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果然不是虚言,这一夜,正值虎狼之年裴妃极尽欢畅,在云峰的诸多手段之下,**的闸门完全开启,彻底放开了心身,一次次泄去,又一次次的还要,直到浑身瘫软如泥,再无一丝一毫的力气!凌晨时分,才意犹未尽的,搂着缩在自已胸前的云峰沉沉睡去。
在接下来的时日里,云峰也是两头跑,家里一群女人,外面一群女人,令他仿如生活在仙境当中,唯一遗憾的,则是假想中的建康细作没有抓到,尽管苏绮贞已在小院周围及云峰往来的路上遍布暗哨,却没有任何效果,就仿佛建康方面从未派人来打探长安的消息,虽然所有人都认为不可能,但也无可奈何。
除了这一小小瑕疵,总的来说,云峰对这段日子还是挺满意的,不过,美好的时光总是飞般流逝,不知不觉中,已是正月十六,在正月十五祀门祭户,又祭了蚕神,迎了紫姑之后,这一天清晨,云峰把出使拓跋部的裴宽送离了长安。
目送着近两百人的队伍渐渐远去,云峰望向了建章宫方向,向身边众人招呼道:“今日是动工的日子,走,咱们过去瞧瞧。”
裴妃与塔克苏布的脸上均是喜色一现,从现在算起,如果施工顺利的话,大约两年时间可以建成,届时长安郊外,将耸立起两组恢宏的建筑群,信众不但有了上香朝奉之所,就连普通游人也有了踏春赏玩的好去处。
建章宫废墟的残垣断壁当中,依傍山势。约有数千百姓正在平整地面。这一行人首先来到的是正一道工地。看着眼前的热水朝天场面,庾文君忍不住道:“将军,文君猜您一定在后悔吧?早知道,就应该带点俘虏回长安的,这样您就能省下一大笔工钱了。”
说实话,云峰正为这事悔的肠子都青了,工钱按照年龄体格会有所不同,但平均起来是每个月两千钱。这可不是建康流通的铁钱,而是足值五铢钱,两千人,每个月的工钱就是四十万,不远处在建的十字寺也是大体如此,其中还未算上一些技术工匠,如雕刻、绘画,等等诸如此类,他们的工钱还会更高,这无疑是一笔极大的开销。
长安城里。普通人在街面的小型酒食店吃一顿便饭,以吃饱吃好为标准。只需三十钱便已足够,所以百姓们都很愿意被王庭雇佣,自汉朝流传下来的约定成俗,官府的工钱大约是私人募工的一至两倍,因此每一次招人,都是络绎不绝,排的队足有好几里长。
云峰看了看一脸兴灾乐祸的庾文君,无奈道:“但愿裴公能说动拓跋贺傉攻打并州,那么明年此时,将会有大批的鲜卑人前来干活,不用再雇佣百姓了。”
庾文君秀眉一蹙,偏着小脑袋掰起了手指,似乎在计算着裴宽往返的时间,突然,她的目光望向了远处,惊呼道:“咦?那不是绮贞姊姊吗?”
云峰把目光投了过去,一骑白马正绝尘而来,很快的,苏绮贞勒马跳下,取出一把弓快步上前道:“大王,这就是伏虎弓,工匠们昨天才做好,今天就送了来给您。”
“哦?”云峰连忙伸手接过,刹那间,一股狂暴的戾气由手掌以极快的速度蔓延上了心头,猝不及防之下,差点甩手把弓扔掉!
云峰当即静气凝神,心神才渐渐恢复了清明。
荀灌娘连忙问道:“断山,你怎么了?莫非弓有问题?”
云峰点点头道:“这弓好重的怨气!定然是石虎杀人如麻,身上系结着万千人的怨念,如所料不差,这股怨念已深入他的骨髓,既便死了也如同附骨之蛆没法消散,而这弓,是由石虎的尸骨制成,因此怨念也被带到了弓里!”
这话一出,众人全都把目光投了过来,云峰手里的伏虎弓,通体乳白色,骨骼纹路清晰可辨,其中又泛着些微黄,是把石虎的骨骼削成薄片,再一层层的粘合,仔细一数,竟然有一十三层之多,每一层都是厚薄均匀,有如一件完美的工艺品。
根据之前工匠的汇报,弓弦是把黄颜色的皮肤与半透明的筋踺拉成细线绞制而成,坚韧远甚于牛筋,而粘合胶,则是以石虎用剩的皮肤与骨骼熬制,可以说,除了利用不到内脏与肉,石虎的全身精华都在这把弓上。
云峰把伏虎弓递向荀灌娘,叮嘱道:“老师,您试一试,可莫要大意。”
“嗯!”荀灌娘点了点头,事先调息运气,过了小片刻,才伸手接来,但纵是如此,仍是俏面微变,不由赞道:“果然厉害,只是不知道能发挥出怎样的威能?”
云峰伸手一指远处:“这好办,老师您站远点射弟子,就可以试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