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248 长岛炎上(1 / 2)

战争开始的很突然,就因为仅仅一纸征召令,战争结束的也很快,仅仅只是因为一点火苗。

“我想今天之后,不管那些领主们再怎么穷,也不会想用木头来筑城了吧,日本啊……这么多木质建筑,火攻这一招简直就是百试不爽。”

九鬼水军的当家净隆既然已经打算投靠织田了,那么作为原来的独立水军所存在的历史也应该结束了,在织田萝莉承诺了之后将继续由志摩水军管辖伊势以及纪伊水道之后,志摩水军的改革也已经慢慢的开始了——首先的话,就是船只上的替换,如果说要全部换成西式炮舰的话那么根本不现实。所以在保留了大部分作为主力的安宅船之后,一些载重比较小的关船以及小早就成为了废品。这些垃圾因为常年浸泡在海水当中的关系,每次让人到都会不得不感叹一下这些浮木究竟是多么顽强才能继续浮在水上?于是,顺水推舟,这些废品终于完成了其最后的使命,成为了神风攻击的载体。

面对四座环水的城塞以及其中挤着的一向宗,征服他们或许要千军万马付出很多代价才能够做得到,不过单单就是毁灭的话,那么就简单的多了,夜幕掩护下,十五只小船从海中驶入了长岛的河水支流的行动几乎是没有受到任何的阻碍。夜间的长岛虽然有配置松明火把,但是在这个月亮消失的夜晚,火把所提供的能见度完全不足以带来安全感。

“人类因为惧怕黑暗而用火带来光明,不过不管什么东西都是一样,过犹不及,太过热烈的光明到了最后可能要比黑暗更加可怕。”说出这样的话的,明显是一个文艺青年,哦,应该是文艺少女。竹中弱气娘虽然在景嗣的照顾下本来可以不用亲临前线,不过此刻,她还是以一种想要亲眼去见证胜利代价的理由站到了船头和景嗣一行人一起见证长岛的毁灭。

“长岛啊……长崎广岛合起来不就是这玩意么,真是的,一个好像不怎么吉利的名字。”面对四周环水的地方发动火攻并非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而攻击的要点则是在于火攻发动的时候压制敌人让对方无法救火。即使是夜晚,长岛水域外的织田家水军也已经做好了作战准备,当火攻发动的时候,明显的火光就会成为最好的攻击标的。

在没有奥本海默,没有裂变公式,没有那种可以匹敌天灾的力量之前,人类对于武器的认识还仅仅只是限于工具。虽然此地会化为焦土,但是想想之后的日本一定会和历史上的不一样,这少挨两颗原子弹的买卖,似乎也不算太亏。

“织田家树敌无数,却从未逢对手,在飞驒国的山间,他们说风林火山军团永远不会被击败。在三河武士和富士山岳之下,他们说今川松平永远不会臣服。在疯狂的一向宗和豪族们盘踞的长岛,他们说佛陀的意志高于一切。现在……他们都已经无话可说。我是一个善于听取别人意见的人,我会耐心倾听他们的哀鸣或者建议,接着让他们消失。他们畏惧我,就犹如他们宗教中那种不存在的魔王。我就是来自天朝的上条景嗣,织田家的家臣,好了!火光已经燃起,开炮!”

火炮以及铁炮的射击丝毫没有章法,只是单纯的向一个大致方向倾泻着火力,不过仅此也就足够,单单就是火炮巨大的声音所引起的骚乱就足够拖延一向宗门徒们救火的进程。

奔跑的坊官们,跪倒在地祈求佛陀的僧侣们,嚎啕着大哭不知所措的信徒们,作为一个宗教组织,缺乏组织性的人们难以组织起有效的消防,有的时候,仅仅是欠缺一个人挺身而出,于是大火的蔓延就逐渐的从可控变成了不可控。原先如同小小恶作剧一样的火光很快的开始了吞噬,长岛水城渐渐地成为了人间炼狱。

首先被烧死的是那些聪明人,这些家伙们很清楚如果想要保住生命的话那么唯一的机会就是扑灭大火,其后不管是降服也好,还是弃城而逃也好,不扑灭火焰那么一切都完了。不过这些聪明人改变不了局势——混杂在引火物当中厚薄不一的陶罐起到了成为延时引信一样的作用,火场中不断开始的爆炸以及远距离的炮击都成为了阻碍救火的利器,这些聪明人多半死于火场而其他死于飞行道具。

接着被收割的是那些迷惘者。不管是较为精锐的僧兵还是那些只是拿起了锄头的信众,在除去了那些对于佛陀的信仰之后,他们也仅仅只是普通人。盲信者在火场中依旧拿着经文不停的念叨,似乎真的如此就可以祈求来一场大雨,重演一次神话当中的神迹。不管此刻,佛陀似乎也已经抛弃了他的信众——这是魔王的领域,神灵也无法干涉。来自海那端的火神祝融在日本收到的献祭已经太多太多,高度密集的城市结构以及材料成就了这位残暴神祗的无限神力,这些被困于城中的人,大多都死于火焰或者火场当中的浓烟。

最后是那些抛弃了防卫的人,这些人是聪明的,也是自私的。他们多半都是那些煽动那些盲信者的人,这些人充分的明白只要自己还在的话那么盲信者要多少有多少。他们自命不凡,也认为自己的性命高于那些普通人,他们是传教者,不过他们本身并不相信自己的佛陀。他们将自己的信徒们留在了城里,换取的是自己能够偷偷逃生的更多机会,比起嘴里时时念叨着的极乐净土,他们大概还是更加喜欢人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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