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刚刚从东方的山上爬上天空。一队队法国士兵,正在法国北镇小城斯蒂兰旺代勒郊外例行着早点名。
这些法国士兵,已经在这个小城驻扎了整整一年。对于这里的一切,早已熟悉到不能再熟悉。正是因为属于环境,所以许多士兵都在斯蒂兰旺代勒城里,找了老婆或者情人、暂时将家安在了城里。
男人,尤其是青年男人。论是哪个种族、论是何肤色”“。只要还年轻,还是正壮年。其男性的生理与心理需求上,都会让其在夜幕降临后,最想要去找一个女人好好活一翻。这些法国士兵们,都是一些正壮年的男人。他们,自然也不例外。
论是军官,还是有点资历的老兵们,一走到操场全都各个浑身乏力。看到他们这副样子,负责带兵驻守斯蒂兰旺代勒法军团长塞穆埃尔中校,也只能是苦笑一下。
待士兵们懒懒散散的站好队列后,塞穆埃尔中校走上操场正中央的校阅台时,开口就大声骂道:“你们这群混蛋,昨天晚上都在女人的肚皮上用力过梦了,今天早上一到营地就都给我这副德行了?
混蛋们,该清醒一下了。我们是来这里保卫国土的,不是来这了度假或者长期生活的。别把你们的精力,全都只知道往女人肚皮上扔,给我像个士兵的样子!”
听到团长的话,士兵人群里顿时发出了一声哄笑声。几个老兵,互相窃窃私语起来。
一个中士。对他身边的另外一个下士说道:“嗨,雷埃特,昨天晚上在你那娶的娘们肚皮上,辛勤地耕耘了几次呀?哈哈,看看你那脸色,兄弟,该注意节制一下。别等到德国人真打过来,你自己都跑不了,你那娘怕是别想靠你逃走了。”
下士听到中士的话,扭头黑着脸。闷声闷气地回到:“滚蛋。别来说我。上个月你刚娶你现在那个老婆的时候,不也是每天都是夜里精力十足、早上垂头丧气!瓦良斯,闭上你的臭嘴、不然小心我满军营宣扬你这家伙耐久力上的不足……”、
“混蛋们,都别闹了!”塞穆埃尔中校眼见操场上士兵们哄乱一团。再次高声喊道:“都给我别闹了。该训练了。一营长。带上你的步兵和其他三个营长给去东边山上进行山体防御训练。工兵营,去给我查验好工事群,然后抓紧继续在边境线附近布雷……”
“轰隆隆……”
塞穆埃尔的话还未等说完。天空中突然传来了巨大的马达轰鸣声,让他将剩下的命令生生地吞回肚子里。
循声仰望天空,塞穆埃尔嘴下低声骂道:“该死的铁飞鸟们,大早上的我们训练、你们也训练,还让不让我发布号令了。你们这些该死的铁飞鸟们,就不能让你们该死的马达……”
还在咒骂着,塞穆埃尔突然看到了两架灰色战斗机从天空中朝着他所在的操场上俯冲下来。速度虽然极,但塞穆埃尔还是看到了两架飞机尾翼上那赫然醒目的纳粹标志。
“不好、大家卧倒!是德国人飞机、大家藏起来……”下意识中,塞穆埃尔扯开了嗓子喊完这一句。他也不管身边站着的其他战友,自己个儿先一个翻滚从校阅台上滚到了下面、然后迅速地钻到了石头搭建起来的检阅台一个死角处。
“轰、轰、轰……”
“哒、哒、哒……”
爆炸声、飞机上机枪发出的欢声音,迅速笼罩在了塞穆埃尔这个团所在的营区附近。塞穆埃尔,法军第18师22团团长。虽然躲起来了,但却仍然未能逃开德军飞机重磅炸的轰炸、在两国开战只十分钟后,便被炸死在他检阅台的死角中。
22团全团两千三百七十五名士兵,十几分钟也只有一千五百人在副团长率领下,仓皇地钻进了附近山上的防御工事中。
然而,就在这一千五百人钻进工事群的几乎同一时间里,北方的大地上也传来了轰隆隆的马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