为特殊,由于过往的身份,注定了她没有产子的可能,因此使用土法避孕,如把麝香贴在肚脐上,或是服用少量的剧毒药物,比如水银、砒霜、马钱子碱等等,虽然这些药物大剂量足以致人死亡,小剂量却可以杀死腹中的胎儿,采取这种方式避孕的女子是永久性的、不可逆转的终身不孕,对身体也损害极大,尽管现在不出,云峰却可以断言,如果没有奇迹发生,宋袆将是他的妻室中最早离世的一位!
云峰走向宋袆,握起她的素手安慰道:“袆儿,莫要多想,只要勤加练功,一旦入了化劲,全身等同于脱胎换骨,所有毒素尽被驱除,到那时,你也可以诞下子嗣的。”
宋袆强笑道:“妾已不作他想,能得云郎爱宠已是侥天之幸了,唯望将来不要嫌弃妾人老珠黄”话音未落,两颗豆大的泪珠滚滚滑落脸颊,伏入云峰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其实云峰不是不清楚,宋袆身子弱,起步晚,体内多个器官都有剧毒沉淀附着,想入化劲几乎没有可能,历史上的宋袆三十多岁便香消玉陨了。云峰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是好,只是抱的更紧了些,另一只手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
“宋家姊姊,你不要放弃,文君相信你一定能行的!”庾文君紧紧捏起了小拳头,替宋袆打着了气。
“文君妹妹,谢谢你!”宋袆哽咽着称谢。
荀灌娘亦是心头不忍,催促道:“断山,你那师门典籍中有没有法子可以把宋家妹子体内的毒素清除出去?对了,你的医术连师尊都称道呢,你一定可以的,快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