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得金矿矿厂大门口,一个中年胖子正拿着一个钢管很嚣张的站在那里,围在他身边的是四十多名年轻后生。
中年胖子一手拿着钢管,一手夹着香烟,一幅盛气凌人的样子站在那里十分张狂的对身边的人说着,“大家都给我听好了,一会等着那年轻的县委书记来了,你们就看我的眼色行事,实在不行就给我上去揍他,听到没?”
“啊,福爷,这打县委书记可不是小事呀,兄弟们害怕担官司呀。”站在他身边的一名染着一头黄的年轻人有些担心的说着。
“怕个屁,你难道没有听说过法不责众吗?在说了,我们打完了人就跑,回头还有人给我们平事,你怕什么。出去躲上一阵子在回来又是一条好汉,怕个鸟?”中年胖子一见身边的人如此胆小,这便有些气不打一处来,张嘴就向他是一阵怒喊。
“是,是,福爷,我听你的就是,一会只要那个年轻的书记敢来,我们就揍他,让他知道知道我们的厉害,让他以后在也不敢到邱县来。”那个年轻人也是一个胆小的主,一被吓唬马上就把刚才自己的担心忘在了脑后。
见手下服了,中年胖子这才满意的点了一点头,一幅算你识像的样子,然后道,“快,还不给我搬来一把椅子,看爷我是怎么收拾那个年轻书记的。”
“哦,是,马上,马上。”小年轻一点头,屁颠屁颠的就跑开了。
武装部内,冯思哲带着百民民兵,开着从县运输队借来的四辆大卡车,这就直奔金矿区而来。而第一个下脚的目标地点,冯思哲就选中了百得金矿厂。因为他己经听到那公安局的政委张民友的汇报,说是这些个金矿就属百得金矿厂最嚣张,那里的护矿队长伍福竟然还搬了一把椅子座在大门口,一幅就等着冯思哲来的样子。
听着有人这样的嚣张,冯思哲就是一声冷笑,他倒是想去会会这个伍福,看看他是不是真的不怕死,竟然敢在和平年代与政府做对。
一辆奥迪一百打头阵,四辆大卡车跟随,一行五辆车浩浩荡荡的就来到了百得金矿矿厂的大门口。
此刻在百得金矿厂大门口,早就有了好几辆警车停在了这里,而在这里负责的警察头目便是张民友了,现场的一共不到二十名警察,也是他唯一能在县局之中调动的人手,其它的警察全是吴士有和王山的手下,他们都以各种理由请假在家,通通不出警,这一幕让张民友很有一点悲哀的感觉。
老远的看着县委书记的一号车直开向自己这边,正座在警车之中一愁莫展的张民友就像是被打了一针兴奋剂,人是连忙的由车中跳了出来,然后从车中跑出,“冯书记来了,冯书记来了。”
经张民友这一叫,顿时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远处的车队上。而只有那百得金矿厂的护矿队长伍福是一幅心不在焉的样子,在他看来,书记来了正好,来了就给他一个下马威,整不好在揍他一顿,如此他在邱县就算是出了名了,看谁以后还敢在惹他。
在警察的维护之下,冯思哲的车子一直开到了百得金矿厂大门口,方才停了下来,然后陈光明先下了车,把一侧车门打开,冯思哲这才在大家的注视之下缓缓的由车中走出。
大家都知道县委来了一个年轻的书记,甚至有不少人也见过他,可第一次他一出场,还是会引来众人的一阵唏嘘之声,这都是因为每一次大家看到冯思哲都不得不感叹,这个书记实在是太年轻了,年轻到让很多人都不得不惭愧低头,想自己向他这个年纪时,那思想还不成熟,还不知道自己这一生究竟应该做什么呢,可看人家,己经是一个富县的县委书记,第一把手了,这种反差的对比怎么不叫人不心声叹意,感叹人与人之间的差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