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峰又道:“既然体表不见伤疮,必然与吃食有关,近几个月,你父的吃食由谁负责?”
“这个”邓遐略一思索,便道:“由于家境不宽,父亲的吃食倒无特别讲究,每日早晚二餐基本上都与在下及家母一同进食,只有极个别时候才在军营用膳,这方面应不会有问题。”
邓遐的话也好理解,大家坐在一起吃,为何邓岳发病而其他人都安然无恙?这说明正餐并无问题,庾文君连忙问道:“那邓将军有没有其他的饮食习惯?比如夜宵之类?”
“对了,想起来了!”邓遐跟着就道:“父亲每晚临睡前都要喝上两盅酒,否则难以入眠,这是几十年来养成的习惯,难道是有人在酒里下毒?”
云峰不置可否道:“你出去询问下,邓将军每晚饮用的酒水,是由谁人侍弄,再把他带过来。”
如今有了头绪,邓遐心急如焚,也顾不得与屋内人打招呼,一溜烟跑了出去。
目送着那快速消失的背影,云峰忍不住叹道:“外敌易御,家贼难防啊!”
庾文君、荀灌娘与温峤的心里也挺不是个滋味,投放慢性毒药,外人没法定时定量下手,非身边人不行,其中以温峤的心情最为复杂,他有八成把握可以肯定,刘琨与此事脱不了干系。
庾文君看了看脸面隐约泛出怒容,并挣扎着想起身的邓岳,轻声劝道:“邓将军,或许事情不是咱们想的那样,您先别激动,一切有待令郎回来再说罢。”
听了这话,邓岳的动静下了小来,众人也没了开口的心情,均是默默的等待着。
不多时,屋外一阵脚步声响起,只见邓遐满面怒色,揪着一名婢女匆匆而来,身后则是他的三位母亲与其他的婢仆。
“哼!好歹毒的贱婢!”刚一踏进屋,邓遐就把婢女猛的向地上一推,怒道:“依秦王吩咐,在下去向姨母及各仆爷问此事,却见她鬼鬼祟祟神色慌乱,似是想要溜走,因此,就把她抓了过来,听由秦王讯问!”
云峰看了过去,这名婢女倒也有个两三分姿色,神色惊惶间又透出一丝不安,一幅做了亏心事的模样。
云峰一瞬间就确定下来,凶手必然是她,于是冷喝道:“说!谁指使你给邓将军下毒?为何要对他下毒?毒药搁于何处?休想狡赖,孤有一万种方法让你开口!”
“呜呜呜~~”这名婢女也不说话,大滴大滴的泪珠顺着脸颊沽沽滑落,伏在地面失声痛哭起来。
“你这贱婢!”邓岳的原配恨恨道:“郎主有何对不住你?竟能下得了如此毒手?你说,说话啊!休要装出一幅可怜相,以奴轼主纵是千刀万剐也不为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