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献容现出了感激之se,点点头道:“妾全听陛下安排。不过,天意难测,还请陛下莫要口出怨言。”
“嗯,朕会注意的。”刘曜应了声,一手搀住羊献容,另一只手挥了挥:“走!”
“陛下启驾!”在尖鸭嗓子的呼喝中,一行人向着城下行去。
炎热的天气里,羊献容可以避回宫里纳凉,可是,城下的十多万羯军可没这么好的命了,他们身着厚厚的铠甲暴露在阳光下,步卒还算好些,穿的是两裆铠,两面透风,骑兵却是袖筒铠或明光铠,全身都包的严严实实,密不透气。
暑气肆意蒸腾,热感更甚于先前,令人恨不能把全身脱了个jing光才会舒坦些,只是迫于石虎的yin威无人敢提出这个要求罢了,他们的汗水仿如不要钱般的顺着面颊滚滚流淌,体力也如飞般快速消逝,有些人已经泛起了一阵阵的恶心,更有人的视力突然变的模糊,眼前的同伴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围着自已转来转去。
再反观秦军,他们能借着建章宫的天然地形躲避ri头,与羯军的待遇当真是天壤之别。
站在高地上,庾文君眉心微锁,细细分辩着云层的变化,只是她的水准远不如慕容皝,连慕容皝都不出个三六九,她更是摸不透个中的玄机,不禁转头问道:“将军,您说这雨还会不会下了?”
云峰也吃不准,尽管他最直观的感觉是又闷又湿,可是天气变化谁能说清楚呢,现代社会也常常有误报漏报的时候,于是淡淡笑道:“管他下不下,与孤无关,急的是石虎可不是咱们。”
张灵芸又指向前方道:“云郎,你羯军,大多露出了疲态,如果我军趁这个时候进攻,会不会一战而溃之?”
这么一说,云峰心中一动,不由得仔细观察起来,羯军的状况的确与张灵芸所说的差不多,而且云峰也不认为石虎是在故意引诱自已,要知道,石虎的营寨位于长安以东三十里的白鹿原,顶着烈ri披着铠甲赶来长安城下,已经要消耗掉大量的体力了,再被雨后的湿热一蒸,不中暑才怪。
只不过,云峰又望向了长安城头,从降卒口中得知,刘曜的三万禁军每ri里吃饱喝足,仍然保持着巅峰状态。出兵攻打石虎,绝不可能速战速绝,而且还得全力以赴,如果战至关键时刻,刘曜突然引兵来袭又该如何是好?
勉强压下内心的那份冲动,云峰艰难的摇了摇头:“算了,来ri方长,咱们与石虎慢慢耗下去便是,如今的我军天时、地利、人和,三者俱全,石虎最终溃败已毫无疑问,所不同的,仅是时间早晚而已。”
张灵芸也明白云峰的顾虑,狠狠瞪了眼长安,冷哼一声:“刘曜这人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莫非他不明白当前的情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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