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衣通姬气的俏面发青,伸手猛的一指门口!
大后般媛丝毫没有起身的意图,又悲声哀求道:“姊姊知道你清心寡欲,可是,稚野毛二派毕竟是你的父亲啊,汉家书册典籍你也没少读过,所谓天下最大之恩便是父母养育之恩,如今你父有难,难道你就能坐视吗?”
说到这里,大后磐媛暂停下来,偷偷看了眼衣通姬,见她脸面隐隐现出了挣扎之色,不禁暗道有戏,于是接着道:“衣通姬,既使你能斩去尘缘,不为世俗情份所动,可是秦王已经看上了你,莫非你还能从他手中逃脱?或许刚开始会耐着性子迁就于你,可是时间一长,左等不见你回心转意,右等你依然冷眼相对,总有一天会把耐性磨光的,男人都是那样,到那时秦王如果使强,你该如何是好?难道还能抗拒下去?倒不如主动献身,或能得到秦王的细心呵爱。
其实,女人就那么回事,这一生总要经历男人,既便秦王真的是血腥残暴之辈,但男人攻城掠地,必然尸骨累累,哪有不满手血腥?依姊姊看,这并不是重点,重点在于他心里有没有咱们女子,从他肯拼尽全力来抢救草香幡梭姬来看,秦王倒不失为一铁血柔情的豪杰呢!把身子交给这样的人,也不算辱没了你!
&一时没法接受,你或还会暂时生出大不了一死了之的想法,但你要清楚一个事实,先不提能不能死的了,就算成功自尽保得清白,然而,你的尸体还在,有些变态的男人会以凌辱尸体取乐,这个秦王是不是这种人,姊姊不敢乱说,不过,还是防着些好。”
这话一出,衣通姬顿时浑身恶寒,说实话,如果把她当作一个完全以自我为中心的自私女人,这就有些过了,对于亲情,她心里还是有一点的,否则也不会主动承担起给草香幡梭姬输血的任务,但是亲情的份量究竟有几何,至少与她自身相比,谁轻谁重一时还分不出来,所以才会现出犹豫之色,可是牵涉到自已的尸体,那又是两回事了,她难以想象云峰对着自已的尸体如何如何时的场景。
大后磐媛心知恰到好处的道理,有些话不能多说,说多了对方会反感,她从地上爬起来,带着殷切而又真诚的目光看了过去。
衣通姬俏面的挣扎之色愈发浓烈,身体都有些微微颤抖,明显已到了关键时刻,大后磐媛的小心肝也紧紧拧成了一团。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大后磐媛的耐心渐失的时候,衣通姬突然转头问道:“既使妹妹肯不顾颜脸,可秦军明早就得启程,而秦王心力交萃,这会儿肯定睡了,咱们哪还有机会求他?”
一瞬间,大后磐媛现出了欣喜若狂之色,上前一把拉住衣通姬的双手,语无伦次道:“妹妹你答应了?这太好了,你父亲稚野毛二派与葛城国十万军民都有救了,秦王肯定不忍心拒绝你,噢,对了,你问该如何去求见秦王对吧?不如这样,明早天不亮咱们起来赶去求见,相信有了一夜时间,秦王应该能恢复的,妹妹你看如何?”
“哎~~”衣通姬幽幽叹了口气,一脸的不情愿,但还是勉强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