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离开这个地方,大家也没有谈如何处理相关责任人,但是谁都清楚的知道,这个事情不可能就这么算完。
高建彬回到秦江宾馆后,潘杨感叹的说道:“要不是程委员的儿子被刺伤了,恐怕想要见到今天的阵容,还真不是容易的事情,一饮一啄莫非前定。”
高建彬看了她一眼,说道:“这可不是因为程委员的儿子遭到刺杀引起来的,而是所有的爆发点集中到了一起,纯粹是巧合。就是没有他的问题,矛盾已经激化到了一定的程度,我既然来了,这种现象还能捂得住吗?高层的首长们特别关注民生,对这类的问题不是不知道,煤矿可是关系到国家能源方面,意义相当重大,要不然就不会出台那么多的文件进行限制和管理了。”
然后说道:“可想要达成任何的结果,都要有个过程,我只不过是做了一次前锋,提前把这种过程在这里实践了,这也符合国家的决策,你们没有看到部委的领导们已经来了吗,这就是要动手的前奏了。”
潘杨说道:“您的意思是说,就算您不动手,这里的问题也会得到重视,只不过时间和力度,没有现在这么快这么强势罢了。”
高建彬笑着说道:“你这次说对了,国家想要做就一定能做到,也就是说,只要你认真起来,还没有办不到的事情。”
宋博玉说道:“高书记,这次我们来折腾的动静可不小,算是阳西省对中央对全国的兄弟省市自曝其丑了,省委省政府脸面上有些下不了台,我看到冯书记和王省长神情很严肃,回来的时候脸色相当难看,其余的常委们也是一样。”
高建彬说道:“思维太常规,这和你的身份职务倒是能匹配,你说的也错了,而且很离谱。黑煤窑不只是我们阳西省有,别的地方也有,到了这个层面的领导们,谁还会为这种事情捂盖子,那是对自己的政治生命不负责任,也没有那么低的觉悟,牵涉到人民群众的事情,再小也是大事,这是原则和铁律。你是看轻了省部级领导干部的党性,我承认有捂盖子这样的现象,但是要看什么层次和什么事情,盖子不是可那么好捂。”
接过潘杨递来的矿泉水喝了一口,点上烟,高建彬坐下来说道:“黑煤窑的问题常委们未必不知情,这里面牵涉的利益纷争太多,谁都不想打这个头阵,这是我出面才有这种速度,要是换个人,没准这种事能捅到副省长一级的领导那里去,环环相扣。很明显的例子,想要彻底查清黑煤窑的内幕,把情况完全回归正途,是不可能不得罪人的,没有关系网,黑煤窑能开了这么多年还一点事情也没有?”
接着说道:“对于阳西省的官场我算是个外来户,没有那么多的利益纠缠和顾虑,也不怕得罪人,反正能得罪的我也得罪的差不多了,没有利益所求,就不怕那些人跳出来搞事,所以我是最适合站出来的人。他们脸色不好,哼,没准心里正高兴呢,符合国家的大政策并走在前面,这也是一种成绩和加分,你们也不想想,那是个什么样的场合,谁敢笑,能笑得出来吗?幼稚!”
潘杨觉得脸上有点难堪,她母亲也是省委常委的一员,高建彬这可是一网打尽了,但她也知道这个推断是符合逻辑的,憋得脸通红也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宋博玉说道:“高书记,这次牵涉到的领导干部肯定很多,处理起来也会有些难度和阻力的。”
高建彬淡淡的说道:“当然会有难度,做任何事情都不会那么轻松,但是该做的一定要做!我只看结果不关心过程,政务中心高度关注,程委员亲自到场指导,国家电视台的采访组跟踪采访,国土资源部和煤矿安全生产监察局组成联合检查团,谁要是在这种大环境面前还考虑面子人情,那就是不可救药了,一点敏感度都没有还当的哪门子领导干部?”
又说道:“我盯得是秦江市委市政府,处理下面的县镇领导,是他们的事情,我不会干预的,可结果要是让我不满意,我可是不答应。”
想了想增加了一句说道:“其实到时候就不用我出面施加压力,怕是政务中心的首长就要点阳西省委省政府的名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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