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秀谋叛了?这怎么可能?”
“千真万确,现在坂本城的军势正在接近当中,还是请迅的离开这里,对方的人马实在是太多了。”
像是这样的让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坐在自己的面前的经历,说实话还是第一次——名为织田信长的人绝对不是不注重自己安全的家伙,但是这种对话,就好像是已经有了很多次那样,让人有着一种莫名的安心感。
“虽然你那么说了,但是还是很难相信,光秀那家伙的话,应该是不会在这种时候做出这种举动的吧?这种事情没有理由啊。”
“有没有理由这样问题,还暗示请稍后再谈,但是我还是恳请信长大人能够移步别处,毕竟这里只是寺庙,防御力太差而且跟随的士兵也不足。要真是遭到了突袭的话,会很麻烦的。”
“如此的说来,倒是也有一点道理,但是……你还没有回答咱的问题,你到底是谁?”
“我……抱歉,不能告诉您。”
原来想说的话被生生的咽了回去——很显然,直接告诉她,我是您的家臣这种事情是不可能的,所以,在这种时候胡扯一个下级武士的名字是很好的办法,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景嗣在这种时候也并不想撒谎。
“哦……这样啊。”
熟悉的动作,甚至能够看清楚她的行动轨迹——明明是很快的抽出了手铳,但是景嗣却没有任何奇怪的感觉,毕竟啊,没有谁会比他更加清楚眼前的家伙会怎么做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咱会有一种好像在哪里见过你的感觉,不过也听说哪里的忍者也是会有这种把戏的,蛊惑人心什么的……所以,快点报上名来。”
“好啦,乖,别闹了,你这家伙啊……手铳又忘记装子弹了?以后稍稍的注意点才好啊。”
带着一种说不出是无奈还是其他什么的表情,景嗣碰了碰枪管——看来不管什么时候,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大大咧咧啊,虽然说手铳作为防身利器是很好,但是同样的也有着走火的可能xing,所以大多数情况下,手铳都是装填有用油纸包着火药的状态而没有弹丸的。这样子就可以方便的利用这把武器也不至于有走火的危险。
“诶诶?那个……”
“别找了,在这里哦。”
指了指那身红se和服左边的口袋——毕竟就是自己买的,没有不清楚暗袋在哪里的可能xing。
“以后稍微的长一点脑子啊……”
“要你管!se……总之现在好了,告诉咱你是谁。”
虽然这样子的的确把实弹给填上了,可是如此的威胁的确是没有任何威慑力可言。
“好了……真是的,总之,我是来保护你的,记住这一点就好了。”
像是终结者一样的台词——虽然的确是从事同样工作的人,但是和某州长相比,眼前的家伙还是太过于羸弱了啊。
“保护……保护咱?”
“恩,是的哦。”
一如多年前的那样,伸出了自己的手——这个场景为什么那么熟悉呢?景嗣一定很清楚吧,虽然不能告知名字,但是还是乞求着对方的信任,直视他的眼睛,没有任何作伪。
“那个……那,就这样吧。”
……
冬夜比起夏夜来说,也是一个相当容易失火的季节——这一点是理所当然的,所以,当四千多人出现在了本能寺周边的时候,胜利从一开始就属于光秀了。
分开了部队,控制住了二条御所以及京都的各个关键点的话,应该就不会担心对方会有突围而出的能力——信长的亲卫队的确是jing锐不假,但是还是没有一骑当千的能力,用十倍以上的兵力进行围攻,是绝对不会留下余地的。
这才是正确的叛乱方式——一旦决定出手了,那么一定就要用最猛烈的方式进行斩,不然的话,作为叛逆者的下场一定会很凄惨。
“呼……士兵们,听我说。”骑在马上,心怀纠结的看着远处的寺庙——附近的岗哨都没有坚守自己的位置,所以一直到了很近的地方都没有人现,已经可以确认,这个时候再逃绝对是已经来不及了。
“敌在本能寺,随我讨伐信长!魔王必将伏诛!”
并没有留给手下人任何的余地,而是在到了这种地方才喊出这种口号——这个时候再后悔已经没用了,就算是逃跑也好,也只有成为叛逆这一途吧,要说是欺诈的话,那么的确是如此,不过这种欺诈能够有效地凝聚人心却也是事实。
毕竟能够让人团结起来的,除了共同的愿望外,更好的理由就是共同的犯罪,被绑在了同一辆战车上的人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这种时候再说“我想做一个好人”已经没用了。
“讨伐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