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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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西门庆和武松特意去皇城司,果不其然,一进院子就感觉有种紧张的气氛,来来回回的察子们低头赶路,没有人再说话闲聊。<-》

“两位指挥使来的正好。”有个黑衣察子见二人,跑过来行礼道:“两位勾当官正要请你们过去呢。”

西门庆心下愕然,觉得失态有些严重:“什么时候钱贵和谭稹二人联手办公了?”

二人跟着黑衣察子来到谭稹那间很大的屋子,钱贵果然极其少见的和谭稹面对面坐着,似乎在下棋。

“哦,你们来了。”钱贵挥手让黑衣察子退了出去把门关上,这才示意二人坐下:“正好今日手痒,和谭勾当对弈一局,先会儿棋,一会儿有点事情和你们说说。”

谭稹听了摇头,宦官出身的他说起话来比钱贵嗓子尖了很多:“这一局马上便见分晓。”

西门庆和武松二人下首打横坐了,西门庆好奇,了棋局一眼,见黑白交错,显然是下到中盘了。

从棋路,钱贵白棋注重大势,东一片西一片似乎下得非常凌乱但其实大有干系,棋到中盘已有互相呼应之势。

而谭稹就是另外一种风格,黑子在中央之地死咬白子对一条大龙不放,步步凶狠,誓要把对方大龙弄死不算完。

围棋一道除了棋路布局千变万化,几千年来也没什么不同,西门庆穿越前也对围棋有些喜欢,虽然没上过什么正经培训班但好歹拿着棋谱摆弄过,也会算目数。

眼前这形势来,只要谭稹中央得手,把钱贵这条大龙钉死,目数上便胜过了钱贵;而钱贵大龙也和开局时布下的先手呼应,若逃过此劫便是一个大大的赢面。

西门庆棋力有限,了一阵便有些头晕眼花,转头武松,武松不懂围棋之道,只是随便,反而没什么影响。

“这便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么?”西门庆暗自寻思,强迫自己不去那棋局。

“西门指挥使这棋局输赢如何?”钱贵下了一字,抬起头西门庆道。

谭稹从鼻子里面“哼”了一声,拈了个黑子在手有些举棋不定,似乎在心里计算后手如何。

西门庆也没什么想法,老老实实回答道:“下官对围棋一道没什么研究,但也知道眼下黑白交错,棋到中盘,胜负似乎尚未分出。”

“能出这一点已经算是不错了。”钱贵微微笑道:“秦指挥使就光知道舞刀弄枪,我下棋他从来没兴趣的。”

一旁谭稹终于下了一子,嘿嘿笑道:“依我秦指挥使倒是挺好,一心一意为了皇城司,不知道钱勾当什么时候让位?”

“勾当官之位怎么可能由我这个老头子说了算?”钱贵张开嘴无声的笑笑,随手下了一子:“要是谭勾当愿意,那也行!”

西门庆见那白子正好把大龙的一个气眼堵死,可以说是昏着,忍不住轻轻“啊”了一声。

“嗯?”谭稹目光一扫,顿时哈哈大笑起来:“钱勾当是老眼昏花还是故意让我,这么一来”

说着谭稹拈起一黑子,毫不犹豫的投下:“钱勾当这大礼我就先收下了!”

“糟糕!”西门庆眼见谭稹这下把钱贵那条大龙围死一大半,把白子纷纷拣出。这样一来棋局形势陡然不同,胜利的天平往谭稹那边移了不少,西门庆赶紧默默计算目数,钱贵是否还有一丝取胜的希望。

“怎么?这棋下到这里,钱勾当还不推秤认输么?”谭稹比西门庆算的可快多了,出言讥笑道。

钱贵睁开老花眼,了棋局道:“咦?棋局刚到中盘谭勾当急什么?这儿空出一大块正好下子”

说着钱贵在空出来的那块地方轻轻下了一枚白子。

“谭勾当,请继续。”

谭稹心下笑道:“这老家伙硬着头皮不认输,也罢,就当着西门庆和武松的面把他杀的人仰马翻便是。”

想到这里谭稹随意局势,又下了一枚黑子,继续去围困钱贵剩下的大龙了。

钱贵这一手似随意,西门庆当然不会相信钱贵是那种死不认输的性格,但以自己的棋力又不出什么名堂来。

正在纠结的时候,钱贵笑呵呵的又随意下了一子,竟然是丝毫不理会谭稹的攻势。

谭稹没有任何考虑,马上投下一子;二人你来我往,三五子后西门庆突然醒悟到为什么钱贵要这样做。

几乎在同时,谭稹也觉察了出来,脸色顿时变得很难。

“谭勾当啊,有时要下到最后才能分出胜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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