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五章 少女元首的愤怒(2 / 2)

“可是我认为甲斐人的决心还是很坚定的,如果我们大军进入山道,说不定他们会采取类似于在井水中投毒之类的策略坚壁清野进行抵抗,如此的话在军粮不足的现在我们是没有可能取得胜利的啊。”听到唯一还算是正常的平手老爷子的明智发言景嗣几乎是要激动的哭出来了,总算可是有一个正常人了啊。

“这个没有问题,如果进攻甲斐,在下愿为先锋,一定能够攻下踯躅崎馆,为景嗣殿下报仇雪恨!”

“够了啊……虽然说肌肉兄贵柴田胜家殿下你能够那么说我是很开心,但是就是这样我还是一个直男啊,而且就以我们的交情来说,你答应得那么快不觉得有点诡异么?好歹给我换个借口啊!”对于自己的被无视,景嗣终于是忍不住了大声爆出了自己的想法,只不过就算是如此的分贝,得到的也仅仅是织田萝莉的白眼而已,

“哦,色狗啊,回来了就坐好,我在商量怎么攻略武田给你报仇呢,你给我好好听讲,这次的话你还要出征。”十分稀松平常的指了指下首的一个座位,织田萝莉倒是以一种平时所难以见到的气势在演讲。

“武田家,仅仅是一个以军队穷兵黩武立国的大名家,对于这种人,只要我们接着这股东风,不管是甲斐之虎还是甲斐之猫,统统的都只会臣服在我的军旗之下。”

“可是大殿……我们毕竟还是没有足够的军粮啊。”另外一个属于正常人的服部半藏也发话了。

“……”服部半藏的话,虽然说相当简单,但是似乎还是戳中了还处于兴奋状态的织田萝莉什么奇怪的地方了,刚刚还在眉飞色舞的一番“信长的完美军略教室”的眼镜娘信长于此刻沉默了良久,然后回到了座位上默默的脱下了原来属于景嗣自己的眼镜。“景嗣,光秀,半藏,政秀留下,其他人都出去。”

很顺从的,其他大大小小的织田家武士们退出了天守阁,然后自觉的把门关上了,不过景嗣总觉得吧,这个场景好像似曾相识的样子。

“那是一个命令!对于武田家的进攻和复仇这是一个命令,你们怎么能够无视我的命令呢!我很悲愤!非常悲愤!普通农兵们无法进攻就算了,就连常备都不行!这些都是一群不忠不义的懦夫!”用着不同于平时萝莉型态的所罕见的威严感,织田萝莉声嘶力竭的开始了自己的咆哮。

“大殿……不可以侮辱武士。”平手老爷子出声提醒。

“懦夫,叛徒!饭桶!”

“大殿……这实在是太过分了。”

“这些说不能进攻的武士们都是织田家的败类!”在桌上摸索了一番之后,织田萝莉还是把景嗣的羽毛笔给丢到了地上,顺带着墨水洒到了地毯上,让景嗣有点心疼,“没有荣誉感!在织田家混了那么多年,之学会了怎么用筷子在盖饭上挖一个洞,紧接着把鸡蛋倒进去而已!这群家伙甚至就连在蛋包饭上写上自己的名字都不会!”

用力的敲了敲茶几,但是很不幸红木茶几的反作用力让某只愤怒萝莉感到了疼痛,“常备组建了多少年了?这些大将们只是会阻碍我的战略进行,我早就应该让他们都切腹!就像……景嗣,那个……是就像什么来着?”

“嘛,主公,这都记不住,是史达林啊!”有点无奈的摸了摸额头,景嗣回复了已经忘词的萝莉。

“哦哦,我早就应该让他们都切腹!就像史达林所做的那样!我从来都没有亲自下过厨房,但是我靠着景嗣征服了整个东海道!叛徒,我开始就被你们所背叛,这是对于浓尾人民所不可饶恕的背叛!我阻止你们这些叛徒一辈子都吃不到写上自己名字的蛋包饭!”

