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谢开权的背影和身份之后,冯思哲便知道这个人是不可能拉拢的,为此双方见面,他也没有过多的客套,直接的就奔向了主题,“开权同志,有关新机场现有地址并不合适的资料,你应该己经看过了吧,请问一下你是什么意见?”
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冯思哲也做好了与谢开权好好谈一谈的准备,毕竟如果连这个总指挥都说服不了,那还何谈去说服其它人呢?
可是出乎他的意外,谢开权竟然直接就肯出了答案,“代省长,你送来的资料,我的确看过了,如你所说,的确是不合适。”
谢开权的回答可谓是大大的出乎了冯思哲的意料,本以为要说服此人,需要一个很长的过程呢,可是没有想到对方竟然回答的是这样的痛快,但做为在仕途之中经历了近二十年的冯思哲早己经不是当初的菜鸟,那愣怔之色仅仅是瞬间,很快他就问出了下一个问题,“开权同志的意思是支持省政府的决定了?”
“我支持省委的决定,只要代省长可以说服省委,让省常委会通过你的这个新决定,那我一定会执行。”谢开权非常痛快的回答着。
对于谢开权会这样回答,倒是没有出乎冯思哲的意料,毕竟人家的干哥哥是纪泉涌,是铁杆的纪系人,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听自己的呢,而今天能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己经是非常的不容易了。
冯思哲需要的就是谢开权的公心,两不相帮便己经算是达到了目的,“好的,请开权同志放心,省委那边的工作我会去做的。”
“好,那没有什么事情,代省长我就先走了。另外,新机场的修建工作省委的意思是在年底前一定要动工,所以希望你的动作可以快一点。”起身之后,谢开权扔下了这句话,便转身离开。
看着谢开权离去的背影,冯思哲若有所思。他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这个人和自己一样,早己经看清了现地址并不合适建新机场,甚至还可以说自己说出的这个决定,人家是完全赞成的,但碍于纪家的关系,毕竟在机场选址问题上与纪大鹏有着很强的利益关系,他不能站出来,如此才有了今天的局面吧。这样一来,冯思哲就有了被人当枪的嫌疑,谢开权是明知道这件事情做的不对,可苦于种种原因,不好明说,于是就把这个烫手的山芋扔给了冯思哲,让这得罪人的活由冯大少来完成。
虽然说谢开权的做法有些明哲保身之意,可是冯思哲确根本不在乎,他与纪系的关系早在来到都城省之后就己经确立了,多得罪对方一次,也算不得什么。只是通过今天的事情,冯思哲不由得要高看谢开权一眼,这个人至少还是有些良心的,知道什么事情应该做,什么事情不应该做,想从省委决定到现在都过去很多日了,可是新机场的建设工作愣就是没有展开,这也从侧面的说明了,他在托,在给冯大少争取了一定的时间。
“看来纪系并不是铁板一声呀,就连纪泉涌的干弟弟在一些事情上都与纪家的态度不一致。”冯思哲不由的感叹着,当然,这对于他来讲,当然算是一个好消息了,而即与谢开权这边相谈有了结果,那他就要准备去做省委其它同志的工作了。
冯思哲想着,在新机场的问题上管登贵是一定会支持自己的,有关这件事情两人早就探讨过了,此人倒是不用在多说什么,可是仅凭这一人支持是完全不够的,想一想,不得不把主意打到了郁春豪副书记的头上。
郁春豪是柯系人,这一点冯思哲来都城省之前便知道了,而在京都的时候,他还在柯振业同志的提议下与此人见过面,按说有了这些关系,他们之间应该相处不错,至少是处于联盟状态的才是。可是人与人相交,并不一定要看关系,有些人,你认识了半辈子都成为不了朋友,而有的人,你只需要认识一天便成了铁哥们,这便是缘份与感觉的说法吧。
冯思哲对郁春豪并没有什么感觉,甚至前者还会防着后者,在冯大少看来,这个郁春豪表面上大大咧咧的,见谁都先是露出三分笑,可往往就是这样的人,确是不得不防的对像,有句老话说的好嘛,咬人的狗不叫。
虽然说从内心中,冯大少并不想与郁春豪接触,可是就都城省的情况而言,他想做一些事情,还不得不与人家联手,这就是zz上的不得己,所谓人在江湖,身上由己嘛,有利益面前,朋友可以敌人,敌人一样也是可以变成朋友的。
拿过了电话,直接就打到了郁春豪的办公室,那边很快就传来了声音,“你好,我是郁春豪。”
呵呵笑笑,冯思哲道,“春豪同志你好,我是冯思哲呀。”
笑声看似很真诚,可是冯思哲心中对郁春豪这个人更加的提防起来,要说省长办公室的电话对方会不知道,这他是不信的,而明知道是自己办公室打过去的,还一幅拿把的样子,那就不得不说,这个人有些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