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廆在这个时候攻打广陵?呵呵~~倒是令人意外啊。”云峰喃喃自语,不自觉的眉心一拧。
王桂凑头问道:“大王。如今石虎已倾举国之力与我军作战,末将以为。在这当头,慕容廆不敢私自出兵,必为石勒授意,只是,石勒为何要两面作战?他不可能如此不智啊。”
云峰寻思片刻,随即冷哼一声:“好一招驱狼吞虎,石勒果然好算计!”
见王桂直直望着自已,云峰又解释道:“慕容氏是依附于羯赵的部族,严格来说,应算是仆从军的地位,而慕容氏人口众多,自永嘉之乱以来,便不断有逃往辽东的豪强大族依附,慕容廆任用大批汉人贤才处理政事并引为爪牙,同时推行儒教,劝课农桑,以至迅速壮大,后击破宇文部与平州刺史崔毖,一跃而为辽东霸主,却于势力最盛之时出乎意料的降了石勒,如果你是石勒,会否心存猜忌?
石勒令慕容廆攻打广陵,朝庭无法坐视,定然发兵来援,可有效消耗慕容部与朝庭的有生力量,何况慕容廆粮草器械自筹,不花石勒一粒粮米,无论谁胜谁败,都与石勒无损,另有一点,石勒先发制人,将充分调动起朝庭的兵力聚往广陵,以防范腹地空虚被趁虚而入。”
王桂现出了一副恍然大悟se,眼睛瞪的眼珠子似要掉了出来,嘴张的都能吞下五只鸡蛋,表情夸张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好一会儿,才竖指赞道:“还是大王分析的透彻,末将一听就明。”
“你他娘的少来这套!”云峰笑骂一声,却猛然间面se一变:“不好,海门危险了!”
“呃?”王桂又伸头过来:“大王,请恕末将不明白,慕容廆攻打广陵,海门却在广陵以南,如何会有危险?”
云峰如倒豆子般的一口气吐出:“孤曾交待过逸少,让他一旦广陵有难,尽力去救,如此一来,海门必然兵力空虚,若是韩雍从海路来袭又该如何?仅凭谢尚于江中作战,难以是韩雍对手,很可能一个不慎就交待在江里,而韩雍的情形类似于慕容廆,也不须石勒提供粮饷,石勒既能命慕容廆攻打广陵,亦极有可能命韩雍再度南下。当然,这只是推测,但孤希望推测出错。”说完就凝眉不语,苦苦思索着,很明显,在云峰的眼里,韩雍来袭的可能xing极大。
“这该如何是好?”王桂也是面se大变,他清楚海门与谢尚的人身安全对于云峰的重要xing,连忙绞尽脑汁跟着思索起了应对之策。
一时之间,帐内无声,云峰负手来回兜着圈子,王桂却嚼着自已的手指。
突然,王桂狠狠一咬,迟疑道:“大王,末将倒是有个法子,不知可行不可行。”
“哦?快讲!”云峰催促道。
王桂连忙说道:“末将听李刚提过,梁州水军的战船无比犀利,只一撞便可摧毁一艘敌船,去年大王经过江州,梁州水军已建成大小战舰三十余艘,如今大半年过去,怎么也得有百来艘了罢?虽说床弩还未安装上船,可是于两军鏖战正酣,隐于后部的梁州水军猛然冲出对韩雍施以突击,凭着超卓的xing能,很可能会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若时机把握得当,甚至扭转战局也不是没可能!”
“好!”云峰大声叫好:“的确只能如此。”接着就吩咐道:“王桂,即刻传信给上邽,请蒋公尽快赶往海门暂驻,待孤击溃石虎再回返江州。”
军中携带的信鸽只能飞上邽,而不认识往江州的路,必须通过上邽中转。
王桂随即施了一礼:“末将这就去办!”说完,匆匆离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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