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了碗筷,然后有点悻悻的走出了饭馆拿起长枪前往自己应该驻防的地方——对于沟通上下京的几座桥的守护。是相当重要的事情,虽然表面上的战斗还没有开始,不过暗地里的谍报战则一直都在进行着。像是上条君的大目付是服部半藏的现状下,织田那一边也相对的启用了泷川一益来获取军情……自己的亲叔叔啊,此刻到底在对面谋划着一些什么呢?
虽然说是倾奇者,但是这次的阵营选择并不是出于自己的离经叛道而做出的。相反,这正是那个常年并不得志不过也算是深思熟虑的泷川一益得出的结论。
自从惩戒了前田利家,将前田的家督之位交给了泷川利益继承之后,虽然说稍有减封,但是伊势志摩的掌控依旧是相当重要的事情,毫无疑问。目前在河流两边的每一方都渴望着能够得到这片土地上武士的效忠——织田家是为了保证后方的通畅,而上条则是为了进攻东海道。而在两面都没有办法进行拒绝,双方都有着不错交情的情况下,泷川一益做出了一个相对人性化的决定。
因为从大势上来说,不管怎么都说都是上条那面的胜率更大一些,所以将作为年轻人的前田利益送到了景嗣这里;而自己作为一个相对已经不是那么年轻,也已经效忠了织田很久的男人。那么就干脆的呆在原来的阵营。这样到了最后不管是哪边取得了胜利,家名最终也是能够得到保全——一种说起来有一点悲伤,但是在这个时代还是很常见的做法。
“真是讨厌这种地方,真的没有三重那里让人觉得舒服,真是的,要是还呆在那里的话,那么也不用像是这样了吧。”
摸了摸自己的光秃秃的脑袋,接着有一点苦恼的抱怨起了现状——为了成功的穿越近江,自己也是剃掉了那头特征太过于明显的倾奇者长发,露出了就好像是虚无僧那样的光头。不得不说……这家伙还是挺像是现代人的,光头虽然清爽,但是在美观上的确是有一点糟糕。
反正光头也不会加暴击啊……
“为什么不渡过鸭川呢?虽然我也知道信长主公就在山科扎营,但是不管怎么看都是我们这里的数量占优,要是强行突破的话。有着京都那么多座桥我可不认为我们会冲不过去。”
的确,目前庆次所说的事实——对峙对于景嗣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虽然说是势头迅猛,但是不管在外交还是内政上,上条家的统治基础都太过于薄弱了,若是拖延太久,那么不管是九州的那些人还是关东的上杉都应该会选择借着讨逆之名来对于景嗣的吧。
“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鸭川的水文特征实在是太过于诡异了,想要通过的话,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至少光光依靠桥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目前阻拦军团进攻南下的,并不是什么织田家的防御,而的的确确就是鸭川的水——说起来很奇怪吧,明明就是看起来相当平静的水势,但是在几次景嗣想要派出部队发起渡过此河的时候,温驯的水势就变得汹涌起来然后阻碍住军队前进的步伐。并且如此的水势,根本也称不上是偶然现象,那种事情的话,根本就像是某种防御机制一样的东西。
准备渡河的人越多,那么鸭川的泛滥就会越加严重,而上次一支千人队试图渡河的时候,他们所遇到的河水就已经湮没了原先的河堤,而若是让万人争渡的话,那么会有怎么样的情况恐怕就难以想象了——说不定,会是一场足够淹没半个京都的巨大洪水。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吧,毕竟就连白河上皇也不是说过的么?天下三大不如意之事,当中,也只有鸭川之水是彻底没有办法解决的。”
白河上皇,也就是某个现在名叫土御门久脩的家伙的曾祖父——一个始终充满了权力**的男人,在位时间内整整经历了四代天皇,该怎么说呢?总之就是从生到死都是野心勃勃的男人吧,在他的那个时代里,他成功的利用了武士来制约公卿的权利,然后将权利归于天皇本身。可以说,他那一朝的话,是真正天皇权利集中的年代。甚至比起后来被世族和军部所制约的明治,大正,裕仁三朝天皇更加**,但是他所谓的三不如意,也就是“茂川之水”,“双六之赛”和“山之法师了”。
事实上目前,如果排除双六这种赌博的东西不管如何都没有办法操控外,即使是“山法师,”也就是寺社势力也得到了控制的年代里,唯独只有茂川之水依旧还是没有好的解决方法——事实上,鸭川的泛滥即使是到现在也是一个难以解决的问题,在二战战后的话,鸭川大桥也发生过了的崩塌事件。
人对于自然的改造是有限度的,不管是任何时代,不管是如何自信满满的说出了“已经征服了自然”这样子狂妄的话来,到了最后自然总是会给人惊喜——就像是现在,明明正面作战几乎是所向无敌的大军,却会被京都的一条河流所阻碍。这种事情的话,就连魔王也应该是没有办法的吧?
然而,不管是在织田还是在上条那边,他们都清楚关于鸭川的秘辛——准确的来说,并不只是鸭川,而是关于为什么这个国家会在此处建都,以及某种维持这个国家国运的某种力量。
“控制这个国家的胜负之手,在于掌控京都,而掌控京都的关键,则在于控制鸭川,所以说,陛下我们应该迅速的行动。”
“等等……这个头绪的话?是指灵异或者说是怪谈方面的么?”
“……如果硬要说的话,在现在的确是能够称得上传说了,但是在我那个年代的话,则是确确实实的**,一场当时我曾祖父还在位时候发生的**。”