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船中间是个船舱,高珏就站在船舱之外,听了欧阳培兰的话,也是情之所至,高珏不禁也转身躺下,面颊和欧阳培兰的面颊贴在一处。()
“欧阳,你就是为了这个?”
“你这个冤家,认识了你,和你在一起,简直快要了我的命。我本以为,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不会有情,不会有爱,可没想到,你的出现,彻底改变了我。我也不知道,这是对还是错,但我知道的是,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是我最无拘无束的时候,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是我最快乐的时候。人这一辈子,可以说,从出生的那一天起,就注定了你的命运。你是达官显贵之后,就注定你这一生会享尽荣华富贵;你是贩夫走卒之后,就注定你要为了生计劳碌。当然,这其中难免也有例外,例如你。但纵观天下,又有几个平民之后,能靠自己的努力成功的,能够在没有背景的情况下,身居高位的。我的命运,也是生来就注定的,别看有你,但是,这条路并没有拐弯的地方。”欧阳培兰有些伤感地说道。
“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高珏柔声说道。
“我也不知道,因为每次看到你,就像看到我最亲最亲的人。比我的父母都要亲,就像我的丈夫。可是,我们注定不可能在一起,哪怕你没有别的女人,我们也不会走到一起,这就是命。半点不由人。”欧阳培兰说着,突然苦笑一声。接着又道:“亲爱的,你说权力、金钱。到底有多重要?”
“我也不知道,有的时候,如果没有权力,在受人欺负的时候,你甚至无力反抗。有的时候,如果没有钱,就会寸步难行。权力和钱,其实在有的时候。只是人的自报工具,一开始的时候,我就是这么认为的,我想要权力,因为只有权力,才能更好的保护我的家人,保护我的爱人。可当你真的陷入权力这个漩涡。就会发现,这是个没有止境的漩涡,这个漩涡,没有重点,只能一步步的向前走,直到死的那一天。就像嬴政。在他做质子的时候,估计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ri做什么皇帝,只希望能够平安的活着,平安的回到秦国。当他回国之后。他还不会去想当皇帝的事儿,只想着能够继承父亲的王位。只有当他当了王之后。才会去想去一统六国,当皇帝。但皇帝又是终点么,他似乎也没这么想,他又想长生不老,又想起当神仙。哈哈哈哈……人呀,常常都说知足常乐,可真当你有了眼前想要的东西,你就不会再满足现状。我也是……”高珏发自内心地说道。
“是呀,当了皇帝之后,就想着巩固自己的江山,万年永存。当了官,当了大官,就要想着自己的子孙后代能够一劳永逸。我现在都不知道,我到底是在做什么,人生匆匆几十载,活着这一辈子,到头来,又是图些什么。”欧阳培兰的话说到这里,不禁有感而发,吟起诗来,“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显者事,酒盏花枝隐士缘。”
“若将显者比隐士,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花酒比车马,彼何碌碌我何闲。”见欧阳培兰吟出这首诗,高珏忍不住朗声吟出后面的一句。
随即,二人皆不自觉地看向对方,相视一笑,便又畅快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二人笑的畅快,笑声良久才停歇下来。
欧阳培兰微笑地看着高珏,真挚地说道:“老人们都讲这么一句话,叫作夫妻相。高珏呀,我觉得咱们俩就挺有夫妻相的。只是你现在,还嫩了点。”
“嫩点不好吗?”高珏爽朗地笑道。
“嫩点……其实更好……”欧阳培兰说着,突然“扑哧”一声,笑了。
“你笑什么?”高珏好奇地问道。
“我在笑我,老牛吃嫩草呀。”欧阳培兰美滋滋地笑道。
“你呀,你点也不老,显得比我还嫩呢。”高珏柔声说道。
“你少来哄我,不过么,若说是嫩,其实我还真挺嫩的。在跟你的时候,我和黄花大闺女都没什么区别……”欧阳培兰说着,竟然害羞起来。
“我当时也是这么觉得的。除了你的粗野之外,其他的,和黄花闺女一样。”高珏见她害羞,不禁坏笑起来。
欧阳培兰开始还没听明白,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愤愤地说道:“你还好意思说呢,知道人家……那样……你当时在卫生间里,还那么粗暴……你知道为什么接下来的两天,我没找你做那个么……”
最后一句话时,她的声音压得很低。
“为什么呀?”高珏笑问道。
“我那里……都让你欺负肿了……”欧阳培兰将面颊有意贴到高珏的脸上,害羞地说道。
这些私房话,以前欧阳培兰从来没有和高珏说过,但是今天,天当被、水当床,天海之间仿佛只有他们两个,欧阳培兰才说出这么**的话来。
“我说得么,你的**那么强,之后为什么没来找我,原来是因为这个。”高珏享受了欧阳培兰的耳鬓厮磨,故意调笑道。
两个人脸贴着脸,说着心里话,有时调笑几句,别提有多惬意了。
在这一刻,那件事对于他们两个来说,都不重要。也不知到了几点,突然间,有雨点从空中落下。
“下雨了。”高珏感觉到雨点滴到脸上,才从畅谈之中,反应过来。看了一眼手表,不知不觉竟然到了下午四点。他连忙坐起来,说道:“欧阳,时候不早了,咱们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