“好啦好啦……这样没用的……而且在意蛋包饭上有没有自己的名字的人也只有你一个吧。”事实上织田萝莉这番声情并茂的演出可以说是一点点效果都没有起到,对于景嗣山寨的元首愤怒学习她显然还是不到家——换句话说,你见到一个萌系眼镜娘萝莉在你眼前上窜下跳的喊着什么蛋包饭还会忘词的话,那么也应该除了萌之外不会有其他感觉了吧。“半藏,还有平手老爷子你们也出去吧,主公我会来亲自搞定的。”

“呐,那么年轻人的事情就交给你们年轻人自己解决了。”上了年纪的平手老爷子也似乎日渐有些力不从心了,至少对于织田萝莉的活力十足而言,他已经无力应对。

“好啦,我的主公大人,那样是学不会啊,这样子的愤怒是不会有用的啊。”景嗣的合上了天守阁大门,然后尴尬的笑着回到了正座上,反正在场的已经都是自己后x宫了,随意一点点完全没有问题,一手拉过织田萝莉,一手把光秀揽在怀里,颇有一种你们都是我的翅膀的架势。

“为什么嘛……色狗你平时不就是用这一招的嘛,然后只要这样子手下的那群人就会好好听你的话呢。”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这一句话用在织田萝莉身上是最适合不过的了,稍稍象征性的做了一点点抵抗,但是最后还是相当顺从的在景嗣怀里舒服的蹭了蹭——景嗣的外衣材质还是相当柔顺的,所以的确是会蹭起来很舒服……吧?

“那是因为你不会神之颤抖啊……不不,这不是关键,关键是这本来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啊。”有点被带过去了的趋势,还好及时更正,“本家的上洛战略是不会改变的啊,至于甲斐那里的话,会有上杉谦信去解决的,关东管领管理的是关东八州十国,如果我们越权的话可以视为对于盟友的一种挑战,况且击败武田信玄的荣誉,上杉谦信也绝对不会放弃的。”

“但是那个家伙实在是太过分了啊……你差点不就是回不来了么。”

“嗯,这一点我不得不同意大殿的说法呢,要不是运气比较好,说不定夫君你就不到孩子出生了。”

“光秀你凑什么热闹啊……但是给我冷静一点点好么,多少多考虑一点其他的事情吧。”继续采取着摸摸头战术来降低两个妹子的愤怒值,景嗣尽力的想着措辞,“我啊,的确是要承认在御岳山合战的时候真的还真是满危险的,武田家的赤备都是一群变态么?流镝马的功夫那么好,要不是质量过硬的铠甲,真的搞不好会被射成刺猬啊。”

“但是……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你以为我想啊,那种时候如果我不带头,难道指望手下的那群武士们?不管是利家还是清兴,他们的声望都不足以担任这个位置啊。你们懂我的,我这种人就是贪生怕死的家伙,要是有机会我才不会那么做呢。”

“呵,这才像是色狗嘛,我还想什么时候我家的色狗变成了斗犬了。”

“夫君,虽然你说的很没有武士气节,作为一个武士的角度来说,我是应该驳斥你,但是作为妻子的话,我还是希望你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就这样是我对你的唯一要求……”

“好啦好啦,我这不是回来了么,用得着这样么?”能够治愈战士创伤的并不是什么美酒财富,这些战利品唯一的作用就是麻痹战士紧张的神经,而从来不会治愈他们。唯一能够做到治愈一个战士的,那就是他们的家人,就这一点而言,许多人都是这样的——斯巴达之鬼奎托斯,魔术师杀手卫宫切嗣以及某个女儿控阿修罗,毫无疑问,景嗣也不例外。再多的功业不能裹尸,弑杀神灵也好,拯救世界也好,对于他们来说这只是自己的义务而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被人辱骂他们不会感到愤怒,被人赞扬他们也不会感到喜悦,毕竟那种东西的话,他们所遇见的还少么?恐怕早已经习惯并且不会在乎了吧,而唯独他们的家人,是这些孤胆爷们唯一的牵挂的寄托。只要是为了家人而战,这些人才能发挥出无限的勇气吧。

“你们知道的啊……我这个家伙,从来就不勇敢,但是很多的时候,并没有办法再缩在后面的时候,还是要站出身来的啊,这是作为一个男人的责任,说我大男子主义也好,说我中二也好,但是我这个懦弱的废柴也是有自己想要坚持的事情的,至少我认为,一个男人在倒下之前,他所守护的东西是绝对不能够受伤害的。”景嗣继续抚摸着两人柔顺的发梢,述说着自己的情感。“日本武士的文化,我大概是永远都不会懂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因为我是明国人嘛,而且我也从来不想成为一个武士,那种打打杀杀的日子,如果有机会的话,我是不会再过了的,毕竟杀死敌人让自己的手上沾上鲜血,多少还是会有心理负担的。”

“可是如果说你们日本武士们,每一个武士都有自己的武士之魂的话,那么我想我也有自己的武士之魂吧,我所坚持的东西啊,就是一旦决定好的东西,就要拼上性命去守护,你们是我最重要的宝物,所以,为了你们的话,多么危险的地方我也敢去一去呢。”

“嘛,不说了……不过你们不觉得这次回来的时候,你们忘记了什么么?”

“欢迎回来,色狗/夫君。”

“我回来了,我最重要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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