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边上一声冷哼传来,那名羯将不高兴了。
韩雍连忙笑道:“呵呵~~小儿失言,将军匆要计较,将军您的督战之功全军上下有目共睹,要说破建康的头功,自是非您莫属。”
“嗯~~!”羯将这才面现满意之se,舒舒服服的应了声,不过,他的嘴角却现出一抹几乎不可见的不屑之se。
韩氏父子也隐秘的相视一眼,眼中均有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
谢尚与部将们先于韩雍就发现了来援的竟然只有百来条船,顿时仿如被当头泼了盆冷水一般,满腔的热情被无情的浇灭。
谢尚不自觉的快步走出船仓,连声问道:“怎么回事?京口水军分明有两百多条战船,怎么才过来一半?他的水军也是出自于荆州,怎可能不懂被各个击破的道理?”
一名部将苦涩的应道:“将军您可别忘了,京口水军的主将乃至各船校尉都是尚书令麾下,如咱们般的荆州籍将领,可比不得将军您的推心置腹,他们在军中说话不管用,依末将,很可能是京口籍的将领存有私心,yu保存实力罢了。”
“岂有此理!”谢尚怒道:“当ri本将亲赴京口,尚书令可是满口答应了全力来援的!”
又一名部将无奈道:“如今尚书令远在广陵,暂时节制不了下面诸人,又能如之奈何?何况他们京口人不懂水战,很可能以为派个百来条船,连同我军的二百余艘大小战舰,至不济也能与羯胡水军拼个势均力敌,若老夫所料不差,多半便是抱着此类心思。”
第三名部将冷哼一声:“哼!若非他们顾忌着尚书令,不发一兵一船都不是没可能!”
这几名部将的猜测基本上是仈jiu不离十,京口籍水军将领认为,有三百来条船足够对付羯赵水军了,在他们眼里,羯赵水军是北方人,北方人天生不jing于水战,到了船上还不成了软脚虾?不吐个七晕八素就已经是给了天大的面子,这样的水军又能有什么战斗力可言?
可是他们忽略了一点,羯赵水军来自于青州海寇,长期在海面上讨生活,或许cao舟技能不如内河水军,但是海面的风浪也更大,他们的抗颠簸能力说不定还要强于内河水军。
“哎~~”谢尚叹了口气,摇摇头道:“如今再往京口求援已是来不及了,何况即使再求,他们也未必肯再来,摆在咱们面前,只有拼死一搏一条路可走。”
说着,谢尚一扫众将,铮的一声拨出佩剑,用力向天一指:“全军将士听令!为了海门安危,我军誓与敌死战,即便全军覆没,也绝不退缩半步!咱们多拼一个,海门的安全就多一分保障!本将立誓,誓与敌同归于尽!”
谢尚满脸的慨然赴义之se,话语高亢激昂,众将原已渐渐熄灭的斗志又被熊熊点燃!
“誓与敌同归于尽!”
“誓与敌同归于尽!”
一阵阵的呐喊,由帅船向着四周迅速扩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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